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许家的那个厉鬼后,王国未他们先去银行查看账户数额,确定有这么多钱,他们这才心安,当天就收拾能带的行李,直接坐绿皮火车前往江北市。
熙熙攘攘的火车里,各种斑驳的气味混杂,苏西钱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她看着外面掠过的景色,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原来在她以外的地方还能这么大。
来到道观附近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灰蒙蒙一片。
道观在市郊区外边,周围有高低起伏的平楼房,还有一座座高低起伏的山岭,苏西钱看向山上那亮着的建筑,灯火昼明,气势宏派,看起来非常的繁华,她指着那里:“师父,那里就是我们的道观吗?”
“不是,我们的道观在那里。”
苏西钱顺着陆余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另一座山的那个道观,那里伴随着夜色,整座道观黑溜溜一片。
与左边的道观形成鲜明的对比。
“哦……”
苏西钱跟着他们走上山,山路上没有灯,他们打着手电筒上去,来到道观前,木门是锁着的,陆余在门前放着的石狮子找到钥匙,推开门,里边空无一人。
“哈,终于回来了!”王国未兴致冲冲说道。
苏西钱跟着走进去,地上的泥土路坑坑洼洼,好几座倒坍的木屋,即便是收拾得整洁,还是改变不了贫酸的模样,她心里边越来越有一个不好的想法:“师父,这玉灵观不会就我们三个人吧?”
“是的,就我们三个人,我们打算重新翻新,等道观建设好了,我们就开始招道士招徒弟,到时候你就有伴了。”陆余说道。
“好。”苏西钱能怎么办,她现在已经上了“贼船”,只能待下去了。
到了第二天。
苏西钱加入玉灵观就要举行入道拜师礼仪。
她穿着道服,拿着点燃好的香,向祖师爷行三礼九叩,转身面对陆余,向他行三拜礼。
陆余坐在座位上,颇为欣慰看着他的第一个徒弟:“西钱啊,你以后就是我玉灵观下的一名道士了,你的道号为钱空。”
王国未坐在一旁说道:“钱,物也;空,尽也。你师父这是要你保持一颗纯洁的心,不用过于追求声名和成就,注重内在修养。”
苏西钱颔首:“是,弟子谨记。”
上午刚拜师,到了下午,苏西钱午睡醒来时候,她就不见陆余和王国未了。她坐在殿堂门槛上,托着下巴看着前面的敞开的大门,一时间竟然感觉到有些无聊?
不行,这不是她的风格。
苏西钱摇头,准备去房间里拿还没有看完的《青囊经》,继续研读。
“昨晚玉灵观亮起了等,说明陆余空他们回来了,易渊,等会给他们问个好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苏西钱抬眼瞥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道袍的高个子女人牵着一个男孩过来。
那个男孩也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对视上。
苏西钱看到这个人,脑海里蹦出来几个形容词:白玉无暇、冰清玉洁、纤尘不染。
乌亮光滑的短发披散下来,五官还没有长开就已经偏向于精致,他也穿着跟女人一样衣色的道袍,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地不染尘世。
“你是?”女人问道。
苏西钱回过神:“我是玉灵观的道士。”
“哦,你师父是陆余还是王国未?”
苏西钱:“陆余。”
女人了然:“难怪,原来他这一趟是带徒弟回来了。”她昵喃说着,继续说道:“我是隔壁清微观的道士褚子嫣,这是我侄子,来,易渊跟她打个招呼。”
在苏西钱炙热的注视下,小少年避开她的视线,说道:“你好,我叫褚易渊。”
苏西钱心一乐:“我叫苏西钱。”
褚子嫣没感觉到两小孩的不对劲,她为陆余能收徒弟而高兴,乐呵呵说道:“你们年龄差不多,以后也能互相交流。钱钱,你多少岁了?”
苏西钱:“六岁。”
“好诶,易渊也是六岁,到时候你们也可以一起上小学了。”
“是吗?”苏西钱盯着他。
褚子嫣带人来找陆余的,显然他们现在出门了,她见苏西钱一个人待着,就让安安静静的褚易渊陪着,自己则是先回去。
褚易渊对姑姑的建议略微有些不满,但年纪小的他又反驳不了大人的意见,更何况女孩一个人就要守着这么大的道观,确实有点不太安全,于此之下,他只好闷声应下了。
大人一走,苏西钱瞧够了男孩的脸,她转身走回房间里,褚易渊紧跟在后,她转身看向他:“你跟着我干嘛?”
褚易渊抿唇:“你去做什么?”
“我回屋子拿书,你也要看吗?”苏西钱问。
在她的注视下,男孩那张白净的脸颊上染着一点红意,但还是认真点了点头:“可以看。”
苏西钱:“……”
苏西钱拿了本《梅花易数》给他,自己则是继续看《青囊经》,褚易渊对这书明显是感兴趣的,一看就陷入了知识的海洋当中。
陆余和王国未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小孩坐在门槛上,膝盖上放着书,低着头全神贯注,连他们回来了,他们都没有觉察到。
道观筹建要重修,原先的地方就暂时不能住人了,陆余和王国未商讨着,一拍即合先让苏西钱去清微观那里待上一两个月,最好能学习学习请微派的符箓也好。
清微观这里香客络绎不绝,苏西钱每次出来都能看到有不少人捧着香虔诚祭拜。
她瞧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其中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女子那里,她脸色憔悴,面堂发黑,厄运连连。
或许这位女士需要帮助、苏西钱眼前一亮,她正愁着没有客户,她刚想走上去时候,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下。
“你在看什么?”褚易渊的声音传来。
苏西钱迈腿往前走一步,与他保持距离:“别打扰我,我有正事要做。”
她说着,扭头看过去那个女人,发现人不见了。
褚易渊见她对自己避嫌,眉目皱起来,前几天苏西钱亮晶晶的看着他,这几天她倒是对他的触碰感到厌烦了,他抿着唇:“那个人往左边的路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