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药说此话的时候,也格外的担心,就怕眼前人不答应。
毕竟方才自己使用了各种各样的魅力,依然无法让对方臣服。
甚至还格外淡漠。
所以这一次归还东西,也未必能让对方答应。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这位公子若是不答应的话,那就算了,权当是奴家开玩笑。”
白芍药见眼前人迟迟不语,心中大底有数,知晓对方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略之人。
既是如此,也只好另想他法。
殊不知对方的种种表现早已被裴沅之尽收眼底。
墨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也跟着上扬,见着眼前的女子准备离去,他这才缓缓开口道。
“好啊。”
闻言,刚走没几步的妖娆身形,忽然顿住,心底泛起一丝欣喜。
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爽快答应了。
“那奴家就静候佳音了。”
说完,她格外有理的欠了欠身子,言行举止一颦一笑,完全不像是风尘女子。
倒像是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
直到眼前人走远,裴沅之这才迈着步子匆匆离去。
白芍药步行缓慢上了楼,甚至吩咐所有的人不可靠近她的房间。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在此处好好的歇一歇,不可让任何人打扰。”
这女子毕竟是花魁,他们也不好怠慢,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这才匆匆离去。
她站在门口许久之后,确定四下无人,这才缓慢的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名男子,身穿着玄色长袍,墨色的头发高高竖起。
冷峻的面庞,让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站在门口停留了许久,白芍药这才将门关上,迈着小碎步走上前。
娇媚的脸上多了些许凝重,“王爷。”
白芍药恭恭敬敬的行礼。
“方才都打听到什么了?”肃亲王捏着酒杯,眸光中竟是冷意。
刚才虽然只是找了借口和裴沅之有了交集,但不免也看到了一出好戏。
白芍药虽然是在这风尘之地,在盛春楼中来来往往形形色色之人,都被观察其中。
甚至都能知晓哪位达官贵人来到此处,做些什么。
她向来聪慧,也正是如此,才会受眼前人的注重。
她定了定神,沉默了片刻,这才将自己所见之事一一告知。
“方才奴家归还玉佩之时,恰巧看到有一名男子大声嚷嚷,口中说着的则是有关于怀玉的事情。”
肃亲王喝酒的手骤然一顿,墨色的眸里闪着光芒,显然,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他倒是想要听听此事,怎么就与怀玉产生了关系?
之前他的确见过怀玉,那女人姿色不错,察言观色。
这好端端的,怎么又与怀玉扯上了关系。
他抿了一口酒,酒清冽而香醇,入口冰凉中,带着一抹甘甜。
回味辛辣。
不过这酒他的确喜欢的紧。
“说什么了。”
白芍药看得出来对方的意图,因此,刻意让自己冷静了一下。
等男人再次提问时,这才开口。
“那男人年纪大约40有余,进屋看到了裴沅之之后,便格外张扬,起初喊了好几声,好像说是怀玉的小叔。”
哦?
看来此事的确是有意思。
肃亲王挑了挑眉,再饮一杯酒,白芍药瞧着对方的心情不错,继续话题。
“那个男人口中说着,他知道怀玉不守妇道的秘密。”
白芍药说到此处,顿了顿,眼神微微抬起,凝视着眼前人。
肃亲王喝下最后一杯酒,人类的目光落在了女人身上。
“不过那人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就被裴沅之的人给压了,看来这个怀玉对于裴沅之而言并不一般。”
白芍药的这番话,的确说到了重点,男人嘴角微微上扬。
修长的指尖把完整精致的酒杯,“我给你的任务便是,取代那个女人。”
闻言,白芍药微微一愣,片刻之后,这才点头答应。
……
裴沅之出了盛春楼,淼阳已经把人打晕,然后扔进了马车里。
“人呢。”
他走到马车边,但并没有看到吵闹的人。
淼阳抱拳,“回大爷,属下已经把这个人打晕了,现在正在马车里。”
说罢,他转身来到了马车跟前,撩开了布帘子,刚才吵吵闹闹的男子,现在已经被五花大绑。
口中也被塞了东西,根本发不出一点动静。
又被淼阳打晕。
所以才会如此亲近。
裴沅之愁思看着眼前躺在马车里的人,沉默了良久,这才让人驾马车回去。
而男人则是自己跨上了马,先行回到了别院。
淼阳把人从马车里拽拖了出来,“大爷,这人该如何处置?”
其实他知晓这个人的身份,听说是怀玉的小叔来着。
听说这个人几次三番的来到别院,各种语言侮辱,淼阳也早就看不下去了。
他对待这个人就像是对待一个粗鲁的东西,丝毫不怜惜。
“去雪华苑。”
“啊?”淼阳诧异,听到裴沅之所说之言,他的眼珠子瞪得溜圆。
显然不理解裴沅之所说的。
男人撂下一句话,缓慢的向雪华苑走去。
“大爷,您倒是等等我呀!”眼见着人都快要跑远了,他这才开口说。
一手拽着晕死过去的人,一路上拖着来到了雪华苑。
他将这个人直径扔到了大厅。
随着他这番粗鲁的对待,原本昏睡过去的人也瞬时苏醒了过来。
小叔看着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在何处。
抬眼刚好看到怀玉。
小叔顿时紧张了起来。
而怀玉正在在里面看着书,这个人冷不丁的被扔了进来,怀玉有些恍然。
只见小叔五花大绑,甚至一张脸早就已经被人打的如同猪头一般臃肿。
身上也到处都是伤痕。
有的是拽拖的,有的是撞到的。
虽说这人是怀玉的小叔,也是亲戚,
即使对方再怎么狼狈,怀玉连正眼也不带瞧的。
不过怀玉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之间被人给抓到了此处?
看这样子,应该是从自己这里捞不到好处,于是便去找了裴沅之。
这人可真是贪心的很啊。
原以为自己把人给轰出去了,这件事也会适可而止。
看来这人可真是贪得无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