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华涕声说道:“那次“路原之战”我被朝军所俘虏,我本一心求死,宁死不降,我自是一铁铮铮的汉子,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在我将死命悬一线之际,我以为我可以和地下的兄弟团聚之时。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位黑袍道人,黑巾掩面,也是劝我归降,我即是不从。谁料在我延喘之际,那道人强行让我服下一物,我的体内瞬间充满了力量,三日之后,他又强行让我服下其物。”
“自那以后,每天不吃不喝,全无饥饿疲惫之意,但是每到日落之后,我的身体就如同千虱万蚁叮咬一般,奇痒无比,我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又过三日之后,那道人如期而至,正值黑夜我发病之时,他往我的口中不知又塞进了何物,顿时奇痒无比的吃痛感瞬间全无。”
那道人说道:“你已经中了我的“虱蚁咒”,想必他的厉害之处你已经感受过,它能食你心智控你心弦,让你求生不得亦死难寻。”
“你若不归降,那你将人不能为人,鬼不为鬼,如同行尸走肉,我一样可以控制你的心智,为我所用。但你所归降于朝军,我自会日日给你解药,等消灭叛军之后,我自会给你解开这“虱蚁咒”,到时我自会向朝廷许你大将官职,许你食禄无忧。”
我被那道人狠劣的道法折磨,也无奈只好归降朝军,回来给他们传递情报。
看到死去的弟兄,我的心也一直在流血,但是我的心智,我的身体我自己也无法控制,无法清醒。
苗映刚听到此处,说道:“这虱蚁咒,是西蜀苗家所养,施以蛊术,中蛊之人每日会奇痒无比,心神也将不受自控,如若有自杀行为,那虱蚁咒将会发作,让人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苗映刚将头转向马世承,扭转话峰说道:“虱蚁咒的施解之法,我自是能将其解除。”
马世承受意苗映刚施解的眼神。
苗映刚随即拔出烈焰剑,催动内劲,但见那烈焰剑瞬间燃起烈焰之火,蓝色火焰闪闪升腾,苗映刚默念锦语,中食二指向那火焰伐去,但见那中食二指之上,如那灯芯大小的蓝色火焰,在指尖处闪烁。
苗映刚叫方华张开嘴,在张口的瞬间,那火焰被轻指一送,便进入方华口中,直击腹部之内。
但见方华腹部皮肤,上下窜动,似有什么东西在那腹中挣扎。方华强忍疼痛,一阵做呕,双手不自主的按压其腹部,躬身俯下,只见从他的口中钻出一只体大如蚕蛹般大小的东西,那东西体型是一只蚂蚁般的模样,身体如白虱般的颜色。
那物被方华呕吐在地,吱吱嘶鸣,上下翻腾左右乱窜,是要寻找逃走之路。
苗映刚挥动烈焰剑,在那虱蚁的周围画了一个蓝色火焰的圆圈,那物一触碰到火焰之处,被灼烧的嘶嘶惨叫,不敢再胡乱的冲撞,急得在原地不停的打转。
苗映刚从身上取出一方形小瓶,打开瓶塞,向那物的身上滴了一滴瓶中的透明色液体,但见那物瞬间被这透明液体包裹住,不再动弹,透明液体霎时凝结,成为一块透明的晶体,那虱蚁被禁锢在其中,如同琥珀一般活灵活现。
苗映刚将那晶体收于手中,在手中上下抛落几次说道:“你这个害人之物,看你还怎么动弹害人。”说着将那晶体放入身上的袋囊之中。
在去看那方华气血瞬间红润,那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气色瞬间消失,面容显得坦然,解脱之后的快意之感。
众人见苗映刚这一番神秘而又无厘头的操作,都是目瞪口呆的状态,纷纷面面相觑,不知个所以然。不曾想这是世间还有这等奇形怪状,隐于人体之内的害人之物,更是对眼前这个年轻少年另眼相看,深感这少年也是非比寻常之人,这些将士虽不相信道法仙术,捉妖降魔之法,但也被这一番景象所折服。
众人之中有人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竟有如此之物祸害于人。”
苗映刚笑了笑说道:“蛊虫之术,实属害人之物,自是旁门左道,施蛊之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害人之心悠然可见,害人必将害己,想必这蛊术被我所破,那施蛊之人也必会有所损伤。”
一旁的马世承开口说道:“多谢映刚兄弟出手相救,让其的得以解脱。”此时的马世承虽是恨这叛军之将,但是那毕竟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看其脱离这蛊虫之苦,自是心里也是舒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