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振邦佯装埋怨道:"你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这次不是专门来看大伯,是有事求我?"
他明面上是县城的卡车司机队长,负责给全国运输各种物资,手底下几十号人,可以说的上一呼百应。
私底下嘛,那就是黑白两道都沾,谁遇见了安振邦不给他一点面子?
就算之前卡车司机去滇省遇到dà烟,运回来贩卖,有人借此机会想扳倒他,坐上他的宝座。
安振邦一生大风大浪没少见过,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他心里一清二楚,当机立断把那两个抽dà烟的交出去了。
还配合着jing察查明了来源渠道和销售路径,是黑白两道都称赞的好大哥。
安悠被娇宠的很好:"专门来看大伯的,那肯定是大伯第一位啊,只是吕东一直缠着我小姑子,家里都好烦哦。"
她从不会跟大伯客气,这是十几年来大伯的精心教育结果。
侄女崇拜依赖的感觉让他心里美得冒泡,安振邦翘起嘴角:"小事,怎么还值得你因为这个烦恼?"
"哎呀,吕东是小事,可是小姑子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婆家,家里也正烦呢。"
安振邦有点酸:"娘家也是家,怎么不看你给几个堂哥堂弟烦恼?小姑子就那么好,让你念念不忘?"
"大伯~堂哥堂弟不是有你给操心吗?我惦记他们干什么?小姑子都求到我这边了,你就帮个忙嘛。"
安悠语气甜了十个度,一声大伯把女儿奴哄的不知道天南地北。
安振邦被叫得浑身舒坦,他欣慰地看着自己宠出来的侄女,正准备答应下来。
"爸,沙场那边急……小悠也在啊,今儿怎么有空来玩玩?"
一个寸头男子突然推开门,语气慌乱,看到安悠也在,眼神闪烁赶紧把话头藏起来,开始唠家常。
安悠对他不陌生,认出来人是谁,甜甜叫人:"二堂哥,你和大伯有事要谈吗?那我先回家坐坐。"
她抱着孩子准备起身。
尽管知道小姑子找丈夫挺重要的,但是看二堂哥事也很紧急,她还是分得清楚轻重缓急的。
安振邦瞪了儿子一眼:"慌慌张张的干什么?一点小事跟天被捅破了一样,这些年我对你的教导,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还没跟香香软软的侄女亲近够,这碍眼的儿子真是看不准时机!
被亲爹一瞪一训,二堂哥噤若寒蝉,规规矩矩站好了听训。
他羡慕地看了眼哄儿子的安悠,全家人中,恐怕只有小堂妹能够在安振邦面前肆意做自己,其他人哪个不怕他的威势?
训了儿子,安振邦表演了一出川剧变脸,对着安悠和善的说:"放心,你刚刚说的事我记下了,一定给她挑几个好的。"
完全判若两人。
二堂哥恨不得当场喝一瓶陈醋,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酸味,这是亲爹吗?
哦,原来是堂妹的亲爹啊。
他哪来的亲爹呢?他不配!
知道自己大伯一言九鼎,安悠满意的点头,很是熟练地给父子俩留出谈话空间:"行,那我先走了,你们聊吧。"
她欢快的走出了房门。
前脚出门,后脚安振邦的脸刷一下就黑了,装出来的和善嗓音秒变冷厉:"都是棒槌,要你们这几个儿子有什么用?!"
二堂哥简直无语。
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他们家好了,完全反了个个儿!
不就是下身多了一条,大不了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