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昨天晚上将自己支走之后又折腾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很晚就睡。
怀玉提到外面动静,这才知道自己又睡过头了。
她赶紧赶忙支起身子,将丁香叫入房间,帮忙洗漱。
丁香察觉得出来,面前的女子似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姨娘怎么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布置小的还以为姨娘作业去哪儿偷了什么好东西呢。”
怀玉怎能不知对方就是故意调侃,想要借此机会来套自己的话。
只见她垂下眼帘,嘴角微微上扬,浅浅一笑。
自是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昨夜大爷未归,独自一人无法入眠,便起来看了会儿书,发了会儿呆。”
“谁曾想转头竟然这么晚了。”
怀玉回答的巧妙,察觉不出任何异样。
丁香笑而不语。
但总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什么猫腻。
怀玉看着时辰不早,于是便早早的吃了早餐,带着医术来到二夫人那处。
“姨娘?今日来的可真早。”
兰溪如同往常一样,正在外面晾晒着那些药材。
转头便看见一抹熟悉的人影缓缓而来。
怀玉点点头,刚想要询问兰溪,就指了指屋内。
怀玉先行一步来到屋内。
二夫人如同往常一样,正在研究着药材。
察觉到有人来此,但并没有抬眸,而是继续研究着药材。
怀玉缓慢坐下,“二夫人,昨日在看书籍之时。我有诸多疑问。”
她说此话的时候,格外小心地把目光落在二夫人身上。
似是担心自己突然造访,反而使二夫人为难。
可她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将这些药材摆放整齐。
转而又给对方倒了一杯茶水。
“说说。”二夫人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她早已经司空见惯。
既然二夫人得空,那正好可以好好聊聊这件事情。
怀玉清了清嗓子,把昨天晚上所记载的那些疑惑之处一一指出。
二夫人表面淡定,但仔细听着怀玉所指出的那些疑惑。
显然怀玉是的的确确认真思索过,否则也绝不会问出这般深奥的问题。
对此二夫人感到格外欣慰。
也真真的感觉到怀玉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学医。
二夫人思索片刻之后缓缓开口道,“不知你2日后可有时间。”
两天之后?
莫非二夫人是有什么安排?
怀玉摇摇头,这几日她本就空闲的很,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二夫人点点头,便让她二日后等候消息。
临走前,二夫人又给了一些书籍,特意嘱咐,若是有不明白的可以做好记号,到时一并来问。
怀玉正有此意。
“那我就先回去了。”
怀玉欠了欠身子,这才匆匆离去。
朝堂之上。
见众人无事禀报,正要退朝,而裴沅之却在此时跨前一步。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恳请陛下,重新审理陆洪晃贪污一事。
众人闻言,神色难堪。
窃窃私语。
就连陛下眉头微皱,不明事理,据了解,这陆洪晃不久前被人举报贪污赈灾银。
因此造成远在辽州的黎明百姓民不聊生。
伤亡惨重。
此事早已押往刑部处理,据说证据确凿,马上秋后问斩。
既然这件事情是已成定局,那为何又要在此时说出。
裴父的神色越发难堪。
而就在这时,肃亲王也上前一步,恳请陛下能够将此事重新判决。
声称已有证据证明,陆洪晃荒是被人冤枉的。
其实肃亲王知晓,陆洪晃是个清官,一直想要借此机会将其拉拢。
只是未曾想自己迟迟没下手,结果被人给捷足先登。
只是靠着自己一人的努力,恐怕根本无法说服陛下。
因此这才有了前些天所做的那些事情。
“陛下,微臣觉得没有任何必要,毕竟此人早已经承认一切,而且此案已断。”
说实话的便是丞相的党羽。
这件事情他们这些人也有所参与,只是不为人知罢了。
“是啊,陛下这人都已经亲口承认了,恐怕也没必要再次审了吧。”
“肃亲王为何如此坚持?莫非之前贪污赈灾营的事情肃亲王也有份?”
这些人一致对外,哪怕是当着陛下的面,也敢如此造谣。
肃亲王眼神冷厉,但并未在众目睽睽之下因此而生气,而是神色淡然瞧着眼前的陛下。
一味地恳请眼前陛下能够将这件事情重新审理。
“那既然如此,可有所谓的证据?”
眼前两人就等着这句话。
自从上次两人碰头之后,便有了计划,既然一个人无法准确的拿出所谓证据,那就来个声东击西。
一方面吸引那些人的火力,另一方面趁虚而入,打听虚实。
这才得知不少的事情。
裴沅之将早已准备好的那些证据呈上。
“这些便是微臣所去调查的证据,还请陛下过目。”
闻言,裴家父子两人脸色一个个难看至极。
安德侯恼羞成怒,“此处可是朝堂之上,你们若是没有所谓的证据,我劝你们还是尽早放弃。”
裴沅之不为所动。
而陛下则是让身边的公公将所谓的证据拿到自己跟前。
仔细阅读。
这才得知这事情的确有所蹊跷。
“朕方才瞧了所谓的证据,的确觉得此事蹊跷无比。此事朕会亲自监督。朕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冤枉的还是……”
说完陛下就传唤了几个人,当着众人的面来审理此案。
有了实质性的证据,一番询问之下才得知原来此人是被屈打成招。
压根就没有回答这些问题。
而这人也被无罪释放。
众人以及丞相那边的党羽纷纷都觉得裴沅之这是故意要与众人作对。
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与肃亲王联合。
“看来这人的确是被冤枉的,也幸好有了二位的帮忙相助。不然真是错了一名良将。”
丞相那边的党羽故意阴阳怪气,就是想要旁敲侧击。
裴沅之不为所动。
裴家父子两人神色冷漠,更是与裴沅之保持一段距离,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而让裴家沾染了污名。
“此事的确做得太过欠妥,平日里我就是这般教育你的?”
裴父满腹嫌弃,甚至还忍不住往后连连退了几步,与其保持一段距离。
似是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