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暖暖沉默好久后冷冷道:“俞二,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等侮辱?”
俞二:“……”
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被捆住双手的俞暖暖扬起下巴:“本大小姐会让她见识一下真正的权贵。”
金德蒙“奉旨”踹了俞暖暖一脚,确保在对方身上留下鞋印:“别挡路。”
俞暖暖一屁股坐在地上,梗着脖子叫嚣:“你再踹!”
金德蒙眉头一挑,她还没见过这种要求,当即满足了俞暖暖。
俞暖暖不气反笑:“呵呵,踹的越狠,你们就越惨!”
金德蒙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俞暖暖和下属坠在队伍后:“待会你们几个给我打掩护,我溜出去,带着雌性保护协会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所有人:“……”
不得了,大小姐都学会打掩护了,家主得知后肯定喜极而泣。
俞二眼前一黑,止不住地挣扎,发现大小姐得罪大公主后,他并没有心如死灰,发现大小姐持续作死,他万念俱灰。
俞暖暖依旧一副机智如我的模样:“俞二,我知道你对本大小姐很敬重,不要愤怒,我这一身脚印就是她们殴打雌性的证据,我会回来救你们的!”
所有人:“……”
大小姐有脑子了。
但有的不多。
仅凭被捆住的一双手,跑到雌性保护协会跟前,对方也会受理啊。
奈何他们都被堵住了嘴,大小姐听不到他们的心声,反而严肃地琢磨从什么地方溜出去比较妥当。
等到俞暖暖跑后。
司马应晖啃着一个玉米棒走来:“你们脑残小姐终于偷溜走了?”
所有人:虽然大小姐脑残是事实,但一名合格的下属绝不能苟同。
司马应晖给俞二解绑:“我们家大……小姐要见你,跟我来。”
俞二没有任何反抗,走到钟沫面前,径直跪了下去:“大殿下。”
钟沫蹲在地上观察沙土,听到跪地的动静丝毫不意外:“俞家主知道她女儿没脑子,派个移动大脑跟着,难为她了。”
俞二全程低头:“求您看在俞家一心为帝国皇室效力……”
钟沫缓缓站起身,张开手,任由黄沙从缝隙中溜走,态度散漫:“你也说了,你们的心在帝国皇室,不在我这,那我为什么还要看在眼里。”
俞二缓缓仰起头,大公主一句话,就将帝国皇室和自己划开了界限。
眼前雌性小半张脸隐在伞下,威严的神色渐渐攀上她的眉间,气势沉淀下来后,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根本不是大家传的那样不堪,再观在场其他人,似乎见怪不怪。
俞二猛地低头。
他窥视到秘密,震撼于冰山一角不甘平庸势必脱离冰山的决心。
俞二紧盯着黄沙,语气中满是笃定:“殿下需要我家小姐。”
钟沫露出笑容:“所以我说你很有脑子,如你所料,我目前还不会动她。”
雌性保护协会好比古代教堂,明湖臻就是权力至高无上的教皇。
初来乍到,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将雌性保护协会的分会掌握在自己人手里。
要想切断明湖臻留在金牛座的耳目,需要俞暖暖“投诉”她,她才能借题发挥,让雌性保护协会赶来抓她们时悔恨不已。
俞二却没有丝毫放心。
目前不会。
那之后呢?
“以后就看你们表现啊,”钟沫仿佛看透了俞二的心声,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俞家主亲手把你们送到我面前,我笑纳了。”
感谢俞家主的慷慨大方,给了她壮大她这艘贼船的机会。
俞二呼吸急促,还想说什么,钟沫一摆手,司马应晖就用他啃完的玉米棒子堵住了俞二的嘴。
不久后。
雌性保护协会的人姗姗来迟。
为首的黄牛雄兽瞳孔地震:“她们就是您说的欺负您的人?”
见到大公主之前,这世道还有这等不平事?他们协会管了!
见到大公主之后,踏马的钓鱼执法,你们一伙的吧!
俞暖暖双手叉腰:“对,你们赶紧把她们抓起来,关进灰塔监狱。”
黄牛兽人收回武器,大声呵斥:“住口,怎么跟大殿下说话的!”
他不敢质问俞暖暖是不是和大公主有勾结,拼命地要把自己摘出去。
大公主现在还是帝国公主,忤逆的罪名他们担当不起。
如果罪名坐实,远在主星的最高执行官不可能会搭救他们。
俞暖暖目瞪口呆,钟沫猝不及防揭开的身份震得她脑子嗡嗡。
直到哈德斯冷静地站出来。
“金牛座雌性保护协会分会以下犯上,殿下有令,格杀勿论。”
司马应晖亮出机甲,只一个照面就将为首的兽人轰成渣。
另一名雄性兽人汗流浃背,他忍不住爆粗口:“俞家生了二心,你们串通一气,雄君阁下不会放过你们……”
又一捧渣落地。
余下的兽人纷纷落荒而逃。
哈德斯行了一礼:“殿下,雌性保护协会畏罪潜逃,申请围剿。”
钟沫捧着今天的第二杯红豆奶茶点头:“准了。”
俞暖暖还沉浸在眼前雌性是帝国大公主的震撼中,良久才回过神。
“你、你、你!”
钟沫面带慈爱地看着俞暖暖:“辛苦你把敌人引过来了,累坏了吧,歇会。”
俞暖暖对她恭敬不起来,反而异常警惕:“他们为什么说俞家生了二心?”
她仔细品了品,得出结论:她手里没拿俞家和大公主串通一气的剧本。
钟沫指了指自己:“我是谁?”
俞暖暖歪了歪脑袋:“大殿下。”
钟沫又道:“俞家效忠谁?”
俞暖暖一脸“这个她知道”的样子:“帝国皇室。”
钟沫嘴角上扬:“我是不是约等于帝国皇室?刚刚那些人语文不好,不该用串通一气,该用齐心协力,而你们俞家助我铲除以下犯上者,当受上赏。”
俞暖暖拧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恍然大悟。
俞二悲痛地闭上眼。
这怎么玩得过?
漫天风沙下,俞暖暖托腮蹲在俞二身边:“嘶,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妥。”
俞二:大小姐要长脑子了?
俞暖暖严肃脸:“我是不是该赔礼道歉,是我把那些以下犯上的家伙带到大殿下面前,大殿下万一生我气什么办?母上大人严格要求我和她交好,虽然我不想,但母上大人说的我必须做到!”
俞二:“……”
他就不该对大小姐抱有希望。
俞二想了很久,还是吐出玉米棒子,道出真相:“小姐,有没有一种可能您被大殿下当枪使了?”
俞暖暖脸色红润,鞭伤在治疗舱的疗养下早就只剩两条浅色疤痕,她激动道:“我竟然还有当枪的潜力?大殿下慧眼识珠!”
俞二眼神呆滞,默默趴在地上,把玉米棒子重新咬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