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瑀听到韩泽的解释,顿时豁然开朗了,这皇家也并不是那么伟光正。
太上掌握盐帮,当今就把控漕帮。
难怪这花永峰这么嚣张,换成兵力,他爹这都算是总兵级人物了,一般武勋家都没这实力。
贾瑀突然想到了邵炎彬那边,“这下,咱们算不算同时得罪太上和当今了?”
“主公,咱们先集中精力,对付漕帮,毕竟人家独子被废,肯定不会放过您和‘天涯海角’。”
“先让邵炎彬那边缓缓,反正咱们利润还是有的,就将那帮盐商当成稳定的货源,也不无不可!”
贾瑀疑惑的问道:“不就是一个花永康吗?咱们像信阳侯府一样,来个斩草除根不好嘛?”
丁健他们也表示赞同,一脸坏笑的说道,“主公,这次让我出马,保证清除的干干净净!”
看着这帮闹事不嫌大的家伙,韩泽呵斥道:“主公,您也见识到了,他们那帮跑江湖的实力,一般军士单打独斗,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如果暗杀的话,在不动用火器情况下,咱们的人可能会死伤惨重。”
韩泽继续解释道:“而且漕帮帮众可是有好几万人,这股势力掌握在当今手上,对贾府可是一个威胁!”
“当今和武勋们利益是对立的,所以咱们得想办法消灭这股势力,削弱当今,这对贾府是有好处的!”
贾瑀摇了摇头,“韩泽,不要把我代入到贾家,乃至武勋势力来考虑。”
“贾家是贾家,我是我,虽然不能切割,可他们只要不被抄家,不牵扯到我就行。”
“其他事情我不管,你们也不用过多考虑贾府的态度。”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想要我替他们挡事,呵呵!”
贾瑀可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读者们吃瓜,虽然到现在也没吃到多少!
这是贾瑀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表明自己对贾府的态度,众大臣立马心领神会,贾瑀没必要骗他们。
丁健嘀咕着,“那帮贾家子弟,这次得好好收拾一下!”
不是丁健小心眼,实在是那帮家伙闹的实在太过分了,聚众赌博、公然狎妓、调戏妇女,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之前丁健碍于他们是贾瑀亲族,不好过于苛责,每次轻抓轻放。
把这帮家伙惯的那是极其嚣张,还以为贾家这旗子硬的不行,那是厌恶至极。
贾瑀在两女的服侍下,起床吃了顿各地,可会议还是继续开。
他接着说道:“漕帮帮众众多,组织严密,除了官方出动大军,其他靠一些鬼蜮计量,很难达到斩草除根的目的。”
“而我们只需将花家处理了就行!”
“所以我觉得让京城漕粮出问题,而且是大问题,自然有人会找花家的麻烦,你们觉得呢。”
“主公英明x15!”
就如何让京城漕粮出问题,大家各抒己见,最终得出了几个老阴比的办法。
贾瑀统计了一下,读书越多,出的主意越阴损,不过也无非是“加减法”而已。
此时正值秋收后,漕粮运抵京城最繁忙的时间段,河道本来就拥堵。
这要再加点东西,比如在京城最狭窄的河段,多了那么几块巨石堵住河道。
最大的漕粮仓库,只有表面一层是粮食,里面全都是砂石。
谁干的?只能是漕帮啊!
这时候歌谣也起来了,“吃码头、喝码头,太康来了不用愁。”
“河道堵一堵,金银满仓储,米面花家不让卖,京城谁能吃烧麦。”
这种不考验文采的顺口溜,他们编起来那是极其熟练,一会一套,一会一套的。
贾瑀那是大开眼界,大手一挥,权限给你们,干去吧。
想到有几天没回荣国府了,贾瑀坐上了马车准备回去看看。
马蹄击打着青石板,发出“得,得,得”清脆的响声,贾瑀就知道已经到了荣宁街了。
京城很多路都是泥土夯实的道路。
只有皇帝出行的正阳门、西直门大街等是石板路面,上面还雕刻了花卉鸟鱼等纹路。
还有贵族自行修建,商贾捐赠修建的石板路面,马儿跑起来会发出清脆的马蹄声。
到了角门处,贾瑀下了马车,正准备进府。
只见几个挺胸叠肚、指手画脚的人,坐在大板凳上,说东谈西,这贾府规矩可见一斑,门房可是脸面啊。
见到贾瑀,他们连忙站了起来,点头哈腰的说道:“瑀三爷,您今儿回府,可是要乘轿子?还是马车?”
贾府有点大,在内行走,也是需要坐轿子或骑马的。
“骑马!”贾瑀也没多管闲事,走进门内接过马鞭正要骑马。
得益于越来越变态的身体,他听到门外有一个老妪的声音传来。
“大爷们纳福,板儿,快给几位大爷行礼!”
“老妪、板儿?”贾瑀回头,只见一面有菜色、形容枯槁、头发花白老太太正牵着一五六岁孩童,给几个门子行礼,她们身上衣裳虽是粗布麻衫,倒也还干净整洁。
那几个门子这会又重新坐在阴凉处,头也不抬,“哪里来的,有事?”
那老妪陪笑道:“老妇刘氏,找太太的陪房周瑞周大爷,烦哪位大爷替我请他老出来。”
门房们听后,见刘姥姥半响不动,一看就是不懂规矩的。
他们都不瞅睬,过了一会有人说道:“你远远的在那墙角下等着,一会子他们家有人就出来的。”
刘姥姥当真信了,就拉着板儿走向墙角,席地而坐,眼巴巴的看着角门。
贾瑀心想,既然这人是刘姥姥,那还是帮个忙吧,省得被这帮无良门房戏弄半天。
贾瑀又回到门房,几名门子赶忙起身问道:“瑀三爷,是想乘轿子吗?我这就去喊人!”
“你,去把那对奶孙请过来。”贾瑀指着戏耍那刘姥姥的门子说道。
“回公子话,那对乡下人是来找咱们周瑞大爷的,他去南边了,所以我让她们坐那边等等!”
贾瑀懒得废话,就是一鞭子,抽在了那门房的脸上,一条血印立马显现出来。
“去请,客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