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安出国当天,盛司城特地推去一切公务陪她一起去机场。
感受到男人浓浓的不舍,陆安安难得这次和他坐的近些。
“我在D国那边刚买了栋别墅,离你们学校不算太远,车和司机也为你配好了。”盛司城不似以往雷厉风行的模样,说这话时有些有气无力。
他抬眸去看陆安安,那双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不舍与难过。
就像二十年前一样,那时也是盛司城是送她一起来的机场。
陆安安忍不住主动去握住他耷在腿上的大手,两人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好啦,我又不是不常回来。”
盛司城对于陆安安难得的主动很是受宠若惊,情不自禁回握的更紧。
机场很快就到,陆安安下车拿上行李后,就劝盛司城回公司。
“我陪你进去吧?”他还是死犟着不愿走。
“太麻烦了,我待会就直接过安检了。”陆安安丢下这句话,拉起行李箱就转身往机场走。
盛司城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她熟悉的背影消失在人海里。
“总裁,该回公司了,十点还有个会议要开。”秘书忍不住开口提醒他。
哪知这话一落,盛司城毫不客气地朝他射向一记眼刀,声音不悦道:“你开那么快干什么?”
秘书直接哽住,陆安安的飞机是九点半,这会都九点了,如果他再不开快点耽误她的行程不还是会被骂?
“扣你奖金。”盛司城毫无感情的丢下这句话,进而打开车门坐进去。
秘书:“……”
合着心情不好就是要拿他开刀呗?
盛司城见他还不站在那里不动,漠然地再次掀唇警告:“奖金。”
……
陆氏别墅。
阁楼内。
陆曼丽已经被软禁三天,她终是支撑不住,嚷着要来送饭佣人将钱映冬叫来。
钱映冬命人将她从阁楼里放出,母女俩就这么在客厅内对峙着。
“你还是没想通?”眼见她仍然梗着脖子不愿意服软的样子,钱映冬眸底的寒意再次浮现。
陆曼丽还是被关在阁楼里关怕了,接触到她毫无温度的眼底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
但是一想到自己下半生要和一个长得嘴歪眼斜的暴发户在一起,她仍然不能接受。
“妈,我求你,你信我一次好吗?我一定让陆氏重振旗鼓,不要让我嫁给王建!”陆曼丽屈膝跪在地上,满面泪痕。
钱映冬哪里听得她半分哀求,她的耐心早已经被耗尽,冷声斥道:“多少年了,如果你真能做到陆氏还是这般田地?”
“不要,你不能这么狠心,因为利益就这么把我葬送出去,妈,我是你的亲女儿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整个客厅内回荡。
钱映冬眼中陆曼丽凄惨的模样却是可恨的,她这个人向来利益为重,为了得到陆氏她这么多年费尽心思,怎么允许败,就算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是万万不行!
“曼丽,你这样,妈妈很伤心。”钱映冬将一直候在门外的人招呼进来,“给她吃点苦头,直到她松口为止!”
随着这声令下,陆曼丽被那人直接从地上托起,然后狠狠地摔在坚硬的瓷砖上。
陆曼丽只觉五脏六腑都猛地一震,痛的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人一步步向她靠近,宛如黑夜中来向她索命的撒旦。
她却只能躺在地上无助的摇头。
“你嫁还是不嫁?”钱映冬声音大到骇人。
陆曼丽伏在地上,她只觉喉头腥甜至极,下一秒便呕出一地的血。
见她不答话,负责折磨她的人半蹲在她面前,爆满青筋的手狠狠攫住她的脖颈。
空气越来越稀薄,陆曼丽快要晕厥过去。
只是在意识即将陷入混沌的前一秒她再一次被放开。
钱映冬再次重复着一句话问她。
“我……嫁……”说完,陆曼丽彻底失去所有意识。
……
“总裁,这是陆氏集团那边给你发来的请帖。”秘书将刚刚从前台拿上来的大红色囍字帖递给盛司城。
盛司城从文件中只是略抬头扫了眼,毫不关心地随口道:“谁的?”
秘书连忙将请帖打开,只见里面赫然写着:陆曼丽和王健喜结良缘。
他当场被震撼到呆滞。
什么情况?
那个为总裁守身如玉十五年的陆曼丽竟然结婚了?
明明前段时间她还来公司找盛司城,而且显然如从前一样的爱慕。
盛司城见他迟迟不回答,不悦的蹙眉,抬眸看过来,“怎么了?”
“总……总裁,这是陆曼丽的。”秘书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把打开的请帖送至盛司城面前。
闻言,盛司城也不免惊讶,他看那大红底上烫金的名字确实就是陆曼丽没错。
知道安安回来,所以她彻底死心了?
短暂的惊讶之后,盛司城突觉如释重负,陆曼丽既然已经对他死心,就不会再在背后使手段针对陆安安,这是好事。
“以我的名义给她包个大红包。”本来因为陆安安出国而低沉的心情终于是变好了一点,他吩咐道。
“多大?”这个秘书是真拿不准。
盛司城想了想,这些年陆曼丽虽然居心不良,可说到底对于绵绵确实照顾有加,绵绵也与她亲,以及再怎么说名义上也是安安的妹妹。
“五百万。”
听到这个数字,秘书忍不住短促的“啊”了一声。
见他这副模样,盛司城眯起双眸,意味不明的道:“怎么?你有意见?”
“不是的,总裁,那个说句不该说的。我个人觉得哈,陆曼丽这些年来也是坏事做尽,陆氏在她手里都快倒闭了,正牌嫂子归来她还使绊子。”他是真看不惯陆曼丽,说这话确实发自肺腑,“我觉得她不配。”
盛司城若有所思地屈指在桌面上点了点,“看来我平日里给你安排的活还是太少了。”
言下之意,他没资格插手总裁的事。
秘书果断夹起尾巴:“当我什么都没说,我还有事,总裁我就去了哈?”
“她确实不配,我只是念在绵绵和有些感情。”盛司城被他这副模样给逗笑,平生第一次好脾气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