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胆子这么大!如果让大夫人追根究底一番,岂非直接暴露谎言了吗?”
恐怕又会掀起一场风暴,金姨娘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
见状,江婉清笑着依偎在母亲身旁,“放心啦,大夫人才不愿意去找麻烦呢!”
毕竟对方还得顾及自身名誉,在爹面前扮演好角色。
听到这话,金姨娘稍许安心些但仍忧虑。
“往后不可如此冲动行事。”
嘴上虽答应着,心里却盘算起了另一件事。
只需三天时间,便能够解除那份荒谬至极的婚姻契约。
三日之后,江婉清正懒散地躺在长椅上晒太阳。
自那次出行以来连院子大门都很少离开过,即便几次司琴设法诱惑其出游也被断然回绝。
“听说城里新来个剧团,不仅能演戏,还能口吐火焰呢!真想看看这奇景,可从未见过啊……”
手中端着盘水果的司琴脸上流露出期盼神色。
换做之前遇见这种情况,江婉清肯定想办法满足她的要求。
但是现在了解到事实之后,则只投去了一个冰冷目光。
“长辈们希望我能专心准备婚事,难道你想让我违背他们的意愿不成?”
语气中透露出来的寒意让整个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受到这般对待的司琴浑身战栗,总感觉自从小姐回侯府以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自己的态度也是今非昔比般冷漠。
难道说已经被发现了吗?
司琴被这念头惊出一身冷汗,忐忑不安地望向江婉清。
心想,要是真的被察觉了,应该早就把她撵走了。
或许只是她心情不佳罢了!
“小姐,我瞧您闷闷不乐的,只想逗您高兴一下。”
江婉清看着她那虚假的样子,找个托辞将她打发走。
没料到司琴前脚刚走,后脚凌予策的秘密信号便到了。
她满怀激动地从榻上跃起。看起来一切已就绪!
不过,有司琴这颗钉子在,又该如何才能不为人知地离开呢?
江婉清愁眉苦脸地躺回了榻上,琢磨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
“浅月,告诉手下们,我要在房里赶制一件嫁衣,谁也不准进来打扰。”
话毕,她轻手一挥,悄声贴着浅月耳边交待了一番。
“听明白了么?”
浅月认真地点了点头,“小姐尽管放心,这事我来负责。”
安排好一切,江婉清换上了浅月的衣物,往守卫小厮手里塞了一锭银子,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府邸。
出了门后,江婉清小心翼翼地四下打量,确保无人发现,才走向和凌予策事先约定好的巷子内。
巷口处,身着玄色长衫的凌予策静静地站着,望着来迟的江婉清,嘴角微翘道:“江二小姐真是让我久等了。”
面对他,江婉清直截了当地问道:“戏台准备好了?”
凌予策点了点头,斯文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见她不动也没生气,缓步朝前走去。
紧跟着他的步伐,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缓缓前行。
忽然间,江婉清肚子里传来了咕噜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