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没有窗户的小房间内，马尔斯被五花大绑。
六个黑衣人六把手枪，从六个不同角度瞄准他。
躲避一颗子弹，或许没有多大的问题，但要同时躲避六颗子弹，就算马尔斯的动作再快，估计也是办不到的。
此刻，他不敢轻举妄动，心里头莫名想念起神枪手十环来。
如果有十环在身边的话，再多的黑衣人也能够轻松摆平。
六个黑衣人表情冷酷，六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马尔斯，整整半个小时也没眨一下。
马尔斯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忍不住说道：
“兄弟们，枪口不要对着人，当心走火。”
黑衣人终于眨眼睛了，可嘴巴还是紧紧闭着不予理睬。
马尔斯灵机一动，又扯谎说：
“兄弟们，我想方便一下。”
人有三急，这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憋不住的，哪怕黑衣人再怎么冷酷无情，为了小房间内的空气质量，也不应该拒绝。
果然，房门打开，一名黑衣人走了进来，对着里面的六名黑衣人发出命令：
“抬出去！”
于是，四名黑衣人放下手枪，四双手一齐发力，将马尔斯举过肩头，抬着走出了房间。
一名黑衣人在前面带路，另外两名黑衣人则继续端着手枪，跟在后面负责警戒。
“放我下来，我要方便。”马尔斯拼命挣扎。
“什么屎尿这么多，留到黄泉路上慢慢解决吧。”黑衣人怼道。
马尔斯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瞬间感觉身下的四人就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他挣扎得更厉害了。
“不要板命，马上就到了。”几个黑衣人哈哈大笑起来。
没过多久，马尔斯被抬到楼顶一片空旷的地方。
他对这里并不陌生，从胸环靶和探照灯很容易就认了出来，正是昨夜到访过的露天靶场。
为什么会来这里？正在他纳闷的时候，就被几个黑衣人扔在地上，膝盖磕到坚硬的地面，痛得叫出了声。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客人呢？”小威廉姆斯阴阳怪气地说，“真是太粗鲁了。”
很显然，黑衣人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呆呆地立在原地，等待着小威廉姆斯的进一步指示。
“赶紧松绑！”小威廉姆斯命令道，“将一个残疾人五花大绑，是对这根绳子最大的侮辱。”
不只是黑衣人搞不清楚状况，就连马尔斯也懵圈了，还以为小威廉姆斯良心发现呢。
结果，这个小恶霸抬起脚就踩在马尔斯的脸上，得意地说道：
“我的鞋可是限量款的，让你的脸也沾沾光。”
可恶，马尔斯正要反抗，却被几个黑衣人合力擒住。
周围的黑衣人见状，纷纷掏出手枪，将枪口齐齐对准马尔斯的脑袋。
“我说了，别这么粗鲁！”小威廉姆斯神经质地吼道，“这位先生是我的贵客。”
有了先前的经验，黑衣人也学得聪明了，并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静静等待着新的指示。
小威廉姆斯拿出一卷透明胶带，扔到马尔斯面前，对着几名黑衣人说：
“用这个招待他。”
黑衣人拾起胶带，“呲呲啦啦”地在马尔斯身上缠绕，一圈又一圈，直到胶带用尽，包裹出一具人形粽子。
“对，就是这样……”
小威廉姆斯将“大粽子”打量了一番，似乎还不太满意，又吩咐：
“把眼睛留着，我要看到他深深的恐惧；嘴巴也留着，我要听到他苦苦的哀求。”
一众黑衣人立马照做，将包裹严实的马尔斯抬到射击区，放到两个胸环靶中间。
马尔斯眨巴着眼睛，脑海里瞬间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
他现在所站的位置，原本有一个胸环靶，可惜，被小威廉姆斯用自动步枪打得稀巴烂，彻底报废了。
如今，将他摆放在这里，岂不变成了一个活靶子吗？
他瞬间反应了过来，又是挣扎又是喊叫：
“威廉姆斯，你这个混蛋！赶快放开我！”
小威廉姆斯一边检查着手枪里的弹匣，一边慢悠悠地说：
“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掉下去，可就没命了。”
马尔斯可不想乖乖受死，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垃圾，二百五，一辈子都打不了十环。”
这句话戳到了小威廉姆斯的痛点，他心中大为光火：
“你这个臭虫！看来，留着你这张臭嘴是一个错误。”
很快，黑衣人便将一团毛巾塞进马尔斯的嘴里，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用鼻子哼哼着。
小威廉姆斯端着手枪，将子弹上膛，抬起手臂，摆出射击姿势：
“癞蛤蟆，站好啰，我的枪法可不准。”
砰！
一道火光从枪口喷出。
嗖！
一颗子弹从马尔斯的耳边飞过。
一枪没有打中，但并不代表枪枪都不会打中，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马尔斯将身子前倾，直挺挺倒在地上。
小威廉姆斯还以为自己命中了，看了看枪口，眼神中满是疑惑。
经过黑衣人验伤后，发现马尔斯毫发无损，小威廉姆斯便一脸鄙夷地说：
“怎么，这么快就跪地求饶了？”
见马尔斯一个劲地哼哼，小威廉姆斯就让黑衣人扯掉了那块毛巾，立刻听到马尔斯无情的嘲笑：
“臭枪法！”
“你这个臭虫，嘴倒是挺硬，就是腿太软了。”小威廉姆斯说，“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子弹硬。”
黑衣人将毛巾重新塞回马尔斯的嘴里，又找来一块胸环靶挂在他的胸前，再次将这个人形靶子摆放到空缺处。
“这样才有感觉嘛。”
小威廉姆斯说着便是“砰砰砰”三枪，在胸环靶上留下了三个窟窿。
广播里，一个温柔的声音自动播报道：
“七环。”
“六环。”
“七环。”
他摇了摇头，对这个成绩并不满意，又走近了两步，再开一枪。
砰！
马尔斯一头栽倒在地，耳朵里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似乎有什么液体在脸颊上流动。
隐约中，他听到那个温柔的声音再次播报道：
“七环。”
一众黑衣人赶紧跑过来，摘掉马尔斯身上的胸环靶，开始验伤。
“少爷，只是一点擦伤，多半是晕血了。”
“哈哈……这个臭虫，还学会装死了。”
小威廉姆斯抬起右脚，用鞋底蹭了蹭马尔斯受伤的脸颊，示意黑衣人：
“剥开看看，尿裤子没有？”
这是个奇怪的想法，但对于黑衣人来说，却是个合理的要求。
黑衣人将马尔斯扶起来，找到透明胶带的断头处，一圈又一圈地撕扯起来。
“你这个白痴，这样撕要撕到猴年马月啊？”小威廉姆斯训斥道。
另一个黑衣人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子，对着马尔斯从头到脚划下，三两下便将胶带剥得干干净净，幸灾乐祸地说：
“少爷，全身都湿透了。”
“我只关心他的裤裆。”
“少爷，裤裆也是湿的，只是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尿水。”
“你这个笨蛋，闻一下不就知道了。”
黑衣人俯下身子，将鼻子凑到马尔斯的裆部，一脸的不情愿。
“报告少爷，是汗臭。”
“你确定？”
“少爷，要不，你亲自来闻一下。”
小威廉姆斯盯着马尔斯的裆部，跃跃欲试，又有些难为情，最后还是作罢：
“算了，今晚让他多喝点水，明天再继续。”
“少爷，这位客人今天晚上住哪？”黑衣人问。
小威廉姆斯思忖了片刻，眼前一亮，兴奋道：
“扔到宠物间，跟我的大猫咪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