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成楷的伤很轻,大都是擦伤,不过就身上有那几块擦伤都让陆安安心疼的不行。
办理完出院手续后,三人一齐坐车回盛宅。
陆安安紧挨着盛成楷坐在一起,被赶到前面坐着的盛司城纵使再如何不满也只能无能狂怒。
陆安安对于他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也是相当无语。
盛成楷整个人则是僵直的,虽然早就被告知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妈妈,他还是很别扭,别说亲近了就是叫一声妈妈他都做不到。
他也怕气氛凝固着更加尴尬,于是又说起俱乐部的事:“爸,我觉得还是要调查一下是谁在我车上动手脚。”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大概率是谁,但就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他玩赛车这么久,和不少同样身为富家子弟的人一起比过赛,从来没输过。
就因为没输过,必然招致很多人的嫉恨。
所以今天就让他栽了这个跟头。
虽说他也没有什么大碍,可是万一出的是个大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陆安安心里同样也是这么想,她也认为必须把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现在掉头去俱乐部。”陆安安不容置喙地下达命令。
负责开车的秘书瞅了眼盛司城,后者没说话,只是睨着他,秘书识趣的立马遵从。
一到俱乐部,盛成楷又恢复成了气势汹汹的模样。
盛氏集团的手下动作都很快,这才不过一个小时,这家俱乐部的员工们已经收到被收购的消息。
俱乐部已经易主,他们对盛成楷的到来很是恭敬。
盛成楷大步流星走进去,直接找到负责管控监控室的安保人员,“现在立刻把上午我比赛之前的监控给我调出来!”
安保人员被他突然的闯入给吓了一跳,他眼骨碌一转,忙说:“盛少爷,这上午的监控刚好出现问题了,还没修呢!”
这说辞太过牵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定然是做手脚的那人吩咐他那么说的,盛成楷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恨恨道:“你不可能不知道吧,这家俱乐部已经是盛氏的了,如果你还想要这份工作,我建议你最好听话。”
安保人员听到这话明显一愣,他刚刚接收到来自彭家少爷的电话,让他去摧毁监控,并不知道这短短一个小时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眼尖看到向这边缓缓走来的男人,那通身的气质可不正是盛氏总裁盛司城!
腿陡然间有些发软,但想到刚刚电话里彭成文应允的五十万,他又觉得丢了这份工作也无关痛痒。
这么想着,安保人员恢复成一副淡定的模样,将盛成楷揪着自己衣领的手给掰开。
“盛少爷,还请您不要为难我,我只是个打工的,监控坏了并不受我能左右。”
见他还这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盛成楷就气不打一处来。
盛司城刚巧走近听到安保人员的话,他淡然的扫了眼这人的脸,就断定这人是在说谎。
“那人给了你多少好处?”他一针见血。
陆安安就跟在他身后,她不得不钦佩盛司城真是个老油条。
安保人员被说破,脸上有一瞬的挂不住,很快又装傻道:“不知道盛总在说什么,事实确实如此。”
“我给双倍。”盛司城直接无视他欲盖弥彰的谎话。
人的贪婪是无尽的,如果能要更多,他就没理由不要。
安保人员直接卡住,没说话。
盛司城了然的轻笑一声,继续放出筹码:“三倍。”
三倍就是一百五十万。
安保人员的眼睛瞬间亮起,他的心里哪还有彭家少爷,当即点头哈腰道:“我突然想起监控可以修复!少爷你随我进来。”
他变脸的速度太快,盛成楷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陆安安推了推他,他才跟上那人的脚步进了监控室。
“你真给啊?”陆安安看向盛司城的脸,他在外面时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对什么都淡淡的,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莫名觉得盛司城在古代能做个帝王,全朝上下都猜不透君心。
盛司城粲然一笑,看向她时眼睛很快覆盖上一层柔情。
“怎么可能?我会让他从这里滚出去。”
这才是他的做派。
监控很快就被调出,盛成楷一眼就认出趁着自己在更衣室动他车的人正是彭家少爷彭成文。
这人他其实不怎么熟,以前一起玩过几次,但是彭成文的私生活很混乱,除了赛车他根本就跟这种人玩不到一块儿去。
每次赛车完,彭成文就会自来熟的勾肩搭背,嘴上说着浑话,说要带他去夜店喝酒点小姐。
盛成楷对这没兴趣,拒绝的多了彭成文就觉得他装,这才想出手对付他。
盛成楷觉得胃里是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人性果真就是这么丑恶。
庄承德是,见钱眼开的安保人是,彭成文更是。
陆安安不知何时走到他身侧,见他的表情嫌恶难耐,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
盛司城得知真想之后,已经去下达命令去解决了彭成文,而那位安保人员也被扫地出门,正在外面大呼小叫,喊着盛司城言而无信。
第二天,盛司城帮自家儿子出头将两家公司搞垮的事情已经在业界内传的人尽皆知。
从前所有人都以为盛司城不关心自己孩子的谣言也在一夜之间不攻自破。
刚出了这些事,陆安安难得回盛宅待了一天。
碰巧是周末,盛成绵也回了家。
一家人只剩大儿子盛成栩还被盛司城困在公司,陆安安气的当着两个孩子的面直接上手拧他耳朵。
盛司城赶快求饶,连忙掏出手机给盛成栩打电话。
接通之后,对面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凉薄:“有事?”
这态度,还是一点没变。
陆安安一把将手机夺过来,温和着声音道:“栩栩,我是妈妈,今天中午你能从公司回来吗?全家人就差你一个了,吃个团圆饭呀。”
一股异样的暖流自心田划过,盛成栩难得勾起唇角,“好,我这就回去吃团圆饭。”
这是他曾经想也不敢想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