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怕,就怕金兰那丫头,虽然背后有人撑腰,但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哪里斗得过荼家势力。
两个女人要是较上劲,金兰肯定吃亏。
我怎能让她涉险。
于是冷冷回应,
“如你所愿,我会娶你,让你做正房。现在,你能把那些歪念头收一收了吗?”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你果然是说话算数的。”
“大老爷们儿,说出口的话,板上钉钉,自然作数。”
不过,我没告诉她的是,强扭的瓜不甜,要想我和她甜甜蜜蜜,简直是白日做梦。
眼下先敷衍过去再说,说到底,还是我心太软。当初要是见死不救,让荼家自生自灭,哪还会有这门子逼婚的事儿。
荼菲得了我的承诺,立刻像变了个人,一扫之前的病容,欢欢喜喜地筹备起自己的婚礼来。
这里是研究院的大本营,上次婚礼在老家办的,这次挪到了这儿。至于老家,可能是担心夜长梦多,没再安排什么。
我处理好胳膊上的伤口,便去牢房看看龙海。
如今,就剩他一个可怜虫还关在里面。
好在有人给他用了退烧消炎的药,他精神多了。
一看见我,他就激动地抓住我,
“师伯,这唱的是哪一出啊?荼家小姐打算关我到何时?你得救救我呀!”
“救啥救,你现在是自由身了,想走就走,我打包票没人拦你。”
“哎...真的?这么爽?”
他连忙穿上鞋,但眼神里还是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你怎么不跑?还赖在这儿干啥?哦...我懂了,你叛变龙牙,投靠研究院了吧!”
我揉揉眉头,无奈地辩解,
“我本来就是荼家的准女婿,这婚约不解,我自然算研究院的人,哪来的叛变一说!”
“嗯...这么说也对,那你接下来咋办?”
“还能咋办?除了和那大小姐成亲,别无选择。不然,你以为你能大摇大摆走出这牢笼?”
龙牙和研究院已彻底决裂,斩草除根才是上策。
今天放了龙海,难保明天他不带人杀回来。
要是没我罩着,他早就凉透了,哪还有机会在这儿瞎叨叨。
龙海除了担心自己小命,更挂念的是白羽和雷霸天的安危。
听说他俩被严密看管,连我都解救无门,他顿时泄了气,
“仙岛的秘密已经泄露,荼家恐怕是冲着这个来的。杀了你,白院长也难幸免,唉…我那位置的希望,看来也泡汤了。”
再等三十年,遥遥无期,他这霉运缠身的,哪敢保证活得那么久。
近来霉事连连,快把他压垮了,唉…
这事儿我也束手无策,荼菲也得听荼家的,去仙岛这茬,我这半个儿子能不能争取到,心里也没底。
“去不去仙岛不由我们,但你再不溜,指不定会出啥乱子。快走吧,好好活着,龙牙研究院的恩怨,都忘了吧,重新开始。”
我盼着他远离是非,可这家伙,看着瘦不拉几,骨子里倔得跟头牛似的,让他听话,跟让猫不吃鱼一样难。
“唉…我能不能不走?你这新郎官孤零零的,多寒碜,有我陪着,也算个伴儿…”
我没拦他,只是淡淡地说,
“你要非得虎口拔牙,玩这危险游戏,我也不拦你,但后果自负,好坏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别到时怨天尤人。”
最重要的是,别怨我。我从没想过要害他,顶多捉弄一下,想揍一顿出气,关键时刻,我还救过他。
咱们一路打打杀杀,多少还是有点过命情谊的。
最后,龙海决定留下,当我的小跟班,在这基地里混混日子。
当然,他活动范围有限,不能离我三步远,否则研究院的弟子们可不会对他客气。
虽然他已是中级风水师,但研究院高手如云,个个能制他于死地。
这让他处境相当微妙。
研究院人多势众,效率杠杠的,不久,一座红彤彤的喜堂就搭起来了。
虽说时间紧迫,但品质不打折,高端大气,上档次。
听说光布置婚礼就砸了八千万进去。
这还只是账面上的数字,那些看不见的隐形开销一加上,妥妥超过了一亿大关。
我的新郎行头,一口气整了十套,每套都有它的用途,迎亲一套,婚礼仪式一套,敬酒再来一套,三套轮着换。
有时候为了避免突发状况,还得备上几件。
这么一搞,全手工制作,没个把月根本下不来。
不过,钱能通神,荼菲为了稳坐正房宝座,砸钱如流水,愣是把这服装制作周期压缩到了十天。
随着大日子一天天逼近,我身上的伤啊、不适啊,都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龙海也被我养得面色红润,精神抖擞。
正当我琢磨着还能干点啥的时候,一出意外插曲上演,一哥们儿突然闯进我住的地方,挥舞着沙包大的拳头就要往我脸上招呼。
这人我认得,是对荼菲有意思的一世家公子。
他们家和荼家旗鼓相当,算是门当户对的好姻缘。
所以他从小就围着荼菲转,打定主意要娶她进门。
结果半路杀出我这程咬金,把他心上人给截胡了,能不憋火吗?
“你这该死的废物,凭啥娶无忧?你配吗?“
我一把抓住他的拳头,漫不经心地说,“你算老几?老子娶谁关你屁事,滚远点!“
说完,我用力一甩,差点把他掀翻在地。
他揉了揉发疼的手臂,不敢再轻举妄动,但嘴上依然不饶人,
“你听着,我给你五千万,只要你离开无忧,马上转账。“
五千万确实不少,但我可不受这被钱砸的气。
“我给你五千万,你给我闭嘴吧!“
“别不知好歹,我可告诉你,我们刘家可不吃素的!”
“你哪家的阿猫阿狗,要么让荼菲退婚,要么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我爱干啥,还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我这一番硬气话,直接把那刘家小子的鼻子气歪了。他打又打不过,只能一边嘟囔着威胁,一边干瞪眼,毫无办法。
正巧这时候,荼菲风风火火地来了,二话不说,对着那小子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那声音,连我这看热闹的都觉得脸颊生疼。
“刘鹏,谁准你在这撒野的?这儿不欢迎你,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