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雄并没有时间留在桑园,他很快就和石锁、小芳、赵大壶一起,踏上北进丘城的路程。
桑丹凤带着蔡金刚等十余个手下,袁栋带着一班化装的士兵,也分批相继北上。
一路奔波,晓行夜宿。
罗汉雄直奔洪顺堂的老据点:蔡记烧锅。
当他们一行三人进入烧锅的时候,看见了仇大嫂。
“参见堂主,”仇大嫂和一帮手下,赶紧和罗汉雄见礼,他们和石锁、小芳也都是熟人,大家纷纷互相施礼问候。
罗汉雄开门见山,问:“大嫂,蔡舵主是怎么回事?”
仇大嫂是个痛快人,立刻把事情描述了一遍。原来,蔡祥是去城里进货途中遇害的,在离城五里的一片树林里,脑袋被锐器打了个窟窿,流血而死,跟着他的一个小伙计,同时遇害,马车不见了踪影,蔡祥身上的银钱,也都被洗劫一空。
看起来,像是一桩偶然的劫财杀人案。
“堂主,属下一直在调查,据树林边的老乡说,那天,有士兵在树林边演习过,还曾经戒严,不过到了天黑,演习结束,戒严便撤了,第二天早上,便发现老蔡出事了,因此属下怀疑老蔡出事或许与军队上有关,可是咱们与队伍上并无瓜葛,老蔡怎么会撞到他们枪口上?如果是大兵干的,那此事颇为棘手。”
“我知道了。”
罗汉雄点了点头。
石锁在旁边嚷嚷,“我知道是谁干的了。肯定是那个陈大德。”
“可是陈大德为什么要杀老蔡?”
石锁回答不上来了。
罗汉雄道:“别急,此事疑点很多,等我到城里调查调查。”
他和石锁、小芳来到丘城。
进入城内,他们先去桂淑霞的家里,见到了小龙母子,小龙看见罗汉雄和石锁,自然异常亲热,拽着他俩的手,说起来没完没了。
“叔叔,你们这回就不再走了吧?”
“呵呵,不走了,我们以后就住这儿。”
罗汉雄问桂淑霞,“大姐,最近有陈大德的消息吗?他来过这里吗?”
桂淑霞摇头,“没有,总也没看见这家伙了,自从他得到所谓的连字经之后,便再也没有登这个门口。”
“哦……”
在桂家吃过饭,罗汉雄便来到驻军团部。
他提着一包点心,找到了警卫班长洪大楷,笑嘻嘻地说道:“洪班长,辛苦,我怎么没看见陈副官啊,他出差了吗?”
“咳,”洪大楷摇摇脑袋,“陈大德呀,这家伙请假了,谁知道他搞的什么鬼。有半个月没见着影子了,他回老家了。”
“回老家?”
“是呀,走了半个月了,说是家里有急事,谁知道真的假的,这家伙,反正嘴里也没个准头。”
“哦……”
罗汉雄颇为失望。他从团部出来,在街上转了一圈,来到文德书院里,和欧阳仝、何未原等人见了面。
此时,书院里已经开课了,正在进行文化和技能培训,新雇了几名教员,大家正忙忙乎乎,罗汉雄有点惭愧,自己本来也是来充当教员的,可是一直忙自己的事情,也没给书院里出过什么力。
大家坐下来聊了几句,罗汉雄道:“老何,现在有什么活儿,请分配给我。”
何未原道:“呵呵,活儿嘛,当然有了,不过,眼下有件要紧的事,除了你,别人还真是不擅长。”
“什么活儿?”罗汉雄精神抖擞地问。做出一副捋胳膊挽袖子之状。
“前两天,咱们书院里失窃了,半夜里来了贼, 丢了一堆教具、模具、纸张,还有几块现洋,那些工具别看不怎么值钱,可是制作起来挺费事的,你能不能发动你那些江湖朋友,帮咱们找找?如果能找回来,就节省咱们好多时间和精力。”
“好的。”
罗汉雄当即命令洪顺堂的下属,“把那个王二坚给我找来。”
当天晚上,刘一刀便带着王二坚,来到丘城城内。
在一座小酒馆里,罗汉雄和王二坚见了面。
两个人相对而坐,罗汉雄把酒壶拿过来,王二坚赶紧抢过去,给罗汉雄面前倒酒,“嘻嘻,罗堂主,您老人家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姓王的绝无二话,您说让我打狗,我肯定不去骂鸡……”
“王二坚,前两天城里的文德书院,丢了些东西,是你偷的吧?”
“文德书院?”
王二坚一愣, 赶紧摇头,“您可把我姓王的瞧扁了,做踩灯火儿的买卖,那也得讲个规矩,文德书院是什么地方,孔夫的门徒,我哪能去摸那种地方,没有,绝对不是我干的。若讲瞎话,您把我眼珠子抠出来当泡儿踩……”
“那是谁干的?王二坚,这事儿我得查一查。你要帮我查出来,有赏。”
“没说的,您老人家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王二坚拍拍胸脯。
过了一天,王二坚果然带来了信息,他向罗汉雄报告:“罗堂主,小人找到线头儿了。不是吹牛皮,附近这百里地面上,大大小小的贼娃子家里灶火门冲哪边儿开,休想瞒过姓王的眼睛……”
“别啰嗦,到底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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