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好一会儿,兜帽怪人暗骂一声:“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子上去跟他们拼了!”
咬了咬牙,兜帽怪人憋了一口气,直接就冲到了沈竹所在的楼层。
上去之后,他立马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但,楼层的场景和他想象中无数变异人在楼道上肆虐的场景完全不同。
楼道上,别说变异人了,连只苍蝇都见不到。
而楼道旁的房间门,也是一样,好好的关闭着,除了入口第一间。
“嘶!”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靠近,被沈竹控制了的怪物,朝着楼道外小声地嘶吼着。
沈竹见状,眉头微微皱起,看向了房门外。
然后,她便看到,兜帽怪人正站在房门外,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沈竹,你没死?!”兜帽怪人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相信和震惊,刚刚的他都已经做好给沈竹收拾尸体的准备了。
闻言,沈竹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如果不是她知道兜帽怪人的脾气和说话方式,她恐怕会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在心里很想自己死了。
“我没事。”沈竹淡淡地回答道。
“呼,那就好!”兜帽怪人顿时松了口气,目光看向站在沈竹身前的怪物,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问你呢,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长得那么丑。”
沈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兜帽怪人闻言,看向怪物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看来沈竹还不知道变异人的事情。
“它是怪物,也不是怪物。”
“什么玩意儿?”
“他原本是个人类……”
“他们和我一样,都是生活在灵界中的半人。”
听到兜帽怪人的回答,沈竹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是愈发愈多。
“那他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跟个怪物似得。”沈竹瞥了眼身旁不远的怪物,组织了一下语言,颇为委婉地说道。
“因为黑雾,黑雾会蛊惑人类的心智,让人变成这副丑陋的怪物模样。”兜帽怪人回答道。
“黑雾?”沈竹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口中说的黑雾,是外面空气中那层薄薄的雾气吗?”
“没错,我指的就是它们。”兜帽怪人点了点头。
而后,他又继续说道:“那层黑雾会蛊惑人类的心智,我们只能用篝火的火焰来维持自己的精神,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变成怪物,也不变成恶人。”
黑雾应该是导致san值降低的原因吧。
虽然兜帽怪人说的和审判游戏所描述的不同,但沈竹还是能理解两者之间的相同。
“他们应该是篝火熄灭了之后,才会变成这种怪物。”兜帽怪人用颇为复杂的眼神看了沈竹身后的怪物一眼。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帮助他们解脱。”兜帽怪人朝着沈竹投去一个祈求的眼神。
沈竹觉得这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情,于是一口答应了下来:“没问题!”
见她答应了,兜帽怪人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谢谢。”
“不用。”沈竹摇了摇头。
这些怪物的战斗力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解决掉他们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因此,沈竹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兜帽怪人的请求。
“你地下的那几层都搜完了吗?”沈竹问道。
她还没搜几层就遇到了偷袭她的怪物,根本没有找到什么很重要的线索。
所以,她想知道,兜帽怪人在地下那几层楼的时候,有没有找到什么重要的线索。
“搜完了。”兜帽怪人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黑色晶体。
“这是?!”
看到他手上的东西,沈竹有些疑惑地。
兜帽怪人并没有急着解答她的疑惑,而是先伸手在黑色晶体上一抹。
黑色晶体顿时绽放出柔和的白光,随后,那道白光形成了一根白色的细线,朝着外面飞驰而去。
“什么……?”
看到这根白色的细线,沈竹还想问问兜帽怪人这细线是怎么回事。
“跟我走!”
可兜帽怪人完全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她就跟着白色细线行驶的方向跑去。
跟着白色细线跑了好一会儿,细线在一处墙壁的前面停下,然后消失不见。
兜帽怪人和沈竹也在白色细线消失的这扇墙壁前停下了。
“刚刚那根线,是什么东西?”
到了这里,沈竹才终于有机会向兜帽怪人问出自己的疑惑。
兜帽怪人看了她一眼,开口解释道:“沈小姐,我手上的晶体是整栋建筑的备用核心。至于那根白线,是带领我们来到火炉核心室的导航。”
“核心室?”
沈竹闻言,略带疑惑地看了一眼周围。
这里是走廊的尽头,四个方向有三个方向都是墙壁。
别说核心室这种东西了,她连个房间的影子都看不到。
因此,沈竹不得不有些怀疑,兜帽怪人口中的这个导航是不是坏掉了。
注意到她疑惑的眼神,兜帽怪人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笑道:“火炉的核心室是隐藏起来的,正常来说是看不见的。需要用特定的方法。”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沈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怪不得她没有在这附近看见核心室的影子呢,原来是隐藏起来了。
“可,我们为什么要来找火炉的核心室呢?那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关于核心室在哪里的疑问被解开,沈竹的心里又生出了一个新的疑惑。
虽然核心室是整栋建筑的核心,但这明显和他们要找的线索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吧。
所以,他们为什么要来找这栋建筑的核心室呢?
就算是核心室留了什么线索,也不用现在急着去找吧。
说不定其他的地方也有线索呢。
听到沈竹的问题,兜帽怪人神秘一笑,对着她卖了个关子。
“进入核心室之后,你就明白了。”
随后,在沈竹疑惑的目光中,兜帽怪人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蔚蓝色的血液从他手腕的伤口流出,慢慢地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