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烟火骤然绽放,震撼天地的巨响几乎将礼堂震塌。骷髅王在猛烈的炮火冲击下,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大门,其生死状况尚不得而知。
有人鼓足勇气,战战兢兢靠近门口窥探。只见一片废墟之中,骷髅王的手臂仍在疯狂挥舞。
“他还活着!遭受如此重击仍未丧命,天哪,太强悍了!”伴随着这惊恐的呼喊,惊人一幕上演:骷髅王竟摇摇晃晃站起,除了胸口下方断裂一根肋骨,其余部分完好如初。
“快,快开炮!他又来了,生命力简直逆天,这次瞄准头部,务必准确!”这大胆弟子尖叫过后,立即抱头鼠窜,逃至安全地带。
然而,他刚脱险,骷髅王已如影随形冲入门内。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大门框瞬间崩塌,骷髅王如离弦之箭般倒飞而出,一路撞倒一棵大树才止住势头。
目睹此景,众人不敢再探究竟,忙趁此间隙向楼顶转移。
直升机起起落落,短短几小时内已成功转移三批人员。首批撤离的老先生多达百余人,直升机每次仅能承载七八人,单程耗时半小时,历经三小时才转移了五十人。
龙海凭借其尊崇辈分,行动迅捷无人敢阻,率先踏上逃生机。
他提笔撰写遗言洋洋洒洒写下一条长短信,先是抒发了一番对生命的零星感悟,继而转入遗嘱主题。
“我此生涉足红尘,犹如匆匆过客,生时助你,死则成全你。他日你若能登临半仙之境,望能祭奠我亡魂,助我早日轮回,定当感激涕零!”
我拨弄着篝火,满脸无奈地向南瞑抱怨:“我陈家难道就该栖身这荒山野岭?怎就不能觅得一处风水佳境?”
南瞑目光深邃,话语中饱含哲理:“正因如此恶劣之境,方能在人烟稀少之际,延续家族香火。昔日所居之处,早已被江湖人马翻了个底朝天,百里之内草木不生。懂了么?”
我心中暗忖:“我陈家真有那般富甲一方的家业,待我继承不成?”
再看人家龙海,那才叫干得漂亮——在这穷乡僻壤,信号飘忽不定之际,竟意外收到其遗嘱,委实令人惊讶。
这家伙这么快就要归西了?想起自己放出了骷髅王,心头不禁泛起一丝愧疚,不知又要枉害多少无辜生命。
有心想拨个电话询问详情,反复试了十多次,皆因信号全无而作罢。此刻我身处之地与龙牙相距甚远,即便日夜兼程,至少也需耗上一日。届时恐怕大局已定,无力回天。
唉声叹气间,脑海中浮现出众多同窗的身影,他们中的许多人与我并无太多交集,如今却因我而命赴黄泉,真是……内心愈发沉重,仿佛预感到将背负罪孽,化身为恶魔般的存在。
此刻正与人探讨医术的李雪,察觉到我的低落与异常,径直走上前来,一把推了我一下:“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沉吟片刻,试探性地问:“那个……你们知不知道被一只黑色骷髅所伤后,该如何排毒?”
李雪闻言,一脸愕然:“骷髅……受伤……你没发烧吧?我看你才是该排毒的那个,等下我这就帮你拔毒。”
说罢,她取来一只喝水用的小竹筒,置于火上烘烤,趁热气未散,不顾我奋力抵抗,硬是将其按在我的颈项上。
炽热的温度瞬间席卷而来,吓得我连连尖叫:“快拿开!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若不制止,这丫头怕是要骑到我脖子上了!待我们嬉闹得差不多了,南瞑才转向李雪,
自古以来,邪恶之物伤人之事屡见不鲜,只是如今世人见识短浅,对此类现象往往茫然无措。
李雪闻此言,瞠目结舌,原以为对方痴愚之言纯属无稽,未曾料想竟为事实,令其一时语塞。
尽管记忆缺失使她此刻显得尤为懵懂,但她深知,只要恢复清醒,断不至于陷于如此无知之境。
我愣愣地旁听他们深入探讨此事,直至最终定论揭晓,我将再次隐身于无形,默默关注。
此时,我手捧炽热火把,心无旁骛地首次以中级风水师的身份独立卜筮。三枚寻常铜钱,在手中掷出三次,卦象赫然预示一场血光之灾,乃至灭顶之祸即将降临。
然而,卦象并非全然绝望,曙光初现之际,他们尚存一线生机——撤离此地。
说来讽刺,我竟对他们心存一丝感激。若非他们引领我踏入那个岛屿,与姜月邂逅,我也不会那么快晋升至中级风水师之位。
然而,倘若我早知他们的真正目的需要冒如此巨大风险,我想都不用想便会断然拒绝。
正当我困意袭来,神游物外之际,李雪已洞悉玄机,忽地疾步奔来,将我从迷离中唤醒。
“有办法了!我是不是比拟天才?快夸夸我!”
此刻的她,仿佛孩童渴望糖果般雀跃欢欣,在熟悉的医学领域内熠熠生辉,昔日的清冷孤傲消散无踪,更显女子本色,亲切可人。
“你说的那个骷髅究竟藏于何处?什么时候带我见识见识?”
“此举极其凶险,恐有性命之虞,你当真无所畏惧?”
“万物相生相克,何惧之有?只要方法得当,骷髅不过一堆枯骨耳,我早已见惯。”
毕竟曾闯荡过死亡教堂,她已历练出些许胆魄,视骷髅王如同黄土之下掩埋的零星碎骨。
我妥协道:“既然你执意前往,带你一观也未尝不可。此刻切勿多思,医术暂且搁置,你急需的是休憩。”一路风尘仆仆,我着实担忧她的体力能否承受。
谁知她淡然回应:“身为变异人,我无需睡眠,那不过是顺应常人习惯之举。若你禁止,我可终身不眠。”
此言令南瞑初次听闻“变异人”一词,不禁心生好奇,急切询问:“伸出你的手来,我要瞧瞧你这变异人与常人有何迥异之处,竟如此神奇。”
李雪毫不犹豫地伸出皓腕,任由南瞑为其诊脉。南瞑起初面色平和,渐而难以掩饰惊讶之情,眉头紧锁,深邃如能夹毙蚊蝇。
“世间竟有无心跳之人,你是否仍为人乎?”李雪无奈耸肩,“我亦不明自己是生是死,苏醒之后便如此,似半生半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