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蓉倒了下去,郭智勇跪在她身边,按着她,朝她脑袋上又砸了第二下,第三下。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开门声,郭智勇快速躲在了厨房,费英光开门看见妻子倒在血泊中。
费英光过去查看情况,背对着厨房,刘翠蓉浑身是血,缓缓抬起手,指向厨房,费英光回头,迎接他的是斧头,没等他发出半点声音,郭智勇已经一下下砸碎了他们的脑袋。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空气都凝固了,郭智勇快速走到厨房洗手,用围裙遮住身前的血迹。拿着斧子藏在身后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原来是对门的王阿姨:“小郭在啊,你爸妈呢?”
“他们出去了。”
“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啊。”
豆大的汗珠从郭智勇的额头渗了出来,他努力保持镇定,挤出笑容:“朋友自家养的鸡,给了几只,这不,我正忙着杀鸡呢。”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妈经常吃的降压药没了,药店说到货了,让我帮着带个话。”
郭智勇基挤出笑容:“哦,好的,等下我去买。”
“还是小郭最懂事儿。不打扰你了,快去忙吧。”
郭智勇关上门,费英光想要求救,却发不出半点动静,刘翠蓉已经没了呼吸。
郭智勇看见费英光还睁着眼睛,上去又朝着他的脑袋上砸了两下,费英光没了呼吸。
此时,郭智勇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了,他很冷静,按照先前的计划,分尸,刀子落在他们身上,他没有任何恐惧。
他哼着最近教女儿唱的《小毛驴》,一边像切一条羊腿一样,一点点,剃掉了他们身上的肉。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他一点点处理着他们的肉,先是冷冻,然后买了些牛肉猪肉混在一起煮。为了分尸的时候不被怀疑,他还买了两只鸡送给对门的王阿姨,大家一起剁骨头,就不会怀疑他们家了。
下午,他收拾干净,接雯雯回家,骗她喝了带药的饮料,等雯雯睡着后,他在带着他们的骨头头颅,以及事先准备好的狗尸来到那块荒地。
半年前,一个顾客的车子坏在去往渠山的半路,他和车厂的一个小伙一起开着拖车途经过这里。
他看着车窗外荒无人烟的地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杀了人埋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当时冒出这样的想法,把自己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用到了。
他带着工具,挖了一夜,一切安排妥当,回到家里,第二天夜里,他利用流浪狗抛尸,从最近的树丛里钻过去。
不出所料,第二天一早,他在公园外亲眼看见警察在那里忙碌,他又哼起了那首《小毛驴》。
从此,这两个讨厌的人就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之后,他用刘翠蓉的手机模拟她的口吻给费文静发消息,让她好好吃饭,注意身体。又在抛尸后,自导自演了一场吵架,邻居果然相信他的说辞。
他照常上班,接送孩子,直到费文静回来,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
费文静很快发现了家里的异常,郭智勇陪她去派出所报了失踪,费文静整个人魂不守舍。
房间里郭智勇已经清理了很多次,溅到房顶上的大块血迹,他想办法一点点用刀子抠掉,临时用白粉笔涂抹平整,可是渗入墙壁的血迹会有味道,吸引了不少苍蝇。
郭智勇清理的不够彻底,还是被费文静发现了端倪,郭智勇用女儿的命来做要挟,费文静听他的话,两个人去派出所撤了案。
二人回家后,郭智勇囚禁了费文静,对她百般折磨,讲述了这么多年来,他心中的不平和愤怒,讲述了他是如何杀死她的父母,把他们做成卤肉。
第二天,郭志勇带着女儿费雯雯回了林城,假借岳父家里有事情分不开身管孩子,把费雯雯放在父母家,当天,郭智勇赶回澄西。途中,他向车厂辞职,并帮费文静和费雯雯请了长假。
和费文静相处几天后,用塑料袋闷死了费文静,之后把她的尸体悬挂在埋有费英光,刘翠蓉尸骨的大树下,没想到当晚就吓死了一个路过的司机刘崇。
郭智勇本没有想害无辜的人,听到吴队长告知的刘崇死亡,他无奈的垂下了头。
处理好费文静后,郭智勇打黑车去了林城,又坐半夜的火车赶回澄西,制造他去林城,几天后才返回澄西的假象,也是利用火车站的摄像头给自己制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据。
之后,郭智勇返回费英光家,把冻在冰箱里的尸块拿到垃圾站附近喂给流浪狗,不想被路过的乔靖南发现,报了警。
从邻居,同事,父母的口中很容易就拆穿了郭智勇的谎言,郭智勇并没有想要逃避法律责任,他把费雯雯送回到父母家,就已经做好了和他们同归于尽的准备。
郭智勇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此案宣布告破。
医院里,秦颂的手已经肿了起来,他顾不上疼痛,还惦记着师父,伤口已经做了处理,他像是丢了魂,靠在墙上,死死盯着icu的门。方小蕾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忽然一歪脑袋,猛地惊醒,四下看了看:“我爸呢,我爸醒了么?”
杨云萍看着女儿,摇头:“还没有。”
接着她把女儿揽进怀里:“睡会吧,有什么事情,我叫你。”
方小蕾揉了揉眼睛,手撑着椅子,端坐着摇头:“不睡了,妈,我陪你。”
接着又转头看着秦颂,低声问:“妈,他一直都这样么?”
杨云萍无奈的叹口气:“他呀,心理负担太重,别看平时没心没肺的,其实他的心里很在乎你爸。”
方小蕾看着窗外的黑夜:“这一夜,可真长啊。”
三天后,天河律所帮费家三人办了葬礼,同事们一起送费文静最后一程。
平时最爱美丽,最讲究穿着的费文静已经换上了一身漂亮的裙子,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脸上的伤痕已经用厚厚的粉底遮住了,换上了精致的妆容,最后离别的时刻,她依旧美丽。
邵主任感叹:“可惜了她的孩子,只有三岁。”
乔靖南看着费文静的遗容,想到了这个平时坐在工位上,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学姐,前辈,他刚进律所的时候,费文静也曾给他不少帮助,那些远去的回忆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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