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说完,就从病房里出来了。
他们不想打扰病人,开始问张及第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提到这张及第就抹泪,刚刚女儿录口供她也在场,记忆犹新,于是低声给三位领导复述了一遍。
简短来说,就是吕东求娶不成,伙同郑国庆想把向丽丽迷晕玷污,女儿反击被砸了头,大概率会耳聋。
妇联主任第一个怒不可遏地发声:"反了天了,他们还有没有王法?!"
吕东和郑国庆二人不进行重判的话,要是民众们知道以后有样学样,谁家的女孩能安全?
不答应求娶是吧,找个机会一棒子打昏拖回家,成了好事你不嫁也得嫁。
婚姻的婚字,拆开来是把女子打昏就能成婚,那是上古时期的习俗,你还真学这一套,不把华国婚姻法放在眼里?
妇联主任气得来回踱步:"这事决不能姑息!都这么搞,全县就要乱套了!"
她想得长远,如果女性连上街的安全都没有,那还谈什么女性权利?
人心惶惶之下,女性根本谈不上工作、上学,就算一直在家的家庭主妇,连最简单的出门买菜都费劲,严重影响生活。
这事往小了说,就是吕东爱而不得想有个媳妇,起了歪心思。
往大了说,是把整个县城女性的出门安全扼杀了,不止年轻女性,年长的女性也不安全。
老鳏夫想有个媳妇热炕头,那也可以依葫芦画瓢啊!
吕东这个创始人给了最优办法,捡个木棒的功夫总有吧?再找个晚上挑落单的女人,花点力气就能有媳妇啦。
多美的事,一棒在手,媳妇我有~
如果吕东没受到重大惩罚,就这么轻飘飘揭过,其他人看到这事后果很小,不就被媳妇踹两脚,他们受得住。
谁还会正常娶媳妇?那都是一个个的法外狂徒!
厂长也脸色难看,他厂里出了两个这样的败类,说出去丢份,在县城厂里开大会的时候早晚要被说嘴。
搞不好闹大了,晚节不保,从厂长位置下台也很有可能。
再说了,他虽然没有女儿,可是他孙女也十六了,正是貌美如花的年纪啊!
要命,过两年就能退休了还要遭这么一劫,厂长嘴里发苦:"……要不咱们去看看另外两位男同志是个什么情况?总不能偏听偏信吧?"
他试图挽救自己这个厂的男员工岌岌可危的名声。
并不是他偏向吕东和郑国庆,而是这件事关系太大了,不能听信向家人的一面之词,万一冤枉了好人咋办?
妇联主任用鼻子冷嗤一声:"人都要耳聋了,还偏听偏信?你去吧,我没空陪你折腾。"
她忙得很,打算回去就交代妇联最厉害的笔杆子,把这事好好润色再往上汇报,必定让向丽丽的事迹震撼人心。
人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走了。
厂长伸出尔康手,还挽留了两句,可惜妇联主任充耳不闻,听见他的话离开的脚步还加快了几分。
完了,这娘们指定没好话。
都不用想,厂长心里哀叹,过年时候县城大会自己指定要挨批。
妇联笔杆子出了名的骂人不带脏话,那叫一个精彩,能让你名誉扫地却不脱离事实,人送外号"鬼见愁"。
他难免对两个男同志心生不满。
什么时候闹腾不行?非挑这个节骨眼上?
车间主任小心翼翼看厂长的脸色,提醒道:"那咱俩,还去警察局看望吕东和郑国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