地上的僵尸在好一番挣扎后,终于是两只手都撑在了地上,但紧接着,他就以这个诡异的姿势,直直的站了起来!
就好像它背后有人用什么东西拉着他,强行使其站起。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江山与陈江河也到了近前,他们所牵的红线刚好碰触到站起的僵尸身体。
就在站起的僵尸接触到红线的那一刻,一阵滋滋声不断传出,一股黑烟也悄然从那接触的位置升起。
那僵尸仿佛是遇到了天生的克星般,口中竟然诡异的发出一阵怒吼,立即就想要远离这根让他剧痛无比的红线。
但陈江山和陈江河却是早已做好了下一步准备,两人皆是熟练的散开一大截缠绕在手电上的红线,而后极有默契的在没有红线的那一边,以一个斜着的抛物线朝着对方扔了过去。
随着僵尸的跳动,被抛出去的红线依旧精准的紧贴着僵尸行动的轨迹,在它蹦起的前方汇合,而后准确的落入到了投掷双方的手中。
这花哨的一幕我自然看不清楚,只觉得眼前眼花缭乱一闪过后,另一根红线就已经穿插好,使得原本还只是一边被红线裹挟着滋滋作响的僵尸,现在却变成腹背受敌。
而也是直到此时我才发现那,这一路以来的砰砰声,为什么是两声了。
原来是这僵尸一蹦一跳间,弹跳力十分惊人,两米多高的石顶它蹦跳间就轻易的碰到了。
好家伙,要是这家伙去参加奥运会,怕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打破世界记录吧,只不过看这撞击石顶的力度,估计这脑子不怎么好使。
陈江山二人在封住僵尸行动后,立即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双手一交叉,而后就开始跌跌撞撞的绕着僵尸转圈,而红绳也将僵尸一层层包裹在其中,动弹不得,只得嘶吼连连。
原本僵尸的双臂是向前平伸着,也在他们二人手中红线的缠绕中,渐渐被绑住压了下去。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我心中忽然生起了一阵极其诡异的感觉,总觉得眼前的一切太虚假了,不应该出现在现实,只能在电视上出现才对。
至于为什么,相信小时候看过僵尸片的肯定早就对这个场景极其熟悉了,这不就是茅山道士抓僵尸的那一套吗?就差待会儿再撒一把糯米了。
既然他们现在已经差不多将僵尸困住了,那么接下来肯定就会有一个手持桃木剑的人上来,三下五除二的将僵尸关节封锁,然后再在它头上贴上鸡血加朱砂写成的符纸。
事实也确实不出我所料,那个好像是陈依云母亲的女人,此时真的手持一把鲜红的桃木剑,上面穿着一张燃烧的符纸,踏着奇怪的步伐走到了僵尸附近。
她没有穿道袍,但是却能好似凭空取物一般,手中莫名就多出了一张写满符文的符纸,而后像是丢飞镖似得,直直丢向僵尸的身上。
那符纸却不似电影中那般,只要贴在僵尸身上就能封锁它的行动,而是在飞往僵尸的途中,就猛的自燃起来。
而且那燃烧的速度之快,就好像点的鞭炮般,堪堪只是飞到了僵尸身前一米多,就已然燃烧殆尽!
“小云!快!换麻绳过来,这红绳撑不了多久,其他配套的也都拿来!”
那女人见符纸燃烧的如此迅速,当即对远处站在包裹旁照明的陈依云喊道。
说罢,抖手间又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三张符纸,这三张符纸上的字迹格外的暗沉,就好像那红绳一般。
僵尸不停地嘶吼着,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像腊肉一样的东西居然能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简直比杀猪时的猪叫还要刺耳。
此时陈江山二人手中的红绳差不多已经缠绕了大半在僵尸身上,那被红绳缠绕住的僵尸就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样,虽然不停地在嘶吼,但却只是站在原地抽搐,丝毫没有要继续跳走的打算。
见陈江山二人将手中残余的红绳压在一旁的石头下,手持桃木剑的女人也不再迟疑,剑尖一点手中的一张符纸,符纸就像被吸住了一般,随着剑尖而动。
女人甚至好像炫技一般,在空中小小抖出一个剑花后,才猛的戳向僵尸的膝盖处,而后一个转身,剑尖又粘了一张符纸,转身间就戳向了僵尸心口处,而最后一张符纸,则是像影视作品中那样,规规矩矩的贴在了僵尸的额头上。
做完这一切女人并没有松懈下来,反倒是围绕着僵尸转圈,快速摇晃起手中的铃铛。
等这边几乎安定下来之后,陈依云也终于是姗姗来迟,也不知是从哪个包里掏出了厚厚两卷绳子跑了过来。
而后站在最开始女人停步的位置朝陈江山与陈江河两人扔去。
绳子很快就在空中散开,落在二人手中时恰好能够握在手中,而后陈依云就又连忙跑开了,陈江山与陈江河二人拿到绳子后,也是当即变换位置,相对着快速走来,似要将这根粗绳子系在僵尸身上。
也就是他们离开原本位置的下一秒,刚刚还在石头下压得好好地红绳,砰的一下就凭空断开,从僵尸身上冒出的黑烟也滚滚而出,好似达到了某种极限。
好在随着这根粗绳的捆绑,僵尸的挣扎终于渐渐停止,滚滚而出的黑烟也渐渐变淡,最后变成缕缕青烟,直至消失不见。
眼前的这一幕看的我是目瞪口呆,好家伙,真人版僵尸叔叔,接下来是不是就是那女人摇一下铃铛,这僵尸就跟着跳一步?
等等!还真有可能,陈依云她们老家可是湘西、闽南一带的啊!说不定她们真的会赶尸!
那···那那天我看见有一条蜈蚣从陈依云嘴巴里跑出来也是真的???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我就听见陈江山说道:“来,你小子过来!”
虽然不知道过去要干嘛,但我还是下意识抗拒过去:“你要干嘛,有事说事,我可不敢过去。”
陈江河估计也没想到我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已不敢过去,一副想笑又要故作严肃的样子在灯光的阴影里显得格外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