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雾,还有手握的烟花,我们一起放!”奚昀兴致勃勃的拉过云雾,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火药棍。
云雾转头去看奚曜和许青月,他们已经交叠着双手尖叫着开始玩了。
“咱们不能输!卖烟花的老板说这是个盲盒呢!”奚昀握着云雾的手一起握紧了烟花棍。
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奚昀前胸贴着他的后背,云雾侧过脸问他:“什么是盲盒?”
“就是不知道里面具体有几发,看运气,可能有十发可能只有一发!”
云雾听后大声回应道,眼睛亮亮的:“那我要十发!”
“好!”
“芜湖!”
巨大的白光从手中的火药棒中冲出去,直射天空,一朵朵灿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把天空装饰的绚丽多彩,照亮了银装素裹的大地。
人们记得它绽放时的绚烂,就算转瞬即逝灰飞烟灭又如何,此时此刻身边的人与事才是最让人心神荡漾的。
等烟花爆竹放完,空气中飘荡着硝烟的气息,进了屋子点起炉子正式开始守岁。
四个人一边烤火一边聊天,从走亲戚聊到年后打算。后面实在太无聊就摸出一副马吊牌出来开始消磨时间。
困意正浓时远处传来爆竹的声音,“砰”的一声炸开了大家的瞌睡虫。奚昀高兴地拿起剩下的一串鞭炮,跑到屋外放了。
“终于可以睡觉了。”
洗漱完已经是半夜三更了,如果说下午躺在这张床上奚昀还有些旖旎的念头,现在搂着云雾困得眼皮子打架,只想睡觉。
大年初一,开门大吉,放了开年炮仗,他们一家锁了院门,去里正家拜年。
里正家中已经聚了好些族中兄弟,奚昀带着云雾进了堂屋朝长辈磕头说吉祥话,得了两个红包,头一年成亲族中长辈的心意。
拜了年赶着午饭回到家中,煮了一锅水饺下肚也非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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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家亲戚少也就走动少。这个新年里除了陪云雾回家一趟基本上奚昀就没怎么出门了。
去云家还是像年前回门一样,云仲义态度温火面上挂着笑容,王莲凤唧唧歪歪装的挺像那么回事,云虎子激动的上蹿下跳围着哥婿有说不完的话。
王莲凤的肚子已经大的走路都有些吃力,算算日子竟是快要生了,云虎子说她肚子里有两个娃娃。云雾见她移动困难,晚上的饭菜他来掌了勺,云虎子难得吃的狼吞虎咽,两眼冒光,话都顾不上说。晚饭结束后他们也没再多留,径直回了家里。
云雾走在路上回想起云虎子朝他诉苦说年夜饭像庙里和尚的清斋饭,他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响。
年后的日子一直宅在家中,到回县学的这段时间刚好够他复习研究策论。
汤夫子曾与他言,写的好不如写的巧,如今他已经钻研出了如何写的巧,可以大胆的揣摩出题人的喜好就像现代高考一样,联考下来的几份卷子放一起研究出现什么题目的概率会大,但是也有可能押题押得派不上用场,狡猾的出题人往往会另辟蹊径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但是要写的好,这就需要日月积累和足够的经验谈论。对于初入科举的士子们来说着实有些困难,也难怪汤夫子会说,侧重于巧妙之道。
这是有原因的,前几届科举有个士子资质平平却愤世嫉俗,为人清正,巧的是那年的主考官正是以厌贪恶婪著名的大清官杨御史,一个同样愤世嫉俗的老愤青,那位士子的文章痛批贪官腐朽悼念民不聊生,直直入了杨御史的眼,一跃成为了新科进士,目前尚在御史台任职,是杨御史手下的得力助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