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我倒是回想起来了。
水晶棺材里面躺着的女人,跟她长的一模一样。
“这副肉体我很喜欢,虽然不如我之前的漂亮,可以勉强能够用。”
荼菲有些嫌弃的说道。
我正眼瞧了她一眼,乌黑发亮的头发如同一匹上好的绫罗绸缎,静静的披在她的身后。
纤细白嫩的长腿露出了红色的长裙,大腿的位置若隐若现,看得让人浮想联翩。
她那一张烈焰红唇轻轻地笑着,一双眼睛也含着笑意,白嫩纤细的皮肤,细的连毛孔都没有。
如此一张绝世美人的脸,在她的嘴里,竟然只能将就着用。
实在是不敢想象,她本人得漂亮成什么样子。
“陈郎,你要这么盯着我,我可是不好意思的。”
青葱玉白的手指搭在我的手上,让我彻底回过神来,那冰凉刺骨的感觉,也让我瞬间清醒,眼前这个美人可不是人。
“荼菲,我真的不是你的陈郎,你或许真的认错人了。”
荼菲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不可能,你胸口处是不是有一处胎记?”
我心里咯噔一声,还真有。
不等我反应过来,她直接撩起我的衣服,看到了那个胎记。
难不成这胎记我上辈子就有了?
“你知道这胎记是怎么来的吗?”
我摇了摇头,上辈子的事情,我是一丁点都不记得。
“是那年你送我进皇宫前,我用刀子在你胸口上刺了一刀,我曾经说过,若是你没有死,我们之间的帐就一笔勾销。”
荼菲手指轻轻地划弄着,带着一股冰凉刺痒的感觉。
“只是我被一刀刀削掉血肉,我就很恨你,临死之前诅咒你,生生世世都活不过二十岁,死在最好的年华,因为我死的时候,也才二十出头,正是大好的年华。”
我听完她说的话,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一开始我不愿意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情,到后面不得不相信。
上千年的事情还能追到现在,荼菲也真是够执着的。
只是上辈子的事情,与我这辈子无关,我希望他能分的清楚以前和现在。
“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的我不是陈郎,你也不用把对他的感情寄托在我的身上。”
恨就更不用了!
荼菲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着说道,“不如我也将你凌迟处死,然后我们之间一笔勾销?”
“还有没有其他和解的办法?”
“做我的陈郎,与我厮守一辈子。”
荼菲声音带着古惑,手却不自觉的掐着我的脖子。
敌我双方的实力悬殊,我还没有到那种不知死活的地步。
至少做他的陈郎,短时间之内,我还能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你放心,你这次闯下来的大祸,我会跟着你一起承担,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
抛去她之前吓人的话也不说,荼菲还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
这几天因为鬼王的事情,弄得我好几天晚上都睡不着。
生怕睡着睡着,阎王直接让黑白无常来勾了我的魂,压着我过去审问我的罪行。
感情我活不过二十岁,是来自荼菲三千年前的诅咒,那想想这数千年的轮回,我也确实还清了我的罪业。
每个年华都死在二十岁,也就是现在的我,在爷爷的帮助下,拼命的活到了现在。
夜晚睡觉时,李雪敲响了房门。
我打开房间的门,她拿着两瓶牛奶走了进来,“睡觉前喝点牛奶,对胃有好处。”
“这几天我都听到你在房间里自言自语,你是在跟谁说话?”
李雪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转过头来问道。
“是一个女鬼,准确的来说也不是鬼,她现在有了肉体,但她是一个死了几千年的人。”
我怕她会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索性一股脑子解释清楚。
我跟李雪解释清楚后,她也没追着问我,我们也算是生死与共,她对我有着绝对的信任。
自从上次交流过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荼菲。
我以为她是厌倦了在这里的生活,也放弃了几千年前的执念,选择从这里离开。
直到夜晚的凌晨,一个黑色的影子站在我窗户边上,吓得我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灯确定不是眼花,那个黑色的影子就站在那里。鬼王身边的人怎么会来这里?
这就是那个黑袍男子,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谁知道刚过两天安生的日子,这货竟然又出现在我的身边。
黑色的影子一闪,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
我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他和我的实力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可能我怀里的符纸还没拿出来,他就已经率先掐住我的脖子。
这种未知死亡的恐惧,让我整个人的心情都不美妙了。
“鬼王让你过去,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让我帮你一把?”
“我已经帮鬼王找到了东西,我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过去?”
我就想过几天安生的日子,谁知道以后我还有没有命活。
偏偏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肯给我,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是鬼王的命令,我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磨时间,赶紧跟我走吧!”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好在他只是让我过去,并没有企图动我身边的人。
我拿出手机快速的发了一条消息,算是给他们最后的交代。
若是我这次去了回不来,希望他们能够平安无事的活完下半辈子。
黑袍男子能够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代表着已经攻破了地府?
不然他们呆在那个地方,是不敢轻易露面的,随时都有可能会被黑白无常抓走。
就在我思考之际,他带着我上了电梯,再次打开电梯的大门,又是熟悉的场景。
原来随便一个地方的电梯,他都能带着我过去。
我还天真的以为,只要离开那个地方,就能彻底的摆脱他们的掌控,这一切都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我心情低沉,总感觉这一趟是有去无回。
不曾想我在这里,还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这个人就是已经开了公司的王缺,还有旁边坐着的剃头匠,他们两个人坐在鬼王的边上,倒像是两个左右护法。
我以为也能坐下,结果鬼王直接将我捆了,我顿时感觉连气都喘不上来。
他大爷的!
这个对待也太天差地别了。
当初同一时间进来,同一时间去寻找东西,同样完成任务,为什么他们能坐在上座,像是客人一样。
而我则是被五花大绑,瞬间捆成了一条粽子,像条蛆一样在地上蠕动。鬼王的脸是一团黑雾,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将我们齐聚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