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神色幽畅,目光落在一处方向,心中隐隐难受。
夜里,用完膳,裴沅之独自一个人去了书房。
怀玉藏在袖口里的手不由的攥紧,心有不甘。
趁着天色未浓,亲自去了后厨,做了一些宵夜。
命人带路来到了书房。
怀玉站在门口,心却砰砰跳个不停,一想到北厢房那边的女人。
她还是敲响了门。
“谁。”
男人浑厚的嗓音响起,听着熟悉的声音,仿佛就在自己的耳畔边轻吹着气。
脸颊红红,轻声的开口。
“是我。”
到裴沅之的允许,怀玉这才格外小心地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推门而入。
书房里的裴沅之正在阅读书籍。
怀玉缓慢走上前,从食盒里取出一盘糕点,明知道裴沅之并不喜欢吃,可她还是红着脸拿起一块糕点。
轻轻咬着糕点的另一端,靠近裴沅之。
裴沅之回眸,怀玉作势揽着对方的脖颈,身子则是瘫倒在男人的怀里。
软弱无骨的手,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轻轻的敷在裴沅之的脸颊。
咬着口中的糕点在裴沅之的嘴唇边轻轻撩拨。
男人已经好久没抒发,内心憋得慌。
可他有些震惊,怀玉从来不会做这些事情。
心里不免有些吃味。
这段日子怀玉独自一个人留在府邸,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
以往的她从不会这样。
裴沅之心中带着疑惑,可他的眸子落在怀玉的身上。
怀玉的眼底带着雾气,嫣红的嘴唇含着糕点,一点一点的向自己靠近。
眼神里一次是带着媚惑。
他鬼使神差的张开嘴,轻轻咬断怀玉口中的糕点。
微热的手心轻轻的摸索着怀玉的脸颊。
好像瘦了不少。
裴沅之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她亲眼所见,裴沅之吃下了自己递过去的糕点,以为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成功了。
轻轻抬起头,欲送香吻。
粗粝地指腹落在了她的唇间,轻轻的揉搓着。
在怀玉这番撩拨之下,裴沅之早已把持不住,但却一直在隐忍。
怀玉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难道是自己刚才没做好?
她的身子不安分地靠在男人的胸口,静静的听着男人铿锵有力的心跳。
软弱无骨的手,顺着对方的胸口一点一点滑落至下。
可在关键之时却被人扣住手腕。
用力一扯,逐渐规规矩矩的坐在了裴沅之的怀中。
而男人则是目不转睛的拿起书案上的书籍继续阅读。
似是没有受到任何牵扯。
怀玉的心就像是为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难受至极。
她失落的垂下了脑袋,眼前一片模糊。
看来自己不管怎么样,终究是抵不过这些美女的本事。
说起来,并不想要成为依附男人争宠而活的女子。
可不知为什么,自己竟然为了能够争取做到如此地步。
忽然间她想到今日跪在门口的丁香。
这一瞬她觉得丁香和自己都一样,姨娘也好,丫鬟也好,全都身不由己。
她缓缓抬起眼眸看着裴沅之专心致志的盯着书籍。
明明自己坐在男人的怀里,对方却丝毫坐怀不乱。
怀玉忧伤叹息。
裴沅之似是察觉到怀玉的不对劲,墨色的眸子垂落。
无意间却看到怀玉眼含泪意。
在这一瞬,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给攥紧了。
明明都已经带着她脱离了赔付,为何还如此难受?
莫非是在此处不适应。
或是因为陌生的地方而感到不安。
瞧着怀玉可怜楚楚的模样,他的心不免抽痛。
迟疑了片刻之后。,男人伸手捏了捏眉心,还是放下了书籍,将人拦腰抱起。
怀玉心头一紧。
这小人儿好像不高兴了,是因为自己对她冷漠了吗?
终究是败给了她。
怀玉沉浸在悲伤之中,一阵凉风袭来。
身穿单薄衣裳的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好冷啊。
怀玉觉得这凉风如同她此刻的内心,凉透了。
是不是要不了多久自己也会被逐出府邸,那倒是应该如何……
而男人则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将人紧紧的揽入怀。
温暖的怀抱将怀玉紧紧地包裹住,不受寒风的侵袭。
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出了书房。
裴沅之角是用着抱着自己的姿势。
天呐,这一路上到底有多少人看见。
怀玉眼眸瞪得大大的,一脸不可置信。
直到她的被触碰到软和的床榻。
一道高大的身影掩盖住了自己的眼帘,怀玉这才将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炽热的手心轻轻的摸着冰冷的脸颊,他的眼底泛着思念。
“你……”
“怎么?还与我置气?”
裴沅之眯起眼睛故意调侃。
而他出力的指腹则是时坏的,在他脸颊上轻轻的捏着,似是表达着自己不满地情绪。
他…他刚才不是早已拒绝了自己吗?
那为何又。
裴沅之看着女人惊讶的神色,如同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着实可爱。
忍不住主动凑上前,轻轻的在唇上小啄了一口。
温柔的感觉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夜深了,我先睡了,你还是赶紧去……”
男人的眸子微眯显然带着不悦,指腹轻轻的捏了捏怀玉脸颊。
直到吃痛才肯放下。
看着怀里的小人儿,眼中泛着泪光,可怜楚楚的模样,让他心猿意马。
隐藏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暴露出来。
“你,你做什么?”
明明都有这么多的美女坐怀,为何如今还想着自己。
那边的美女可比自己漂亮的多了,何必与自己纠缠。
终是自己配不上。
男人瞧着怀玉似是有些走神,使坏的俯下身子在她嘴唇边轻咬了一口。
耳边吹着一口热气。
这温柔的气息菩萨在怀玉的耳边如同是触电一般,浑身颤栗。
“不乖,这个时候怎能走神?”
“这又是什么时候?”怀玉闪着泪花的眼神眨了眨不明事理地看着眼前人,眼底泛着委屈。
裴沅之见状更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那些情绪直接将人扑倒,而一只手则是轻扯着纱幔。
随着纱幔缓缓落下,男人将她压在床榻上。
男人自始至终一直隐忍着,而如今他终于不用隐忍。
越发肆无忌惮的将这几日所受的苦楚全都倾泻而出。
只是苦了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