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蓉带着儿子走,周斌只能住在出租屋里,后来和三中的一个老师混在了一起,同居了半年多,最后又因为作风问题,被女老师赶出了家门。
常年不回家的他,早跟哥哥姐姐断了联系,他把自己活成了孤家寡人,后来他买了一套一居室的小房子,自己住着倒也自在,只是每月还需要支付儿子的抚养费。
就这样周斌混到了四十多岁,不受婚姻的束缚,不受固定女友的束缚,让他出去眠花宿柳更加方便。
酒吧是他常去的地方,那里灯红酒绿,年轻的漂亮姑娘非常多,他有钱,有闲,会说,哪个姑娘都经不起他的挑逗,四十多单身离异男子,还真有不少年轻姑娘,图他的钱来。
交往几次后,就知道这家伙只在钓美女的时候出手大方,只要美女上钩,他立刻小气起来,要美女跟他分担,要么就借口说自己忘带钱包了。
梁蓉看着面前残缺不全的尸体,那个曾经和她风雨同舟的男人,那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今日一别,就是永别了,他化成了灰,往后所有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梁蓉接受周斌的死是一场意外,山中本就变幻莫测,这样死,也好过他死在某个情人的手中来的体面。
周斌走的静悄悄,没有追悼会,只有她和周建飞送他最后一程,他死的不光荣,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秦颂整理着卷宗,周斌的死亡确定是一场意外,不予立案。
在整理材料的过程中,秦颂发现一个线索,当年杨肃钓鱼时被高压电打死,案件也是做意外事件不予立案,报案人正是陈乾,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巧合。
因为旅行家签订的合同没有按照要求,只填写了名字,电话,身份证号码,没有留身份证复印件。秦颂和方平气不过,找了监管部门规范他们的合同和相关材料。
日子又回到了正轨,秦颂经手的案件又画上了一个句号。是事件不是案件,这为他们减轻了不少负担。
下了班,秦颂揣着口袋脸上一副轻松的模样。
方平一脸严肃,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秦颂凑过去看,方平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原来他正拿着手机看,接着又唉声叹气起来。
秦颂拉过椅子:“师父,怎么了?”
方平又是一声叹气,把手机推到他面前:“刚才老师把方小蕾的成绩单发给我媳妇,她又转发给我,说我天天忙工作,从来不管孩子学习,上高中了,数学考了27,英语43,物理8分,你说说她平时在学校里干什么。”
秦颂上学时成绩不算好,但也不算差,说实话这个分数,他都没有考过。又不知道怎么劝,只知道师娘发火了,后果很严重。
“师父,其实咱们工作确实忙。”方平听了点了点头,心想徒弟还是站在师父这边。
秦颂话锋一转:“但是,小蕾的学习,你确实没有操过心,就说小蕾的家长会,从小到大,你去参加过几回?我们是忙,但师娘不也是平时工作,还要照顾家里,照顾孩子么?你要帮她分担一些,她要的是你的态度。”
方平听了本想借机对秦颂发火,但一想,他说的没错,自己平时光顾着工作了,这么多年,比他进单位晚的,哪个都比他职位高,就他因为脾气臭,这把年纪还混了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方平一把抓起手机,冲出办公室,秦颂看着他师父消失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这个师父啊,除了案子,好像没什么事情能让他上心,就连最喜欢的女儿也是。还有这个方小蕾是怎么回事,他要找机会跟她聊聊,一个高中生,成绩能变成这样。
秦颂最近像是着了魔一样,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林欢的模样,更多的是她的笑容,春风化雨,微风和煦,还有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总是萦绕在身侧,久久不散。
案子结束后,秦颂试着跟林欢联系,林欢知道案子已经结束,不想再搭理秦颂,告知他,现在在外地工作,重心也会放在外地,短时间不会再回澄西,决定忘记这段不堪的记忆。
秦颂很无奈,本想着借机和林欢接触一下,没想到,他们两次匆匆见面,还未来得及的表白,就这样把爱情的小火苗掐死在摇篮里。但他很快就想通了,那样的姑娘就像水中月,看的见,摸不着,太过虚幻的感情,就让她随风飘散吧。
无所事事的他,爱情没有着落的他,只好又抓着好兄弟乔靖南诉苦。只是他没想到又换来乔靖南的一番笑话。
“当初就说你们不可能,不就是路上见了一次,怎么就一见钟情了,你真相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啊。再说了,后面不是也见了,人家姑娘根本没有往那个方向想好么?”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往那方面想。”
“那天你问询的时候,正好又揭开了人家的伤疤,她伤心还不够呢,哪有时间想跟你怎么怎么样,再说,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才想起来联系,也许在她心里,觉得你和那个周斌,没有太大区别。”
秦颂一脸苦相:“啊,是这样的么,我和周斌没什么区别。”
乔靖南看了看他:“也不是,区别还是有的。”
秦颂眼睛又亮了起来:“什么?”
乔靖南推了推眼镜,笑了笑:“你比他年轻,比他长得帅。”
秦颂趴在桌上:“哎,我妈又催我找女朋友了,你说,我天天单位家里,哪有机会认识姑娘,你说单位的前辈们也是,前几年还给我介绍对象,这几年都没动静了。”
“你这是着急了?”
“你不着急?你家里不催?”
乔靖南尴尬的笑了笑:“我能好好活着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也许那一次就把所有的运气都用光了,我妈觉得顺其自然就好,一切都看我自己。”
秦颂看着乔靖南,好像刚刚重逢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模样,几年过去了,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变化,秦颂凑上去问他:“你是怎么保养的,明明我们年纪一样你看着比我年轻,皮肤也好。”
“我作息规律,不熬夜啊。”一句话堵死了秦颂。
案子一发,他们就没日没夜的找线索,别说睡觉了,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他只能对天翻了个白眼:“好吧,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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