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一切都好好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大燕那些狗东西还是派人潜入了雍州,这才有了栀意跳青江,本王这一年也是坐卧不安,如今栀意还活着,那其他都不重要。”
饭桌沉默中,林栀意突然道:“你撒谎,我跳青江绝不是为了你。”
端木越挑眉:“哦?那是为了谁?”
林栀意摇头:“不知道,但那个人绝对不是你,我相信你说在南疆的一切,可回到雍州后,我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陛下早就传信给南疆,想要王族之人来解我的记忆,可迟迟没有回应,南疆要入大尧,必然要经过雍州,你没有阻拦吗?”
“有一个人,我想不起来,但每每摸到头绪,总是痛的难忍,端木越,你有没有……杀我至亲?”
“哈哈哈。”满包厢都是端木越放肆的笑声。
笑够了又揉了揉林栀意的头:“你到底怎么看本王,本王说要娶你当王妃没听见吗?既如此为何要杀你至亲?”
“还有,能进巫蛊殿的人,都是断了血脉亲情,将余生奉献给蛊灵,你哪来的至亲?至于南疆之人不来大尧,那是他们心虚。”
“你不知政事,当然不知晓,最近南疆大王子滞留大燕京城久久不归,这种行为谁看都是不怀好意,王室之人岂敢迈入大尧国土?”
林栀意小脸一丧,拿起筷子夹起芙蓉虾。
“好吧,我没有记忆自然是王爷说什么是什么,可我总有一天会想起一切,若王爷骗我……”
“若骗你,你待如何?”端木越停止笑声问道。
“凡你所喜,皆成你痛。”
林栀意看不见自己的脸,可其他三人看的清楚,这话落下后,那耳后的桃花瓣再次转移到眉心,花瓣边缘朱红,似乎在呼应主人的话语。
端木越神色微敛:“栀意,你是不是对本王……太严苛了,你的本命蛊有回应,这说明……”
林栀意咬着虾道:“说明我是很认真的在诅咒骗我的那个人,你很喜欢我吗?那你就要铭记今天,先说谎的人要付出代价!”
端木越眉心拧起,似想说什么,眼底戾气忽增,脖腔蔓延肉眼可见的黑线,人也失控的打翻了面前的酒杯。
萧声起身道:“蛊毒发作了,要不要帮王爷通知府里人?”
端木越神态痛苦,尚未开口,林栀意起身,纤长的手附在端木越脖子黑线上。
黑线肉眼可见的退下,素手一路下滑至心脏,端木越明显缓了过来,握住心脏上的手似自嘲又似喜悦的把林栀意抱在怀里。
林栀意也没躲,拍着黑衣下的肩膀安抚。
萧声清贵的瞳眸微缩,林栀意会用蛊术了?
等越王安稳后,林栀意就毫不留情把人推开,自己吃了一盘芙蓉虾,一桌人就她在吃。
用完膳后,林栀意就撒欢了,在楼下的长街上游走,小桃紧紧跟在后,觉得县主性子……似乎变了?
三人身份不变,不好大张旗鼓下楼逛,就在楼上站在高处看着。
林栀意拿着南疆没有的小吃,面具,糖人,笑的很开心。
“你小子站住,把包子放下!”包子铺老板在追着一个面容普通的青年,众人见青年穿着破烂,就拿了一个包子,也就没有出手阻拦。
小桃是暗卫不是侠女,自不会多管闲事,拉着林栀意躲开那人冲撞。
面容普通的青年和林栀意错身而过时,突然抓了一下林栀意手臂。
小桃自然看见了,当下就怒了:“嘿你个毛贼,好大的胆子,你给我站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