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地呜咽几声,女子做出不解的表情。
想她一个堂堂世家之女,爱慕云将军数年,原本想着成年后嫁给云奕白。
但她没想到云奕白会愿意娶一个战败国的公主!
一想到这,女子就接受不了。
被时梨清赶出来后,女子愤恨地去找云奕白。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次她连门都没有进去,就被赶走了。
世家觉得她太丢人,竟直接把她关在了家里不让出去。
当然这一切时梨清都不在意,即便这些人看起来如此的鲜活。
“婚礼还有三天,喜服试了没?”云奕白来找时梨清,笑嘻嘻地询问。
时梨清点了一下头:“合身的。”
“你喜欢这样的款式么?或者还有别的要求么?”云奕白又问,表情温柔,行为体贴。
时梨清感觉有点怪异,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只要是和你成亲,怎么样我都是愿意的。”时梨清想了想自己的人设,努力做出娇羞的模样来。
说是娇羞,倒不如说是尴尬和僵硬。
但还挺符合公主这一身份。
云奕白靠近时梨清,伸手点了一下时梨清的手背,随后起身。
“那我便先回去了,不要紧张。”云奕白轻轻地笑了一下。
时梨清送云奕白离开,等一个人的时候才打开手心里的纸团。
是云奕白给她的。
【既然要造反,那得先让老皇帝放松警惕。我会做出沉迷美色的样子来,可能会对你动手动脚,不要生气。】
看完后,时梨清面无表情地把这个纸团扔进了游戏面板上的背包界面。
三天后,时梨清和云奕白的婚礼正式举行,十分的盛大。
整个都城都洋溢着喜悦的情绪,十里红妆,糖果无数。
云奕白骑着马,一身新郎服前别着大红花。
嘴角的幅度一直就没有下去过,看得出来十分开心。
时梨清盖着红盖头,一身大红色喜服。
接到时梨清后,云奕白又绕着都城走了一圈,才回到将军府。
“新娘子下轿。”
云奕白翻身下马,伸手去扶时梨清。
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尤其是女子。
一个两个的做出伤心欲绝的表情来,更有甚者直接哀嚎。
云奕白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心里却有些汗颜。
这个副本虽说十分真实,可有些地方的逻辑实在离谱。
他不信一个少年将军结婚,能让这么多女子伤心欲绝。
领着时梨清跨了火盆,两人一路走到大堂中央。
“拜天地!”
两人拜完后,云奕白带着时梨清进了房间后出来去应酬。
皇家来的人也不少,他必须得喝酒。
等所有的流程走完,居然还有人想来闹洞房。
“云将军不会介意的吧。”其中一位皇子开玩笑似的说:“也不知道那南疆公主身段如何,被山贼劫走有没有失去清白。”
云奕白陡然冷下脸:“请诸位陛下注意言辞,清清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喜欢她被人这样编排议论!”
皇子们也是第一次见云奕白这么生气,一个两个的直接甩袖离开。
等所有人都走后,云奕白才踩着漂浮的脚步往房间里走过去。
挑起时梨清的红盖头,云奕白看着时梨清突然晃神。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有那么一瞬间,云奕白竟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交杯酒。”时梨清提醒。
云奕白回神,把两个酒杯端了过来递给时梨清一杯。
交杯酒两人都一饮而尽,胳膊别着胳膊。
云奕白觉得自己靠得太近了,依稀间还能看到时梨清细致的面部绒毛。
好想摸一摸,云奕白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醉了。
“这个帕子弄上鲜血吧。”时梨清从床上拿出来,“有刀么?”
云奕白轻轻地摇了一下头,倒不是没有刀,他只是不想让时梨清来而已。
“伸着帕子。”云奕白说。
等帕子被时梨清两手拽着,云奕白直接拿出一把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了上去。
“好了,可以休息了。”云奕白伸手拔掉时梨清头上插着的各种簪子。
时梨清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她感觉自己顶着砖头过了一天,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
“你睡床上。”时梨清对云奕白说:“谢谢,剩下的我来吧。”
云奕白唔了一声,直接走到脚踏上躺下来:“刚刚好,我睡这里。”
顿了一下,云奕白又说:“明天会有婢女过来伺候,我们得在一张床上,所以近些比较方便。”
时梨清想到必须要符合人设的问题,便担心分开睡可能会有什么处罚。
“一起在床上吧,挺大的。”时梨清认真思考后说:“中间分一下就好,用东西挡着。”
不等云奕白回答,时梨清就脱得只剩下里衣了。
时梨清选择了靠墙的位置,躺下去不久就睡着了。
云奕白无奈地看着这一幕,最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对我可真放心啊。”
第二天,两人特意到中午才允许婢女过来伺候更衣,做出一副贪欢的样子来。
此后几天云奕白都没有去上朝,天天和时梨清黏在一起。
外面都在说云奕白被时梨清勾住了,说时梨清是什么狐媚子。
事实上两人天天在屋里折纸人。
起因是云奕白觉得造反需要招兵买马,尽管除了都城和边疆附近,其他地方都是浓白的雾,但该有的流程不能少。
“如果只是动动嘴皮子或者潜入皇宫刺杀,说不定会有军队围城。”云奕白认真道:“总之做好万全准备。”
时梨清认同地点点头:“这些纸人或许可以有些帮助。”
“我也想试试。”云奕白凑过去,认真地盯着时梨清的眼睛:“可以教我么?”
时梨清不适应云奕白靠得那么近,但心里又想再近些,实在是太奇怪了。
最后时梨清归结于受那一魄的吸引。
“你应该是会的。”时梨清抿唇道:“试试?”
说着,时梨清就给了云奕白一张蔡侯纸。
云奕白的确不会,但他会用剪刀剪出一个人影的轮廓,干瘪瘪的一片。
“这个轮廓好熟悉。”时梨清看了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