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边的麻衣男子,乃是王府第一智囊朱午。
闻言摩擦着手里转动的铜板道:“王爷最好不要回京,当年那位把王爷的封地选在雍州,本就是想利用南疆限制住王爷手上的兵权。”
“王爷带着朱凤军来此,一动,南疆必然警惕,由此限制王爷发展,如今那位稳坐皇位,王爷归京恐多生事端,就怕去的容易回来难。”
端木越勾唇:“也罢,这个妹妹向来愚蠢,让她自生自灭吧,这么久了,栀意还没有消息,你们是吃白饭的?”
刚才还面容带笑,转瞬阴冷砸出茶杯,一人脑袋瞬间见了血倒地,很快抽搐着没了气。
王府下人习以为常,动作快速的把人拖走,室内气氛压抑。
有人颤声道:“王爷……也不算是没消息,我们查到……陛下新封的云凰县主名字就叫林栀意,她不经常出门,见过的百姓不多,但据说样貌无双。”
“而且……而且她一年前在青州被新晋状元郎所救,两人……曾是夫妻,刚刚圣旨和离,卑下也不知……是不是一个人,才迟迟不敢报。”
“夫妻?和离?状元郎不是本王那好妹妹的驸马吗?”端木越每说一个字,众人脑袋便低垂一分。
直到越王神色狰狞,掀翻了茶桌:“栀意怎么会嫁人?她爱的是本王!”
众人慌乱闪躲发飙的越王,只有朱午端坐原地,依旧把玩铜钱。
“王爷忘了吗,您杀了她三哥哥,南疆大王子已经前往大燕许久未归,若是南疆彻底倒向大燕,大尧国土很难保全,雍州接壤南疆,会是第一个战场,林栀意至关重要。”
发癫的人转瞬冷静,面色冷戾抚摸手腕上的青丝红绳:“回京。”
顺安公主婚期只有三天了,礼部近一月几乎是没日没夜的折腾。
到底是一国公主,就算时间很赶,那也不能丢了皇室脸面,尤其是陛下竟然放话说亲至婚礼,这天大的殊荣,怎能出错?
或许是意识到帝皇对这成亲的看重,贵妃主动提出帮忙操持,毕竟顺安公主的母妃早已不在。
不管下边人是如何操办,帝皇还是不疾不徐做着该做的事。
不在早朝,就在御书房。
“陛下,丞相求见。”大太监乐喜躬身道。
“宣。”忙着批阅奏折的人头也不抬。
萧声进殿施礼:“微臣参见陛下。”
“越王动了?”
“回陛下,是,按照这个时间来看,应该赶得上顺安公主大婚,不过,南疆那边依旧是闭门羹,即便我们的人说是奉陛下旨意,却连王室宫廷都进不去。”
端木祈放下奏折,乐喜立刻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在御书房门口守着。
萧声无奈道:“看来突破口还是在云凰县主身上,不知这南疆是为何,自陛下登基后就对大尧成见颇深,之前却和越王来往密切。”
“一开始臣就觉得很奇怪,以为是越王和南疆达成了什么密谋,可最近大燕那边探子传来消息,南疆大王子滞留大燕京城一月之久未归。”
端木祈眸色沉下:“消息可真?”
萧声点头:“千真万确,南疆要是倒戈大燕,我大尧危矣,陛下,此事是当下之重,耽搁不得,必须尽快弄清楚来龙去脉。”
“之前微臣提及南疆三王子失踪,后云凰县主头痛昏迷,呓语念叨的三哥哥是否是三王子南域?可据微臣所知,南疆王室并无王女,只有三位王子。”
显然萧声也是有些迷惑林栀意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