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个医院里,护士也分等级。
没有眼睛的是最底层的护士,可能就是由人类变成的。
而第二类是面部没有五官,肚子上长着嘴巴的护士,她们穿着淡灰色的护士服,恐怖异常。
来的只有这两种类型,没有眼睛的对没有五官的护士很是恭敬。
进入房间后,便看到床上躺着睡觉的沈竹五人。
沈竹慵懒的双手枕在脑后,晃悠着双腿。
她率先起身,已经没有了之前疲惫的样子,好似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张嘴就指着今天中午给他们送饭的护士告状。
“我们五个在房间里睡觉,这个人一进来就说我们不在,就要吃了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在房间里四处逃窜!”
苏麦仪最先反应过来,跟着告状:“就是,我严重怀疑这个护士有私心。”
“我们这么听话,你们却这么对我们,是什么意思?”梁丛也紧跟着质问道。
就连说不了话的李生都手舞足蹈的用肢体语言告状。
被他们齐齐指着的护士瞬间愣住,僵硬的脑袋转向没有五官的灵异,似乎是在解释什么。
方祁山却开口了,“她这样是破坏规则的,你们不惩罚她吗?”
这句话瞬间激怒了那个护士,她怒气冲冲地将自己的身体折叠,冲向了方祁山。
方祁山吓得立刻躲在梁丛身后,其余几人瑟瑟发抖,只有沈竹岿然不动。
她知道,会有人替她惩罚这只灵异的。
果然,那个没有五官的灵异见状,立马冲上前,腹部的嘴巴大张,对准那个护士就将其一口咬成了两半。
周围的灵异看到,纷纷颤抖着身体让路。
而吃掉自己同类的灵异丝毫未觉,只是站着不动,在诡异的气氛之下,呆了一刻钟随及走掉了。
听到外面门锁被关上的声音,沈竹瞬间松了口气,让出了身后密密麻麻的文字。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些字让灵异看到了,会有不好的结果。
比如被全部医院的人追杀,今天跑进他们藏身地方的女人就非常奇怪,她抱着婴儿,但婴儿竟然没有被吓哭,而且明显知道恐惧能吸引来灵异,她却还是要逃跑。
这个地方的游戏规则到底是什么,这是一家什么医院,他们都无从得知。
“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今天要死在这里了。”方祁山拍了拍胸口,额头上全身冷汗。
梁丛和苏麦仪、李生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时,不远处传来孩童玩闹的声音。
几人对视一眼,走向窗台,拉开窗帘。
从窗户上能看到,旁边是家游乐场。
通过窗户,看到的天空,不是正常的有月色的天空,空中挂着诡异的蓝月,周围却被照成暗红色的,天上还弥漫着一团接着一团的诡异的蓝色云彩。
云是静止不动的,好像一块诡异的油画,而制作油画的人是何等的疯癫。
隔壁游乐场的孩子们在唱歌,唱得是从小耳熟能详的儿歌。
“小娃娃,做花衣,穿上衣裳找妈妈,妈妈,妈妈你在哪儿,是和爸爸在一起,我问妈妈干嘛去,妈妈在生小弟弟!”
寂静的夜色,诡异的天空,玩闹的孩童,奇怪的医院,晚上能看到的游乐场,无一不显得诡异。
此时更为诡异的是,所有病房的人,无一不打开窗户,听着外面孩童们的歌唱声。
沈竹突然想到墙壁上出现的文字:【这里的孩子吵死了,好想杀了他们!】
她只觉得浑身冷汗直流。
难不成这些歌声就是让他们失去理智的诱饵?
而更为奇怪的是,旁边游乐场出现的,都是统一扎着麻花辫,穿着红袄的小女孩。
一个小女孩诡异回头,手中拿着一串冰糖葫芦。
梁丛仔细一看,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是我的女儿?”
“糖糖!”他立即出声,双手紧紧地按住窗户边缘,对着外面转头的女孩子大叫一声。
但小姑娘似乎没有听见,画着诡异的红彤彤脸蛋回头,继续唱着诡异的儿歌。
一楼的人面前都亮起一片蓝色的光幕,梁丛的也一样,上面的标题清晰地写着‘勇闯医院’。
沈竹看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左右回头,试图找到那块属于自己的光幕。
可找了一会儿,却发现没有。
好吧,医院还搞孤立。
光幕不大,上面详细地介绍了众人的体质特征。
沈竹凑上去看,上面的字眼密密麻麻,看得人眼花缭乱。
等文字退去后,屏幕上只显示了两个大字——生存。
就是要在这个医院里存活下去,才有机会离开。
沈竹知道,这就是他们要闯过的第一个关卡。
那么说明接下来会有意想不到的东西来杀人,可能是那些护士,也可能是别的。
旁边的游乐场里传来孩子的笑声,也有孩子们在哭唧唧地找妈妈。
忽然,医院四处传来警报,一缕绿色烟雾开始放大,从每个房间的缝隙内钻进去,被里面的人吸了进去,顿时传来惨叫声。
沈竹看到绿色烟雾从门口钻入,反应极快,飞速地扯下旁边的毛巾,沾满水跑到卫生间里,拿床单堵住缝隙。
“大家快跟我一起。”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着她一起做。
因为不知道这绿色烟雾究竟是什么东西,但听到隔壁传来的惨叫声,照样令人心悸。
苏麦仪等人还是不小心吸入一点烟雾,心脏立刻像刀子刮,揪疼,忍不住痛呼一声。
“啊!心脏好疼!”
“我也是!靠北,这绿色烟雾是什么东西哦!”方祁山已经痛得脸色煞白了。
就连沈竹也不好受。
只有梁丛像没事人一般,沈竹抬头看到他头顶的光幕,百毒不侵,金刚不坏。
真偏心!
唯一没有游戏光幕的整个医院里只有沈竹一个,其他人突然发现光幕的用处,开始细心地琢磨,但却来不及了,被绿色烟雾侵蚀的他们,早已化为一滩肉泥,被灵异打开房门,舔了个干净。
昏暗,寒冷、恶臭,忽闪忽闪的灯光,年久不用的收音机突然开始发出‘滋滋’的声音,一滩黑色的泥状物,突然慢慢打开了窗户,爬进房内。
“求求你,钱我不要了,我把我的媳妇和孩子都送给你,求你别杀我!”隔壁传来惊恐的求饶声,好像就是第一天隔壁那个被惩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