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三叔又与他们攀谈几句,离开了,他出门来喊家里孩子回家的,看他们一溜烟跑这里来了也不知道这会儿功夫又蹿哪里去了。
两日前奚昀在家里写对联,挥笔成墨,姿态潇洒,再看对联内容,对仗完整,内容出挑,来串门的奚晨看见了当即邀请他前去村里祀堂给乡亲们写对联和纪录前来祭拜先祖的人员名单。
就这样,奚昀去当了两天村里的礼部尚书,收获了乡亲们的一致好评。里正和奚晨看着满意极了,奚晨说要给他两百文当作工钱,被奚昀大义凛然得拒绝了:“来帮忙的要什么工钱,只是写几个字又不费力,重要的是服务乡亲们我高兴!”
心地善良才华横溢又如此有风度,格局之大令人敬服。
里正摸着自己的胡子,点点头赞赏的看着他,对儿子奚晨说道:“昀小子不错,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觉悟,你得向他学习如何为村中百姓服务得人心。”
“是,爹。”奚晨应声道,看向奚昀的眼里也都是赞赏。
在村里识文断字的人本就少,大家都看得起读书的娃子,经此一遭在浔阳村,村民们对奚昀已是赞不绝口,逢人就夸。
奚昀博得了一个好名声,让他原本树立的好形象更加伟岸发光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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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了一场小雪,瑞雪兆丰年,大家都很高兴,雪停后孩子就跑到雪地里闹腾玩耍,他们的娘亲的阿爹在屋里喊着小心着凉和滑倒却也没有真的去管束他们,随他们去了,在这种欢庆的日子里,大家不会发脾气,都高高兴兴的脸上挂着笑容。
奚昀高兴得招呼云雾出来一起堆雪人,他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蓬松却可以凝成实体的雪花,南方的雪落下时总是伴着雨水,刚到地面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根本凝集不起来,可这里却不一样,就只下了一个下午雪就已经堆了半尺高,他推开窗看雪景时中想得到一句诗。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手指被冻得僵冷,奚昀朝手心哈了一口气,继续他未完成的堆雪人大业。
一大一小两个雪球叠放到一起,奚昀抓过云雾被冻得通红的指尖,捂在自己手心里笑着问他有没有暖和一点。
两双被冻得早已失去知觉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目光对上彼此时,眼波流转间满满都是情意。
天地间,雪又落了下来,覆在他们身上和头发上,雪花落在奚昀的睫毛上,他眨了一下眼,漾着笑意晃了一下脑袋。
霜雪满头,亦是白首。
他长得俊朗,细雪如盐落于他那双含情的桃花眼中,云雾忍不住靠近了他仰起头吻上那两片还沾着雪絮的冰凉的唇。
奚昀愣了一下,随即扣住云雾的腰肢和后脑勺,慢慢加深了这个料峭的吻。
浅尝轧止不够,云雾大胆、热情地回应他。
奚昀睁开眼看到眼前轻微颤动的眼睫,鼻尖萦绕着清新淡然的香味,分开时银丝牵绕,云雾抵住自己泛红带着水润光泽的唇,眼眸浸水,风光潋滟。
奚昀咬了咬牙,拉着云雾快步走进了他们的屋子。
“砰!”的一声,奚昀没收着力关门的声响在云雾耳边响起,他来不及发怵就看到了奚昀的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