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棺材盖被打开的一瞬间,花灵注意到了东南角点燃的蜡烛发生了变化,火焰由正常颜色变成了深绿色。
听到花灵的提醒,陈无病几人将目光看向东南角的蜡烛,火焰果然变绿了。 陈玉楼道:“兄弟,按照你们摸金一派的说法,蜡烛变绿,是不是意味着墓主生气了?” 陈无病点头道:“对。” 按照他们摸金一派的规矩,蜡烛变了颜色,需要立即把属于墓室中的陪葬品放下,跟墓主认错,然后退出墓室。 如果不听劝告继续打墓室中陪葬品的主意,点在东南角的蜡烛就会被吹灭。 一但灯灭,就代表墓主真生气了,必须得做过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老洋人看着鹧鸪哨道:“师兄,怎么办?” “雮尘珠!” 鹧鸪哨没去管东南角变了颜色的蜡烛,伸手在棺材中搜寻起来。 他为雮尘珠而来。 既然进了元代将军墓,在没有把整个墓穴探索完毕之前,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退出去。 在披甲古尸的棺材中和身上,鹧鸪哨并没有找到雮尘珠。 接着鹧鸪哨捏住披甲古尸的嘴巴,从披甲古尸的嘴里淘出一枚油光水滑的珠子。 “喝……!” “什么声音?” “好像是棺材里这具披甲古尸发出来的?” “总把头,你们看这具披甲古尸是不是在动?” 在鹧鸪哨将披甲古尸口中的珠子掏出来的瞬间,一阵叹息声在众人耳旁响起。 众人将目光看向棺材中的披甲古尸,刚才那声叹息,好像是就是这具披甲古尸发出来的。 这具死了数百年的披甲古尸,好像要复活了。 “不好,鹧鸪哨兄弟,你手中那玩意不是雮尘珠,是定尸丹,要起尸了,快把定尸丹塞回去!” 这具死而不腐的披甲古尸,已经变成了大粽子。 鹧鸪哨从尸体中掏出来的珠子,并不是什么雮尘珠,而是将这大粽子定住的定尸丹。 鹧鸪哨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这种情况之前在寻找雮尘珠的过程中也遇到过。 正当鹧鸪哨想要将定尸丹塞回披甲古尸嘴里的时候,墓室中又发生了意外情况。 只听殿外轰隆一声巨响,东南角的蜡烛也随之熄灭。 “花灵姑娘,小心。” 陈无病一把将花灵拉开,下一秒一把弯刀刺破了她刚刚所站的位置。 起尸了。 没有了定尸丹的束缚,披甲古尸手持弯刀从石棺中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完了,这披甲古尸真变成大粽子了。” 陈玉楼掏出小神锋,一刀扎在披甲古尸胸口。 小神锋虽然刺破了大粽子的盔甲,但却没能伤到大粽子分毫,小神锋反而被卡在了盔甲里面。 “我去!” 大粽子手中弯刀挥动,斩向陈玉楼的脖子。 陈玉楼见状也顾不得被卡住的小神锋,连忙松手暂时放弃小神锋,使出衔燕尾轻功往后撤。 要是再慢上一秒,大粽子这一刀就斩掉了他的脑袋。 “叮叮……。” 红姑的飞刀也扎在了大粽子身上,然而却连大粽子的盔甲都没破开就被弹开了。 “砰砰砰……。” 鹧鸪哨掏出盒子炮,子弹也并未对大粽子造成多少伤害,反而将大粽子激怒。 “喝……!” 大粽子从棺材中跳出来,弯刀狠狠朝鹧鸪哨劈过去。 “师兄小心!” 老洋人张弓搭箭,一箭射中了大粽子的后脑。 然而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连给大粽子挠痒痒都做不到。 “去!” 面对冲上来的大粽子,鹧鸪哨丝毫不惧,一招魁星踢斗中的倒踢紫金冠将大粽子踢退。 大粽子往后退了五六步,轰一下撞在石棺椁上。 这大粽子的防御确实强,挨了鹧鸪哨一记倒踢紫金冠什么事都没有。 要是换作寻常人,这一招倒踢紫金冠能将五脏六腑踢碎、将腰椎踢断,再无站起来的可能。 陈玉楼提醒道:“这大粽子的防御太强了,鹧鸪哨兄弟,得想办法把定尸丹塞回他嘴里才行。” “老洋人,钻天索。” “好!” 鹧鸪哨和老洋人甩出钻天索,企图用钻天索将大粽子捆住,然后将定尸丹塞回去。 “吃我一招!” 见大粽子被鹧鸪哨和老洋人用钻天索制住,陈玉楼操起脚边的陶瓷罐砸在大粽子脑袋上。 “喝!” 大粽子一脚踹在陈玉楼肚子上,陈玉楼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砸在墙上。 本来之前和巨鱼搏命的时候就受了重伤,是陈无病用续命丹把他从阎王爷手中硬抢回来。 刚把内伤养好,这会儿又挨了大粽子一脚,陈玉楼只觉得肚子中一阵翻江倒海。 “总把头,你没事吧?” 红姑连忙上前,把陈玉楼从地上扶起来。 “师兄!” “老洋人!” 将陈玉楼踹飞的同时,大粽子抓住钻天索用力一拉,老洋人就跟小鸡仔一样被拉的飞向大粽子。 空中无处借力,老洋人跟陈玉楼一样被大粽子踹飞,还未落地就当空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鹧鸪哨趁机跳到大粽子背上锁他喉,掏出定尸丹往大粽子嘴里塞。 大粽子见没办法将鹧鸪哨从背上甩下来,竟直接带着鹧鸪哨朝墙上撞过去。 鹧鸪哨闷哼一声,只觉得腰椎都快让大粽子撞断了,口腔中血腥味弥漫,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兄弟,别看戏了,快帮忙啊,难道你真忍心看着我们几个死在这大粽子手中?” 见这大粽子如此厉害,几人联手居然都不是他的对手,陈玉楼连忙叫在一旁看戏的陈无病帮忙。 “还得我出手啊。” 本来陈无病以为陈玉楼和鹧鸪哨几人联手,拿下这大粽子应该不难。 没想到一个卸岭总把头,一个搬山魁首,加上战力同样不俗的红姑和老洋人,居然都没办法将这只大粽子拿下,反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还不是真正的元代将军墓,正主还在后殿的紫金棺椁里躺着呢,要是对上正主,陈玉楼几人还不得被活活打死啊。 本以为对付一个小卡拉米用不着他出手,谁又能想到陈玉楼和鹧鸪哨几人居然这么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