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婷一直对这一点耿耿于怀。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争取了几年的待遇,安悠一进门婆婆就给了一样的。
寒风凛冽中,王春婷哭的泪流满面。
就像一个人工作了两年,自己做了好几个项目,好不容易熬成了老员工,结果没想到新人一进来,工资福利待遇和自己一样。
甚至还更好一些,安悠凭什么有车有房,她还没车!
那种不甘和愤恨让她很难受。
看到媳妇都哭了,向立国没办法,只能单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给她擦泪。
他软下语气,轻声哄慰:“行了,为这点事哭什么呀?现在不都好了嘛,都是一家人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向立国在家里是大哥,平日里脾气温和,基本不和弟弟妹妹争吵什么,他媳妇儿以前也这样,但是现在好像有点拧巴。
王春婷撇开向立国的手,委屈的说:“你总是这么心大,我拼命生个男娃不也是为了你吗?”
她提起这个,向立国就想到她争命一样把向有志生下来,痦生子差点大出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心头更软,媳妇肚子那道疤没有让他觉得害怕,反而觉得这是媳妇爱他的证明。
向立国凑过去,满足地笑着把媳妇揽住:“是,媳妇对我最好,别跟娘见气了,咱现在日子也好过,要不咱想想周岁宴给儿子买点啥吧?”
周岁宴上本来要抓周,也简化成了父母送件代表心意的东西。
王春婷把心里那点事全说出来,心里好过多了,她这会儿有点羞怯,顺着话题低声说:“你想送什么?”
一个男娃,能买的东西不多。
向立党很神气的说:“我周岁那时候,爸给了我一把木剑,咱们现在要不给儿子一支钢笔?”
他现在还保存着那一只木剑,时常上漆保养。
周岁宴的东西寓意很重要,家里有点条件的人,都会尽量给孩子买好的。
钢笔寓意着有文化,而且等娃长大了就能用,是很不错的周岁礼物。
王春婷眼神闪烁,嘴上嗫喏:“有志是长子,怎么能一支钢笔就打发了,要不给儿子来个金锁?”
她觉得有志是家里的长子长孙,周岁宴就应该来点不一样的。
她妈明二妮的金银柜台工作给了大侄女王慧兰,现在向家有15套房收租,让娘出点钱买个金锁不过分吧?
向立国一听,立刻出声反对:“金锁那不得至少几十块?太贵重了,不行不行,小孩子压不住。”
他没有想到妻子是在打张及第的主意。
只以为王春婷想给儿子买个金锁炫耀一下,说出去名声好听。
王春婷不是很情愿,她早就打算好了,跟王慧兰买这金锁,给娘家人炫耀一下自己在向家多么的受宠。
顺带从婆婆那里捞一笔,难道长孙周岁,奶奶摆两桌就行了?
没点其他表示?一点长孙的排面都没有!
她把儿子往上抱抱,口中呼出热气:“你傻啊,又不是给他戴,留着日后长大了,想干啥都行。”
盛世赏玉乱世藏金,金子的保值能力从来都是杠杠的。
向立国仍然不同意:“一个金锁花掉半年工资,这谁舍得?咱不止有志要养,有凤和以后的孩子咋办?”
养了女儿四年,他对贴心小棉袄一样的大女儿爱的不行,儿子也疼爱,但是几十上百的金锁,任谁都要考虑下。
“也不买贵的,就买个十来克,六七十块钱,多有面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