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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悬疑灵异 > 死当 > 第536章 试探

但对方却是三缄其口,再不应声。

“您还是莫要再问,那都是些不可说的事,贸然知道了,反而对您不利。”沈棠宁心底里还有诸多未曾解开的疑团,但因着眼前人始终都不肯多说,便也只好作罢。

“既如此,那我也不多问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可却是从来都没有动摇过要继续深入探查。

事实上,沈棠宁甚至做好了会被他们这些人径直拦下的心理准备,然让她没想到的是,他们竟是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这场遇见便如同其开端一般,从一开始就是全然没有半点预兆的,突然遇上,又转瞬告别。但沈棠宁到底还是多存了些消息,毕竟,若是没有这些下意识间就会虔诚跪倒在她面前的人,郑重其事地说了一些事,她怕是根本就无从得知。

重又折返回丛林深处的时候,沈棠宁倒是不见半点急切心思,依旧镇定非常。

无他,虽是多掌握了些消息,可仅凭着一家之言终究是难辨真伪,在这九厄当铺里游走了许多回,旁的权且不论,单就是这点谨慎小心的心思,沈棠宁是断然不敢放下的。

先不管那些人究竟存着些什么样的心思,此刻的沈棠宁唯专注一件事,那便是断不能为自己树敌。

她无意和任何人为难,同时,也实在不愿意成为任何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不论对方是人,是野兽,亦或者是其他任何东西。

然而,她到底还是察觉到了异样。

径自往前走的时候,沈棠宁总隐隐觉得有人在盯着她,不知是从此刻开始的,还是早前就已经盯上了她,那种莫名被人在暗地里窥伺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然而,沈棠宁却是并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她并不能断定对方的真实意图,既是敌人在暗她在明,最好的解决方案便是以静制动。

权衡再三后,沈棠宁到底还是决定权且由着他去,既是已经察觉到了异样,往后更仔细着些便是,若是因此而彻底乱了自己的部署,才是最大的不该。

这也是从前虞景闲教过的东西。

又想到那家伙了。

脑子里倏然翻涌起这个念头的时候,沈棠宁无声轻笑了下,诚然虞景闲这三个字从某种程度上算是又一次提醒她如今依旧处在孤立无援的可怜境地里,可换个角度想,倒也像极了是安抚。

虽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可至少能让沈棠宁在眼下这混乱不堪的情势里缓过劲儿来,不至于时刻都被人牵着鼻子走。

然而,此刻当事人却着实头疼地很。

舒清婉那丫头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似是从一开始就笃定了断然不允许虞景闲落单,自也是不可能给他半点抽身离开的可能。

单是这一现实便让虞景闲郁闷不已,更不消说他还时刻牵挂着那全然不知所踪的沈棠宁。

外头的野兽他也算是亲自领教了一回,自是知道敌人有多难对付,再加上沈棠宁根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他完全不敢设想,倘若是她恍惚中乱入了麻烦之中,该如何抽身。

他恨不能即刻就飞到那丫头身边仔细护着,可事实却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沈棠宁究竟身在何处。

几番权衡后,虞景闲到底是不愿意坐以待毙。

舒清婉的确是时不常就会在自己身边转悠,可她却也没有办法当真就半点不错眼地时刻盯着,先头是他虞景闲不屑一顾,可若是真想要避开那家伙,也并不是全无手段。

想要让人放松警惕,就需要营造一些让人应接不暇的意外。

想通了这一层,虞景闲便一刻都没有停下。既然舒清婉要跟,他便耐着性子由着人跟,偶尔那丫头冷不丁消失片刻,这人还会状若不经意地追问两句。

舒清婉倏然见着眼前人追问她的去处,一时间有些恍惚。不为旁的,只因并不能即刻分辨出这其中有多少是真心实意,又有多少是有意试探。

“淮听哥哥这是在关心我吗?”

且不论究竟是何种缘由,能冷不丁在这人跟前讨要到一点存在感,之于舒清婉而言实在是太庆幸不过,她当即就笑吟吟迎了上去。

可奈何,虞景闲听了这话却又一次不自觉蹙眉了眉头,他甚至一个字都没有说,可仅凭着那一刹那间不自觉阴沉下来的神色,也足以让舒清婉失望。

毕竟,从前的宋淮听虽出身微寒,却是从来都没有半点轻慢姿态,如今眼前人摇身一变成了偌大的东虞所有人都不得不毕恭毕敬对待的帝王,到底是少了积分从前的亲和意。

“算了,就是你不说,我也明白的。淮听哥哥就是在担心我。”舒清婉像是个没事人一般,自说自话。

虞景闲权当没见到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尴尬神色,只又冷不丁追问了声,“这任务究竟有什么意义?”

倏然听着这一句时,舒清婉愣住了。

诚然,她从来都不曾在虞景闲面前刻意掩藏,至少在被全然识破了身份之后,她就懒得再藏匿自己那赤诚的爱意,但全无预兆的,莫名听着这话时,却还是让她不由得心神一颤。

“不能说吗?我还以为,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只为了一己之私呢。”

对上舒清婉突然的沉默,虞景闲反而就愈发没了什么好脾气,不咸不淡的一句,硬生生将她架在火上烤,丝毫都不给她轻易逃离的机会。

事到如今,无论舒清婉如何解释,大抵都已经再也无法洗清她和这九厄当铺之间的牵连。

虞景闲自然不会愚蠢到强行将这人视作幕后推手,毕竟那个位置上直到现在都还坐着一个由不得任何人轻视的嫌疑人。

虞景烁。

但凭着舒清婉这段时日以来的表现,却也是由不得人心有猜忌。

再不济,她也一定曾经是个渡厄者。

“我所求为何,你早就知道了呀。”舒清婉权当是半点没有品咂出虞景闲言语之中的奚落意,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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