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文英家所在的山村,一座山头上,萧逸、老张、唐文英静静地站在那儿,望着远方。山风轻轻吹过,却吹不散那凝重的氛围,三人都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只有那沉重的思绪在空气中蔓延,许久许久。
萧逸打破沉默,眼神坚定地望着远方:“叔,如果我爸还活着,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把芯片交给警方的,他就是那样的人。”
唐文英眼神黯淡无光,望着远方,满脸愧疚,声音低沉沙哑:“可是我……我真的做不到啊。当年你还那么小,在襁褓里嗷嗷待哺,你是你爸爸唯一的血脉。那时候,老张的妻子也怀着孕……我真的不敢冒险啊。”
萧逸转过头,看着唐文英,目光诚恳而坚定:“叔,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已了。”
老张向前走了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唐文英:“老唐,这么多年了,你就跟我们说实话吧,你到底有没有拿到芯片?”
唐文英和老张对视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然后转头看向萧逸,那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接着,他又看向老张,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便转身默默地向山坡下走去,那背影显得无比沉重。
萧逸和老张神色凝重地站在原地,心情复杂地凝视着唐文英渐渐远去的背影。他们的眼神中交织着失望与理解,既渴望从唐文英那里得到芯片的下落,又深深明白他是出于对萧逸生命安全的担忧。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就像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团,在他们心间投下了一片浓重而又难以言说的怅惘,久久挥之不去。
萧逸和老张怀着满心的心事回公司,一路上,萧逸开着车,老张坐在副驾驶,两人都一言不发,那股沉重与复杂的情绪就像乌云一样笼罩着他们,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但是,他们心里清楚,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要做点什么。两人相视一眼,目光交汇的瞬间已达成共识,眼神中透着对正义的坚信,他们决定前往公安局寻求帮助。
公安局的办公室里,气氛严肃而庄重,萧逸和老张坐在那里,表情凝重。
萧逸身体微微前倾,眼神急切地看着公安人员:“那你们要怎么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呢?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公安人员表情沉稳,语气坚定地回答:“你们放心,我们会安排一名卧底打入他们公司内部。同时,你们要想办法说服唐文英把芯片交出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将这个案子一举破获。”
萧逸听了公安人员的话,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老张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希望,那是长久以来压抑后的一丝曙光。他们与公安人员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在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那曙光虽然微弱,但足以给他们力量。
随后,萧逸和老张带着凝重的心情来到了唐文英的小房子。三人默默地围坐在一起,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凝重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唐文英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痛苦:“我……我确实拿到了芯片。当时,你被推走后,他们把萧向东送去了停尸房,我急中生智,用父亲教我的方法假装死去,也被一起送到了停尸房。等我醒来的时候(小说开头的场景),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皎洁得像一盏明灯。我挣扎着把白布裹在腰上,在黑暗中摸索着,好不容易找到了萧向东藏芯片的腿,可……可是停尸房的门锁着,周围什么都没有,我……我实在没办法,只好用牙……”唐文英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闪着泪光,低下头。
萧逸的大脑仿若被雷击中,“轰”的一下,世界在刹那间崩塌。他身体不受控地颤抖,脸色白得像纸,毫无一丝血色。
唐文英沉默许久,缓缓抬头,眼中满是惊恐回忆:“我刚咬到芯片,突然灯光大亮,那光刺眼得像死神的审判。我慌忙跳到床上,用白布严严实实盖住自已。我能感觉到他们拉走你爸爸遗体,门没关,我趁乱逃了出来……”他身体微微颤抖,仿若又回到那可怕的夜晚。
唐文英说完后,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老张和萧逸先是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萧逸嘴唇不停抖动,唐文英的话如锋利尖刀直刺他心,那深入骨髓的痛让他无法呼吸,整个人似坠入黑暗深渊。父亲牺牲的惨烈画面在脑海中如电影回放,每一幕都像火在灼烧他的心。他双手不自觉握拳,指甲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满心是对父亲的心疼与敬佩。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为父亲讨回公道,让耀辉集团的罪恶暴露于阳光之下,不能让父亲枉死。
老张心痛难忍,拍拍萧逸想安慰,却哽咽得说不出话,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眼中满是震惊与痛苦。
老张眼中闪着泪花,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唐文英的肩膀:“老唐,这么多年,你一个人扛着这些,真的太苦了。”
唐文英苦笑着摇头,眼中满是自责:“我不苦,我只是……我对不起萧向东啊。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脸见你(看向老张),更没脸面对萧逸。我觉得自已就是个胆小如鼠的懦夫,我辜负了萧向东的信任。”
