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我脚下的地砖,伸出手将我往边上拉了拉。
“这种东西不应该在棺材里么?”我好奇的问。
“祖训上有交代,挖出来就知道了。”
梦晴用撬棍开始挖那块地砖,我想上去帮忙被她拒绝了。
“你毛手毛脚的,我自己来吧。”
她不让我弄,我就只好找点事做,这主墓室里除了棺椁以外,也有不少日常用品。
铜盆,衣柜,桌椅板凳,基本都还齐全。
“只能看,不能摸。”
梦晴头也不抬的嘱咐我,也许是怕我动了布置,坏了风水。
因为是卧室,所以靠墙的角落里还搭了一张大床。
靠近的时候,隐约能闻到一股香味。
“一般的墓室都是这样的,只是规模大小各不一样。”
她已经把那块石板撬了起来,石板整体比较厚,她弄不动,所以我赶忙上去帮她。
“这五块五行牌,是我们梦家遭遇诅咒的起源,也是解开诅咒唯一的方法。”
“这牌子里是记载了什么了吗?”
“不是。”梦晴似乎不太愿意多解释。
地板下的泥土有些紧实,用手挖不动。
梦晴怕用力太大砸坏牌子,只能一点点的拨着。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电视里那些考古的都用刷子,倘若换做我,能挖出来的估计就只有碎片了。
没一会,一个闪着金光的东西露了个尖出来。
我和梦晴对视了一眼:“怎么不是黑的?”
其他四块都是黑的,没道理这块不是啊。
梦晴也是皱着眉,她手上一用力,那个东西整个就被拔了出来。
这是一根金条,但是表面却又全是各种凹凸,很像是故意打造的。
“这是什么?”我有点傻眼了。
梦晴用衣服擦了擦上面的泥:“看起来,好像是个钥匙。。”
“哪的钥匙?”我问。
“二伯他们说要开棺,莫非,这是棺材钥匙?”
我俩转头,同时看向屋子正中停放的那口大型石棺。
“插哪?”
那棺椁上,通体都是封闭的,别说钥匙眼了,连个缝隙都看不到。
刘工也看到了这根细长的金条,连忙问我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梦晴点点头:“祖训里可没写怎么开棺,而且,这东西,也不是水字牌,看来我们要的东西,真就在这棺椁之中。”
我俩围着那棺椁转了一圈又一圈,到后来没办法,就上手去摸,一圈摸下来,也没发现任何门道。
“行了,不用瞎折腾了,高祖这是试探我们呢,如果取不出这东西,也就没必要知道五行牌后面的秘密了。”
梦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就往外走。
“放弃了?这就放弃了?”
我大声问她。
“凭咱俩肯定不行了,等我叫人吧。”
就这样,我们又灰溜溜的从墓里出来了。
外面的工作人员立刻紧锣密鼓的开始了复原工作,最先进去的,是那些修补墙画的人,接着进去的,是几扇大型鼓风机。
“这算不算糟践文物啊?”我心里胆寒。
“我自家的祖坟刷个漆还不行么?”梦晴没搭理我,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诺基亚,坐回车里就开始打起了电话。
防护服很是闷气,我犹豫了一会,还是脱了。
进那西周帝陵我都没穿这东西,在这还矫情个屁啊。
不过,回过头来想想,当时要是穿了这东西,那还魂花是不是就不用怕了。。
刘工递了支烟给我,我不会抽,他还是帮我点了起来。
“抽吧,烟不进肺就不伤身,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一天都能抽两包。”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逼,只是跟着点头。
闲聊了没多久,一辆园区的车就开了过来。
开车的人是老赵,车上下来两老头,都穿着白大褂,这两人我见过,之前研究玉佩他俩就在。
梦晴也脱了防护服,她把金钥匙交给两人,便又回了车上。
两老头点着头,似乎很是兴奋。
“他俩是一直加班到现在么?”我悄悄的问走过来的老赵。
“咱园区的玄冥二老,简直是痴迷于那些老文物,以前晚上下班还回家,现在都直接睡在研究所里。”
我钦佩的点点头,这些人大多都是知名的专家,平常估计也没下过墓,这么兴奋也算可以理解。
两老头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颤颤巍巍的就往墓道走去。
梦晴回了车里,又在打电话,估计是在跟老董事长汇报工作。
我们仨闲着无聊,刘工提议上车打牌去,我自然也是没意见。
打了一会,有工作人员来送盒饭,我们扒拉了两口继续干。
又打了一会,老赵顶不住,嘴里直喊困,我们就在车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被尿给憋醒了。
慢悠悠的下车,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就开始放水。
夜色很浓,到处都是虫鸣声,就连墓道那边的风扇和鼓风机都停工了,一整个安静的厉害。
,!
三更天,毛月亮,空气里冷飕飕的。
撒完尿,我冻的打了个哆嗦,整个人倒是清醒了不少。
梦晴的车里没人,我寻思那两老头是不是找到开棺的方法了,连忙激动的往墓里跑去。
临时搭建的线路电压不是很够,灯光昏暗,从门口往里看竟然有些看不清。
“怎么样了?”我喊了一声,竟没人答应。
莫非是紧要关头?我得赶紧进去帮忙啊。
想到这,我立刻钻了进去。
“这么冷,还用什么制冷机啊?”我抱怨着往前走。
两侧的壁画被描了一遍,色彩鲜艳的很。
一时间,我竟看的有些入了神。
那马匹画的鲜活,骑马之人也刻画的入木三分,一把长枪寒芒四射。
马下是被砍下来的脑袋,鲜血横流。
身后的千军万马之中,隐约看到有旗子飘着,只是看不清上面画的具体是什么。
本来这夜里就冷,这墓下温度更是低的让人有些脊背发凉。
后面的狩猎图我只是看了一眼,立刻把头转了过去。
那老虎画的也太吓人了,这种东西放墓里确实很合适,吓的盗墓贼刚进来就破了胆。
我用手挡着眼睛,赶紧往里面走。
好几支蜡烛正点着,摆在房间的各个位置。
那中间的棺椁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从侧边开了一个门,一口黑到发红的棺材被拉出了一半。
那棺材之中,金色的被褥,红色的绸缎,一切都像新的一样,无数的珍宝玉石摆放在被褥四周。
我眼睛看的发直,心脏狂跳。
这一刻,我才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盗墓贼。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一只干枯的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之上。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慢慢响起。
“方长是吧,要不要躺进去试试?”
喜欢盗墓:地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