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白看了时梨清片刻,见时梨清仍旧没有要改变想法的意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同意了下来。
“那你跟紧我。”云奕白对时梨清说。
时梨清闻言点了点头,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
就在两人离开时,云奕白朝着那个小房间扔了一张符纸。
其他几个医院也是这种情况,不过是存放心脏房间的大小不同而已。好在除了这诡异的场景,两人倒是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的鬼怪了。
回到租房的地方,时梨清和云奕白浑身疲惫,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
毕竟看到了那样的场景,无论心理怎么强大也还是要消化一阵子的。
但是洛温莜似乎看不得两人闲暇,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都说了,你们什么都做不了的。”洛温莜得意洋洋地说:“你们会和我一样在这个娱乐至死的世界里沉迷!最后为了成为洛温莜而努力!”
听到这话,时梨清和云奕白便知道洛温莜肯定还知道些什么,只是没有告诉他们而已。
两人对视一眼,云奕白上前一步将洛温莜提溜了起来,又扔到一边的地上。
云奕白露出可怕的神情目光幽幽地看着洛温莜:“看来之前我们对你还是太仁慈了啊,不如你先试一下被烈火焚烧的滋味?”
说着,云奕白便将一个符纸贴在了洛温莜的身上。而洛温莜是被绑着的,根本就动弹不得,又如何能阻止云奕白这样做?
他不清楚自己被动了什么手脚,只知道下一秒便感觉浑身都仿佛置身在烈火当中,即便是血液似乎都干涸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赶紧放了我!”
“我可是全民偶像!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但是不管洛温莜说什么,对时梨清和云奕白来说都是无用之功。
嚷嚷了一会儿,非但没有让人停下来,洛温莜感觉自己反而更加痛苦了。
皮肤灼热,血液被烘干的感觉并不好受。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云奕白面无表情地看着洛温莜说道:“如果你能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就放过你。”
时梨清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把匕首来在洛温莜的身上比划了几下,好像下一秒就要在上面划几个口子一样。
但是却迟迟没有动手,这对洛温莜来说就像是一把悬挂在头顶的剑一样。
“不说,明明是你们有求于我!”洛温莜到了这个场景好像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样的情况,恶狠狠地说。
云奕白见状,又贴了一张符纸在洛温莜的身上。这种审讯类的符纸其实有很多,云奕白平常没事儿画的符纸都收了起来,刚好这时可以派上用场了。
“好痛好痛,你到底做了什么!”洛温莜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敲碎了,整个身体仿佛成了一摊烂泥,站都站不起来。
云奕白垂眸看着地上的洛温莜,仿佛带着一丝怜悯,但仔细看过去会发现其实是一种淡漠,一种不管死活的淡漠。
洛温莜感觉自己甚至是被下了油锅滚了一圈儿,那种痛苦直接印在了灵魂的深处,让他战栗不已。
“我,我说!我说还不行么。”洛温莜说话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云奕白勾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随后上前将那些用来逼供的符纸揭了下来。
其实这些符纸都是有时效的,到了时间那些感觉自然会消失。不过洛温莜没有坚持下来,也就不知道了。
“说吧。”时梨清不知道从哪里倒了一杯水放到洛温莜面前。
洛温莜感觉自己口干舌燥的,赶紧拿过来一饮而尽。
“这个世界有一种邪术,能够让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拥有万人迷的体质。”洛温莜平复下来后开始讲述。
他也不敢再隐瞒什么,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
“就是利用人的心脏下蛊,这样拥有母蛊的那个人就成了万人迷。他会被世界所有人喜爱!被捧上云端,想要什么都会触手可及!”
“人们为了他疯狂,为了他自相残杀!而他只是往那里一站,便是所有人的痴迷所有人的选择…”
尽管洛温莜说着说着激动起来,甚至神情有些癫狂,但云奕白和时梨清总算明白了全民偶像是怎么回事了,还有那些心脏房。
那应该就是关键了。
“不过母蛊永远只有一个,而且不会死,嘿嘿嘿。你们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依旧什么都做不了。”洛温莜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
时梨清乜了一眼过去:“不用你操心。”
听到这话,洛温莜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不过他的眼神非常地明显,那就是看热闹。
其实听到这些,时梨清第一反应是很扯。给心脏下蛊?这要怎么下?
不过想到那些狂热的粉丝,的确是有点不对劲,每个人都像是失去了脑子和自制力一样,格外地夸张。
两人把洛温莜扔到杂物间里,便商量着还是要把新的洛温莜绑回来。
“心脏只有一颗的话,肯定是在新的洛温莜身上。”云奕白屈指敲了敲桌子:“不然难以解释他这么受欢迎。”
时梨清点了点头,双手翻转,片刻后一个纸人出现在桌面上。
“跟在新洛温莜身边,等我的命令。”时梨清给纸人点了睛后说。
纸人发生了一丝变化,随后冲时梨清弯了弯腰,跳下桌子离开了。
两人也没有闲着,将整个城市大大小小的医院都跑了一遍,想要毁掉那奇怪的心脏房间。
可是每次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就会神情恍惚一瞬间,然后出现在医院的外面。
“要么是没有到时间,摧毁不了。要么就是心脏房里的古怪,能够迷惑我们。”云奕白皱眉道。
时梨清努力回想却发现怎么都想不起来两人到底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关键是身上也没有任何的血污,地上更没有痕迹。
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时,他们就在脚底板上涂抹了东西,可现在两人像是凭空地出现在医院门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