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挂中天,琳琅阁之中烛光摇曳,映出她疲惫而苍白的面容。这一夜,赵元昭的精力异常旺盛,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于她一人身上。而符梦瑄,却在这无尽的索取中,渐渐失去了力气,只能在无尽的疲惫中度过这漫长的一夜。
及至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符梦瑄那略显凌乱的发丝上。她缓缓睁开眼,只觉浑身酸软,仿佛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而赵元昭,却在这一刻,真切地看到了她身下那一滩殷红的血迹,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激动。
“梦瑄,你竟然还是处子之身。”赵元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紧紧握住了符梦瑄的手,仿佛害怕她会随时消失一般。
符梦瑄闻言,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我和太子殿下并无越轨之举,一直谨守着规矩。”
赵元昭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他再次将符梦瑄拥入怀中。然而,符梦瑄却如同木偶一般,任由他抱着,没有丝毫的反应。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灵魂。
片刻后,赵元昭穿戴整齐,下了床榻。符梦瑄也勉强支撑着身体,穿戴好衣物,但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根本站不稳当。她只能缓缓地跟着赵元昭,走到了门前。
然而,就在这一刻,她竟然看到了门外的赵元崇,依然无精打采地跪在那里,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符梦瑄大惊失色,她猛地挣脱了赵元昭的怀抱,冲到了赵元崇的面前。
“你答应过我要放了他的,你不能食言!”符梦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她看着赵元昭,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赵元昭却只是冷笑一声,他走到符梦瑄的身边,硬是拉着她走到了赵元崇的面前。他刻意显出一副与符梦瑄亲近的样子,仿佛要告诉赵元崇,他的一切都已经被他夺走了。
“看吧,你未来的皇位是真的,但你的女人,也是朕的。你就愿赌服输吧。”赵元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他看向赵元崇的目光中满是得意与嘲讽。
赵元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怨恨的光芒。然而,当他的目光投到符梦瑄身上时,又立刻变得温柔似水。他仿佛在这一刻,忘记了所有的仇恨与不甘,只想多看一眼这个他深爱着的女人。
符梦瑄却移开了视线,她不敢再与赵元崇对视。她的双眼噙满了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她知道自己已经失身于了赵元昭,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说罢,赵元昭又命令下人将赵元崇拖回了掖庭之中,并且严令不许他死了。下人应声而上,硬生生地将赵元崇拉了回去。符梦瑄只能目送着赵元崇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绝望。
这一日,符梦瑄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梦魇。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这一天的,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经碎成了千万片,再也无法拼凑完整了。
正当符梦瑄沉浸在无尽的哀伤与绝望之际,忽有下人匆匆前来,向赵元昭禀报道:“陛下,大臣们已在朝房等候,请陛下前去朝会议事。”
赵元昭闻言,轻轻抚摸了一下符梦瑄那柔顺的秀发,眼中满是柔情与不舍。他轻声说道:“等朕下了朝,再回来看你。”说罢,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
符梦瑄望着赵元昭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只能默默地回到琳琅阁中,任由自己的身体在疲惫与痛苦中沉沦。
回到琳琅阁后,符梦瑄虽然身体已经发软,疲惫到了极点,但她还是强撑着精神,吩咐宫女立刻为她准备沐浴。她想要洗净身上的污浊,更想要洗净心中的屈辱与绝望。
沐浴之时,符梦瑄狠狠地搓洗着肌肤,仿佛要将赵元昭留在她身上的印记全部抹去。然而,那些印记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身上,更刻在了她的心里。她越是用力搓洗,心中的痛苦与绝望便越是强烈。
这一刻,符梦瑄突然觉得生无可恋。她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赵元昭给毁了,曾经的美好与憧憬都化为了泡影。她没有想到,赵元昭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温柔体贴、深情款款的男子了。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绝望。等到沐浴过后,她竟在琳琅阁中找到了一根白绫。她看着那根白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她要将自己吊死在这房梁之上,结束这痛苦而绝望的人生。
她将白绫往房梁上一挂,脖子伸入其中,正要用力时,忽有宫女推门而入。那宫女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前去将符梦瑄救了下来。
“娘娘,您可不能想不开啊!陛下会杀了我们的!”宫女哭喊着说道,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符梦瑄被宫女从死亡的边缘拉回,安置在床上休息。她此刻只觉得身心俱疲,仿佛只剩下了一口气在支撑着她。她闭上双眼,想要逃离这残酷的现实,却在晕晕沉沉之中陷入了梦境。
梦中,她看到了自己深爱的太子赵元崇被赵元昭残忍地杀害,那场景惨烈至极,让她心痛如绞。她想要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元崇倒在血泊之中,生命一点点流逝。
就在这时,符梦瑄突然从梦中惊醒,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脸色苍白如纸。她猛地坐起身来,却发现身边坐着一个人,正是赵元昭。
她看着赵元昭,眼中满是愤怒与厌恶,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应该在朝堂上处理政务吗?”
赵元昭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冷言冷语,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深情地说道:“梦瑄,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朕不能没有你。你想要什么,尽管向朕开口,只要是朕能满足的。”
符梦瑄听着他的话,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悲哀。她看着赵元昭,冷冷地说道:“那你答应我,不能再像昨晚上一样折辱元崇,也不能伤害太上皇和他八个儿子的性命。”
赵元昭闻言,立刻点头答应道:“好,你放心,往后朕会让他们待在掖庭之中,他们再也别想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但是你以后别想着死,若是再想离开朕,朕立刻把他们都杀了给你陪葬。”
符梦瑄听到赵元昭的承诺,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她侧过脸去,不再看着赵元昭,眼神中满是冷漠与疏离。
赵元昭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疏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连忙说道:“梦瑄,你想当朕的皇后吗?朕可以立你为后,让你母仪天下。”
符梦瑄闻言大惊,她没想到赵元昭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知道赵元昭篡位登基已经是事实,接下来便是立后的事宜。可是他的正妻王氏并无过错,而且还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能立自己为后呢?
而且她根本不想要当他的女人,更不想要任何封号。她只想要一个清净的生活,远离这权力的斗争和纷争。
于是她冷淡地回道:“不用,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还给我一个清净的生活,让我能够安静地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