萧逸用力擦了擦泛红的眼睛,走到唐文英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叔,你不是胆小鬼,你当时是为了保护我啊,我们怎么会怪你呢?你不要这么说自已。”
唐文英看着萧逸,眼中闪着感动、欣慰与复杂交织的光:“孩子,你真的和你爸爸太像了,不仅是长相,还有这颗善良勇敢的心。”
萧逸眼神坚定地看着唐文英:“叔,我们把芯片交给警方吧。不能让爸爸的牺牲毫无意义,更不能让耀辉集团继续这样为非作歹,我们要为爸爸讨回公道,为那些受害者讨回公道。”
老张拍了拍萧逸的肩膀安抚,接着对唐文英说:“老唐,我们把芯片交给警方吧,让他们来处理,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也是对萧向东最好的交代。”
萧逸看着唐文英,语气坚定又诚恳:“叔,我知道您担心我和晓萱,可您想想,如果耀辉集团继续逍遥法外,我们能躲到什么时候呢?他们的势力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随时可能把我们笼罩。只有把芯片交出去,让警方摧毁这个集团,我们才能真正安全。我们现在就像是在悬崖边,把芯片交给警方是唯一能让我们回到安全地带的路。”
老张也说道:“老唐,警方会保护我们的,他们有专业的力量。我们不能因为害怕就放弃这个机会。如果我们继续这样,晓萱和萧逸的未来都不会安宁。我们把芯片交出去,就是给他们一个没有恐惧的未来啊。现在警方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有卧底在集团里,我们只要配合,就能让这一切结束。”
萧逸继续劝道:“叔,我和晓萱都不想再生活在这种恐惧之下了,我们想堂堂正正地生活。把芯片交给警方,是我们走向光明的开始,也是保护我和晓萱最好的方式。”
唐文英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默默起身,去里屋。
唐文英在旧衣柜底部一个隐蔽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精美的檀木盒,盒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虽然历经岁月,但依然能看出其工艺的精湛。盒身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盒子上有一把小巧的铜锁,唐文英从脖子上取下一把同样陈旧而发亮的钥匙,打开了锁。他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绸缎,绸缎中包裹着芯片。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走回客厅。
唐文英看着萧逸和老张,眼中闪着泪花:“这些年,我一直把它藏在这里,这盒子是我专门定制的,每次看到它,就像看到萧向东还在。我不敢轻易拿出来,怕被发现,更怕失去这最后的希望。”
老张上前,伸手欲摸盒子,却心痛得无法控制,他抓住唐文英的肩,转身一手捂脸,仰起头饮泣吞声。
萧逸握住唐文英的手:“叔,您为这个芯片付出了太多,真的太辛苦了。”
唐文英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是时候了。我们不能让你爸爸白白牺牲,也不能让更多人被耀辉集团伤害。”说着,他从盒子里取出芯片递给萧逸:“孩子,交给警方吧,让真相大白。”
萧逸、老张和唐文英带着那承载着无数希望与正义的芯片来到了公安局,郑重地将芯片交给了警方。
警方的技术分析室内,灯光亮如白昼,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严肃的气息。技术专家们围坐在一张巨大的工作台前,工作台上摆满了先进的电脑设备。芯片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一个特制的读取器中,专家们神情专注,眼睛紧紧盯着屏幕。
“看,这里有药物成分的详细资料,还有他们对副作用情况的内部评估,真是罪证确凿。”一位年轻的技术人员兴奋地说道,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将重要信息提取出来。
“别遗漏任何关联信息,这都是我们破获整个案件的关键。”经验丰富的组长目光如炬,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屏幕,一边叮嘱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重点。
与此同时,在耀辉集团内部,卧底陈峰以高级程序员的身份应聘进入。他凭借精湛的技术和伪造的履历,成功通过了集团严格的筛选。这天,公司召开高层会议,陈峰提前得知消息,在一款智能手表上启动了远程监控程序。这款手表是警方特别研制的高科技装备,能够在一定范围内干扰和控制附近的电子设备,包括监控摄像头。
陈峰进入会议室所在楼层前,先用手表发出信号,使这一层的监控画面短暂停滞并循环播放之前的画面,为自已的行动创造了机会。他伪装成前来调试会议设备的技术人员进入会议室。
在会议室里,陈峰一边佯装检查设备,一边寻找合适的位置放置窃听器。他深知这种重要会议的安保措施极其严密,任何提前准备都可能被发现。
高总神色凝重地对身旁的秘书说:“小陈,你去药物研发应用组把药物成分分析报告,还有药物用于茶叶种植和泡制流程的报告拿过来,”同时递给秘书一个特制的文件提取器,“还是用这个核心机密文件提取器,你走五号通道,速去速回。”
这个文件提取器可不简单,它的外壳由高强度合金打造,兼具防水、防火、防撞功能。其配备了多重身份验证系统,有高总与小陈两人的指纹识别模块,只有二者指纹同时验证通过,提取器方可开启。还有动态密码锁,密码依据时间和预设算法不断变化,高总会通过加密渠道单独发给小陈。内部设有独立的小型电磁屏蔽层,可防止外部电磁干扰和信号窃取,保障文件数据安全传输。此外,它带有定位追踪装置,高总在办公室就能随时查看其位置。
小陈郑重点头,迅速出会议室。
“这次药物推广计划得赶紧加速,绝不能让副作用的消息传出去。”高总脸色阴沉,语气森冷。
有的会议员神色凝重地点头,深知此事重大;有的会议员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似乎在给自已压力,保证不犯错误;还有的会议员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紧张与谨慎。
“那些人啊,都在咱们的掌控之中。让他们喝了茶有了小毛病,再用美容院和医院业务稳住,他们还以为我们是救星呢,呵呵。”胡总脸上露出得意又阴险的嘲笑,周围的人也都心领神会地跟着笑起来,这群一丘之貉眼中只有利益,毫无道德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