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为何要罚你?据我所知,你是金家的独生子,父母非常恩爱,父亲也很疼你,他为何会突然罚你如此的重?”
棠逸羡从悠悠那里调出过金潇潇的资料,所以不经意间都说了出来。
金潇潇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就那样看着眼前的师尊,看着师尊目光里那微紧的心疼。
师尊对他的家世竟然如此了解,事无巨细的都能说出来。
师尊原来对他,还是有上心的是吗?
平日里,他其实也能感觉的到,师尊对他,并没有像对盛清野和玄御燃那么的重视。
棠逸羡见金潇潇还是那副淡漠的神情,还是不说父亲罚他的原因,不禁眉心蹙的更紧了。
他回想这几天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突然他心里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他不动声色的说道,
“那珍珠粉,我已命人还给你父亲了。”
金潇潇心头一惊,忙说道,
“什么?师尊您把珍珠粉还给我父亲了,那他....”
金潇潇说到这里一顿,没再继续说。
沉默片刻
果然,那珍珠粉是金潇潇给他的。
他早该想到的,当初金潇潇曾经送给他过一颗硕大的珍珠。
“你把那颗稀世珍珠砸碎了?”棠逸羡惊诧而惋惜语气问道。
金潇潇垂眸没有说话。
棠逸羡心里不由得五味杂陈,或许他不问,金潇潇一直不会说。
他此时从自己的灵储袋里各种的掏,很快的,就掏出了药老给他的破木盒子。
盒子虽然破,但里面的丹药是顶级的。
他拿出一颗丹药出来递给金潇潇,低润声音道,
“潇潇,谢谢,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棠逸羡的眼睛是很美的,瑞凤眼细长而灵动,此时倒映着河水的涟漪,纯净中闪着微光。
“潇潇,很疼吗?你怎么了?”
棠逸羡见人呆呆的,不知道是不是膝盖疼的受不了了。
“快把这颗止疼丹药吃了。”
“嗯,”金潇潇道。
金潇潇眼眸又恢复了平日的淡然,他接过丹药,扔进嘴里,卡了半天嗓子,脸色微红,终于吃进去了。
与此同时,盛清野那边,他正看着自己的黑马。
盛清野的马是一匹纯种乌雅烈马,浑身是油亮的黑色,名叫小黑。
小黑的眼睛也是黑色的,要不是眼睛太亮了,就根本看不到它的眼睛在哪里。
它似乎很喜欢小胖马,一直在小胖马周围徘徊。
盛清野觉得小黑的眼光不错,总比师尊的点点强,太肤浅了,只喜欢好看的。
做马,不能太肤浅。
想到此时,他抬眸四周环顾,才发现,师尊不见了,金潇潇也不在附近。
点点和那个白马狐狸精也都不在。
盛清野此时豁然的站了起来..
他就一个不留神而已。
玄御燃也发觉师尊不见了,刚才还在树下的。
两人四下搜寻着,目之所及没有他们身影的。
就在玄御燃要祭出灵符追踪的时候。
小胖马此时歪了歪头,极通人性的撅了撅小胖屁股,甩了甩尾巴,朝着树林方向走去。
盛清野和玄御燃对望了一下。
河边,棠逸羡和金潇潇安静的坐在一大块突出的岩石上。
棠逸羡的头发很长,原主应该是很喜欢长发的,长发垂至腰间,飘若谪仙一般。
河水的凉风吹拂过他的发丝,一缕发丝就那样吹拂到了金潇潇的唇边。
金潇潇是有洁癖的,可是他却没有躲。
任由发丝随着风,撩上的唇角,唇边一阵酥痒的感觉。
“师尊,您的伤完全好了是吗?”金潇潇问道。
“为师没事了,放心,没有留疤痕,一点都没有。”棠逸羡轻声回答。
棠逸羡把此事再次重申一遍,希望告一段落。
“嗯。”金潇潇眼眸眯着,嘴角扬起浅浅的笑。
师徒两人虽然挨的并不近,但有风吹过两人,也算是近了的。
四周恬静而美好,河里小鱼蹦跶着,伴随着河水欢快的奔流声。
“对了,为师想起来了,我这里还带了药膏,你涂一些,或许会好的快些。”
“嗯。”金潇潇微微点头。
他将自己的膝盖从繁复的衣摆中露了出来,在阳光下红肿中透着粉嫩。
不知为何,只是简单的上药,金潇潇只觉得心跳的厉害。
棠逸羡拿出药膏,纤细而白皙的手指刚要碰到刚金潇潇膝盖。
“师尊!你们在做什么?”
盛清野的声音从旁边骤然响起,身后跟着的是玄御燃。
棠逸羡看到他们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你们来的正好,清野,你来帮潇潇涂药,顺便稍微用灵力冰敷下。”
.....
“师尊,不用了。”
金潇潇快速的用薄纱锦绣衣摆盖住了膝盖。
太丢人了,金潇潇低着头,四处的找石头缝。
刚才那么一瞬间,盛清野还是看到了金潇潇红肿的膝盖。
他快速的蹲下来,一把按住了金潇潇脚踝,担心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揶揄说道,
“怎么?二师弟膝盖受伤了?”
金潇潇有些吃疼的抬眼盯着盛清野,微微挑眉,平和的眼眸冷了三分,
“放手,我没事了。”
棠逸羡根本没看出来他们目光之间的暗潮涌动。
他只是担心的说道,
“潇潇,你让大师兄帮你冰敷下,会好的快些。”
金潇潇平日里气定神闲的目光瞬间一凝。
“你躲什么?小时候又不是没看过。”
盛清野说罢,大大咧咧的要去抓人家的膝盖,给人冰敷。
可此时,金潇潇拽过衣服穿好,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用手整理了衣摆。
“切,我还不想浪费灵力呢,不用拉倒。”盛清野也站起身,双手捧在胸前,带着一丝不屑的说道。
不过,他想给师尊冷敷倒是真的。
“师尊,如果您膝盖肿了,放心,交给我就好了。”
棠逸羡的瑞凤眼噙了一抹清冷的微嗔,微微的摇了摇头。
盛清野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此时玄御燃注意到,师尊和金潇潇突然走的很近。
就在出发的这段时间,两人几乎都要形影不离了。
就在此时,他听到几声马的嘶鸣声,他循声望过去,是拴在一旁的赤兔马对着小白低头嘶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