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稳人心的祭典,也是南疆之人的信仰,必须要举办下去。
往年也都是大祭司主持,少祭司祭舞,双方商定后巫蛊殿的人边彻底安静下来,但林栀意却莫名觉的,这事解决的太顺了……
大祭司不想巫蛊殿最后归拢王室,这才对她有心思,可就算将来蛊灵择主,她当不了大祭司,那他的孩子仍旧是王室血脉。
纠葛这么久,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
端木越一回林栀意的王女殿,便见一袭黑裙银饰的绝美女子,倚靠贵妃榻看着天空出神。
南疆人的衣饰繁复,却别有美感。
纯黑打底的裙衫紧贴身体曲线,银色挂饰彰显尊贵和冷艳。
一头鸦黑的墨发披散,几缕麦穗和银链编织的麦穗小辫子穿插其中,全身只有黑银两色的装扮,很贴合那张娇丽的面容。
说话之前先低头吻住怎么都亲不够的小嘴,勾着林栀意眉眼含情才起身把人抱进怀里落座。
“想什么?”
握着端木越同样编织小辫子的长发,林栀意懒散道:“我一点不喜欢动脑,可架不住想保命,大祭司放过我太容易了。”
顶着别人面容的端木祈勾唇:“她当然不会放过你,只不过不想在南疆发作和你父王杠上罢了。”
“私下里已经联系上了端木祈,等着你跟本王回雍州时一网打尽,忘记朱午了吗?”
林栀意“嘶”了一下,一拍大腿道:“我就说哪里怪怪的,倒是把朱午那东西忘记了,他还在雍州,这是按照大祭司的命令,给端木祈大开方便之门了。”
“雍州被端木祈拿下,你没有活路,那我这个王妃自然不会有好下场,大祭司借刀杀人妙啊,这样父王也无法报仇,毕竟南疆不是大尧对手。”
林栀意的小脑袋此刻转的飞快。
“我猜,大祭司一定还查到了我和端木祈的关系,估摸端木祈就算留下我的小命,也一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那时候大祭司再站出来,弄死我们的崽崽,抽出蛊灵,不但解决了我这个心头刺,还卖了人情给端木祈。”
“如此机会,端木祈那个一肚子黑水的,一定会和大祭司维持关系,借此光明正大干涉南疆政权,巫蛊殿靠上端木祈,压下我父王是很轻易的事。”
林栀意越说越气,挣扎想起身道:“不行,我得去找三哥哥求求嫂嫂,没有大燕支持,这么下去我们玩不过端木祈的。”
“国难当头,三哥哥牺牲一下身体也是应当,出来透气这么久,是时候回去哄嫂嫂了,怎么说也是一国王子,该有点担当。”
林栀意想起身,却被牢牢禁锢在怀里。
端木越的乖戾面庞,却透着端木祈才有的如渊深沉。
“三王子都该有担当,那身为王女的栀栀有没有想过,自己去求端木祈呢?”
林栀意瞪眼:“你最近到底吃错什么药了,你让我怀着你的孩子去求端木祈?不是,你是颠的变态了吗,我都没敢这么想?”
“是不是命蛊发作,把你脑子啃了,算了,我把蛊给你解了,免得你越来越不正常,当初要不是你杀我三哥哥,我早给你解蛊了,你就作死吧你!”
握住那带着青丝红绳的手腕,解蛊的方式其实她一早就给了端木越……
蛊灵在小腹炙热后,那红绳上的青丝忽然似有了生命,扎穿了手腕肌肤,这画面看起来是很恐怖,但蛊毒就是蛊毒,就不可能是温和的。
只有把端木越体内的命蛊吞噬,这丫的才能解脱。
端木越全程没有反抗,抱着林栀意的手也没有放松半分……
一开始林栀意还吐槽跟了这么个官配闹心,随着时间流逝,小脸上的面色逐渐不对劲,身体也缓缓僵硬。
硬着头皮抬头对上一双压迫人的眼眸,林栀意唇瓣颤了两下道:“为……什么你体内……没有命蛊?”
从回到雍州后的所有记忆都开始回闪,林栀意脸色白了,眼底肉眼可见布满惊悚。
不对劲的地方平时不注意,现在回想就让人出白毛汗。
是了,这么久都没看见端木越命蛊发作,还以为这货故意避开她……
端木越……不,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心里那个名字,林栀意万分不想承认,这小说世界太疯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