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梨清说的时候,神情无比的认真,这说明她的确是这样想的。鹦鹉倒也不会拎不清,能联系上云奕白,双方交换一下线索,或许会有什么进展。
“好吧好吧,谁让我是一个会宠你的优秀鹦鹉呢。”鹦鹉十分臭屁地说道。
随后鹦鹉便扑棱着翅膀,寻找飞出去的路。这监控室里除了到点会显形的门,其他连个窗户都没有的。
鹦鹉冲着门的方向飞过去,但是直愣愣地撞到了,没能从监控室里出去。
“嘶,真疼,我的头!”鹦鹉用翅膀捂着自己的头部,都快哭出来了。
时梨清连忙过来将鹦鹉抱起来,检查了一番,眉头不由得紧锁。这无形的倾向居然对鹦鹉造成了伤害。
只见鹦鹉的额头隐隐有变回纸张的趋势,时梨清立马咬破手指在上面滴了一滴血,这趋势才彻底被终止。
见状,时梨清放心下来,还好不是致命损伤。
“别乱跑了,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时梨清给鹦鹉顺了下羽毛。
鹦鹉耸拉着脑袋,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
“是我太莽撞了。”鹦鹉低声说:“以为能直接飞出去,能跟着你进副本,就说明我不是个活着的东西啊。”
时梨清听到鹦鹉这话,眼睛眨了眨,过了一会儿嘴角弯了弯。
“进副本可以,但不代表着副本里的一些限制对你没用。”时梨清想了想道。
鹦鹉一想也是,自己之前还受过伤呢。
没有了其他心思的鹦鹉,安静地窝在桌子上,和时梨清一起看监控屏幕了。
不过这一人一鸟的关注点,都在赵舒扬与韩映雪的身上。
两人在阳台上休息了一会儿后,便开始交谈分析起来。
“除非一下子结清所有的物业费,否则没有交的必要。”赵舒扬推了推眼镜说:“现在没了直播,几乎没有其他赚钱的法子。”
韩映雪有些挫败,甚至隐隐有些绝望。
这种情绪在副本里是绝对要不得的,很容易被一些东西给盯上同化,甚至给吞噬掉。
察觉出韩映雪的不对劲,赵舒扬身为一个理科直男虽然不会说情话,却是有实际行动的。
赵舒扬伸手握着韩映雪的手认真道:“但也不是一丁点办法没有了,我们可以像做地推那样,一家一户地去敲门询问。”
顿了一下,赵舒扬接着说:“即便他们不买我们的东西,我们也可以大胆点要一些他们装修的边角料。”
“要回来我们自己装修?”韩映雪打起精神,不由自主地回握着赵舒扬的手。
赵舒扬嗯了一声:“装修任务并没有强行规定必须是装修公司来完成的装修。”
闻言,韩映雪看了看任务列表,发现还真的是这样,顿时就放心了不少。
“那我们现在就出去找吧!”韩映雪起身,还把赵舒扬给拉了起来。
韩映雪力气不小,赵舒扬又没有防备,被拉着起来踉跄了一下,直接扑倒在韩映雪的身上了。
两人都是一愣,躯体靠得实在是太近,能真切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韩映雪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伸手摘掉赵舒扬的眼镜,亲了上去。
一吻即收。
“走吧。”韩映雪松开赵舒扬,当做没事儿人一样,除了耳朵有点红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赵舒扬下意识地嗯了一声,跟着韩映雪走到门口才理智回笼,赶紧拉住了韩映雪的手腕。
“现在还不行。”赵舒扬说。
韩映雪疑惑地啊了一声,不解地看向赵舒扬:“为什么呀?”
赵舒扬的目光又触及到韩映雪的嘴唇,神色有些不自然。别过脸去解释道:“天色太晚了,其他人不一定会开门,而且容易撞到怪物。”
“也是,那我们现在睡觉?”韩映雪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对,两人的气氛本来就有些暧昧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监控屏幕外,鹦鹉用翅膀捂着自己的小眼睛,但是却露出很大的缝隙,相当于没捂。
“哎呀,羞不羞。”鹦鹉激动道:“看不出来啊,小雪居然是主动的那一个!赵舒扬一个大男人反而扭扭捏捏的。”
时梨清则是在想一个问题,他们知不知道有监控?
万一不知道,万一再进一步没有忍…
时梨清眼睛眨了眨,心想两人应该不会如此没有分寸,便又放心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出声打破安静的气氛。
“我的意思是单纯的休息。”韩映雪神色自然道:“要是不困的话,也可以做点别的…比如手工品?”
赵舒扬嗯了一声:“或者先装修着。”
“那就先装修着吧,反正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韩映雪无所谓地说。
两人便从一堆废料里挑挑拣拣,先去装修了阳台的空间。
韩映雪用废料做出了一个简单的小柜子,可以放置一些绿植盆栽。小柜子被贴墙放在阳台的一角,装修任务的进度顿时发生了变化。
不过两人都没有在意,只是继续布置阳台。
桌椅也可以摆放在阳台上,要是有绿植的话就更美好了。
等将阳台布置的差不多了,他们捡回来的废料也快用完了。
可惜就是睡觉的时候没有什么东西,只能席地而睡。好在两人对休息的环境也没有很强的要求,就这样睡了过去。
两个监控室里,时梨清和云奕白的工作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门也逐渐显现出来。
时梨清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继续蹲守在监控屏幕前。
“不对劲。”时梨清对鹦鹉说:“他们的夜晚太安静了,安静的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一样。”
鹦鹉不懂,它的脑容量本来就是有限的。
“没有怪物阿飘什么的,不是很好么?”鹦鹉问道:“这样他俩能睡个好觉,明天继续奋斗!”
时梨清原本还有些奇怪,听到鹦鹉这话忽然又明白了。
有时候看着没有危险,才可能是最大的危险。
“虽然没有鬼怪,可他俩很有可能正在被副本同化成这里的人,或者说东西。”时梨清冷着一张脸,心中不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