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于全部到齐了,曹夫子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着对他们几个新生说。
“你们几个都是为了秋闱到此学习,你们在郡学好好学,会有收获的。”然后他蜜汁停顿了一下,笑得深高莫测,“夫子我啊,特地为你们准备了新生大礼包。”
“?”
新生大礼包是什么东西。
奚昀与齐鸿之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再看周围的同学,淡淡的脸上都倒映着一种名为“同情”的表情。
“?”
只听曹夫子点了一个叫“毕嘉”的学生起来,去他的学舍里取。
那位学生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抱着厚厚一摞奚昀再眼熟不过的东西。
他瞳孔一缩。试卷!又是试卷!
汤夫子给他那一箱他还没做完呢,现在又来一大摞!
迎着他们生无可恋的眼神,曹夫子选择了无视,笑道:“加油,相信你们可以的,一定要努力追赶上同窗们的步伐,时间不等人!”
自早上曹夫子赠予四位初来乍到的学生每人一份试卷厚礼之后,竹班众人对待这四人的态度似乎稍有转变,不再如先前那般冷漠疏离。
趁着上课前短暂的休憩时间,一些同窗主动凑上前去,与这几位新同学攀谈起来,并好奇地询问起他们的学业情况。
毕竟,郡学向来竞争激烈,学习氛围浓厚,大家对于彼此的实力都颇为关注。
其中一名学子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你们几人的成绩究竟如何?”
塘平府和贤裕府的两名新生表现得既谦逊又带着几分自豪,笑着回答道:“诸位,我俩有幸成为各自府城的案首。”
听闻此言,周围的其他书生皆投以赞赏的目光,表示钦佩之意。紧接着,众人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转向了那两位来自上凌府的新生。
“哈哈,我也是案首呢。”奚昀随口说道,不打算多么引人瞩目,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融入这个班级,安然的度过这短短几个月。
奈何忘记了齐鸿之是个高调惯了的人,自己就算了还要替好友装一把:“诸位,这位可是我们上凌府的小三元。”
这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竹班顿时鸦雀无声。众书生皆是满脸惊愕之色,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要知道,在郡学这样人才辈出的地方,案首虽不少见,但能够连续夺得县试、府试、院试三个第一的“连中三元”者却是凤毛麟角,极为罕见。
奚昀:“……”
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声轻叹,对着目光灼灼的众人,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礼貌而又略带尴尬的微笑,然后说道:“哈哈,有幸有幸。”
齐兄!你这是干什么呀!虽然装到了确实很爽令人畅快,但是你给我拉了一波仇恨你知不知道!
齐鸿之当然不知道,他事不关己得从宽大衣袖中掏出那柄无论走到何处都随身携带的珍贵玉骨扇,悠然自得地将其展开,然后风度翩翩地轻轻摇动着。
家境颇为富庶且略通些门道的书生,注意到了齐鸿之手中的那把玉扇子,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急切地追问道:“这是……羊脂白玉所制而成?敢问齐兄你可是......”话至此处,戛然而止,显然这位书生还有未尽之言尚未说出口。
面对众人好奇的目光和疑问,齐鸿之只是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句:“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