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菀带着全府的下人坦坦荡荡的站在屋外听这对奸夫淫妇越来越高亢的声音,府里的下人愤愤不平。
小世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 “哇” 的一声哭了起来,这哭声终于惊动了屋里的人。房门被猛地打开,庆阳侯和蒋妍衣冠不整,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看到屋外站满了人顿时惨白了一张脸。
施菀出身将门,即便身子再怎么虚弱,平日里再怎么温柔软和,此刻板起脸来,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严。她身边的嬷嬷也不是好惹的角色,见状,一个箭步冲了进去,伸手就把衣不遮体的蒋妍给推了出来。
蒋妍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模样狼狈不堪。可庆阳侯却像是护着稀世珍宝一般,迅速跨出一步,稳稳地接住了她,随后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向施菀,大声吼道:“阿妍有了身孕,你这毒妇想要做什么?竟敢欺她!”
施菀看着眼前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简直被气笑了,她二话不说,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蒋妍的脸上,随后厉声吩咐下人去取堕胎的药来。
蒋妍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却一声不吭,只是娇娇弱弱地捂住半边脸,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敢!施菀,本侯今日便休了你这毒妇!” 庆阳侯紧紧抱着蒋妍,朝着侯夫人咆哮道,那架势仿佛要吃人一般。
“不必了,” 施菀冷冷一笑,眼中满是不屑,“我即刻便进宫去找皇上和皇后娘娘,要一封和离书。既然这赐婚不尽人意,没让侯爷娶到心心念念的女人,那我也不在这里碍眼了。”
一听施菀要去找明仁帝,庆阳侯顿时慌了神,原本嚣张的气焰一下子灭了大半,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赔着笑道:“做甚去劳烦陛下呢,再说阿妍现在有了身孕,等孩子生下来再说也无妨嘛。”
“伯夫人有了侯爷的孩子,传出去可真好听啊,到底谁才是你庆阳候府的当家夫人。” 施菀讥笑道,眼神中满是嘲讽,“平昌伯是你们害死的吧?”
蒋妍一听这话,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在庆阳侯怀里抖了抖,脸色变得煞白,显得害怕极了,柔弱极了。
“施菀!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庆阳侯恼羞成怒,却又不敢真的对施菀怎样。
“怎么,怕被别人知道?你们以为我真的眼瞎,看不见你们这奸情?我等的就是今日,备车!” 施菀毫不畏惧,态度坚决。
庆阳侯见状,急忙冲上来阻拦,却被两个膀大腰粗的嬷嬷眼疾手快地狠狠抓住。他连忙叫府里的下人去拦,可偌大一个侯府,平日里对他唯命是从的下人们,此刻竟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
施菀看着这一幕,冷冷地笑了一声,走了几步后,还是转过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给了庆阳侯一巴掌。
“跟你这种烂泥睡在一起,我就觉得恶心。” 施菀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满是厌恶。
吃瓜吃到这里,大伙儿直呼痛快,奚昀倒是好奇平昌伯真的是被他们给害死的么。
人确实是病死的,但肯定少不了蒋妍的悉心 “照料”。
据最新爆料,庆阳侯曾上门看望平昌伯,当时平昌伯正卧病在床,虚弱不堪,可庆阳侯却不顾廉耻,在病塌前就与蒋妍热火朝天地厮混起来。
听的直叫人目瞪口呆,直呼欺人太甚。
如今,平昌伯唯一嫡出的骨肉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庆阳侯的奸生子。倒是便宜了伯府里几个原不受宠的庶子,突然被宝贝了起来,虽说是妾室所出,但至少是真正的平昌伯血脉。
在本朝通奸是大罪,念在庆阳侯先祖从龙之功,抵了一罪。
明仁帝批了两人的和离,官员后宅他不能插手过多,只是经此一事,庆阳侯在帝王心中已然失了分量,仕途堪忧。
平昌侯过世,蒋妍按规矩要为他守孝三年。如今,平昌侯一脉对她恨之入骨,见了她就指指点点,毫不留情。而庆阳侯近日上朝,也成为了众人舆论的中心,官员们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异样的神色,或鄙夷,或嘲讽,看得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施菀与他和离之后,一刻也没有停留,带着孩子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庆阳侯府,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脏了自己。
她要带走小世子,庆阳侯那一脉自然不肯,几个叔父站出来好言相劝。施菀听后,冷冷地指了指蒋妍,道:“有她那两个奸生子够了,锡儿是我的孩子,谁也别想抢走。”
庆阳侯听了这话,气得脸色铁青,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整个人摇摇欲坠。府里顿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众人手忙脚乱。而施菀拿着御赐和离书,牵着孩子,一身轻松地走出了这座即将崩塌的庆阳侯府。
这惊天大瓜,不仅让官员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京都的后宅之中,女眷们也都聚在一起,对蒋妍百般奚落,为施菀感到不平。
庆阳侯甚至成了适龄女子和哥儿们的反面教材,在媒人们的口中,嫁人可千万不能嫁给这样的男人。
念着旧爱,却又心安理得地接受赐婚,辜负了人家姑娘的青春年华,最后又与旧爱死灰复燃,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