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满嘴长口疮疼得连水都喝不下去。
就在这时候,瘸子打来电话邀请我去喝酒。
虽然他啥也没说,但我感觉他肯定有事儿要找我。于是我问了他的地址,立马赶了过去。
那个城中村十分混乱,什么样的人都有环境也复杂得很。
我在小巷子里穿梭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了瘸子的家。他的家很简陋,就那么十来平米的地方,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外卖盒、酒瓶和烟盒简直就是个垃圾堆啊。
窗户被报纸封得死死的,就算是大白天,屋里不开灯也跟晚上没啥区别。
一进门,我就被吓得不轻。
才半个月没见,瘸子咋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整个人瘦了一圈,头发乱糟糟的,满脸胡子拉碴,眼睛下还挂着两个大熊猫眼,看着就像棵被霜打的茄子似的。
“屋里乱得很,你随便找个地儿坐吧。”
他一脚踢开几个空啤酒瓶子,自己找了个旮旯坐下,然后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扒拉出一盒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鸭脖子,还有一箱啤酒。
“我嘴巴疼得要命,长了口疮,这些吃不了。”
“口疮?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也没劝我一起吃,自顾自地开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就喝了个精光。
说实话,我跟瘸子也不是特别熟,但他这人挺犟的,这点我知道。
看他现在这副德行,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到底咋回事啊?”我忍不住问。
瘸子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儿地灌啤酒,喝了好几瓶之后才抹了抹嘴。
“你觉得你这口疮,真的是普通的口疮吗?”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你到底想说啥?有话直说行不?”我有点不耐烦了。
“那东西可没那么容易甩掉。上次我跟你说的话还记得吗?它已经找上我们了。”
这时候的瘸子眼神有点飘忽,甚至带着点诡异,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平时不轻易求人,遇到事儿都想自己摆平。但这次,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可能搞不定。”他有点无奈地说。
“到底出啥事儿了?”我急得直嚷嚷。
瘸子慢慢地张开嘴,露出一条大得吓人的牙缝。
然后他伸出舌头,我一看,吓得头皮都麻了。
他舌头上长满了红斑,像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而且那些红斑还拼成了一张模模糊糊的人脸,没皮没肉的,就剩下血肉模糊的一片。
“你舌头这是怎么了?”我惊叫起来。
瘸子示意我凑近点看。
我再仔细一看,心跳加快,血液凝固了一样。
没错,那些红斑不是普通的溃烂,而是一张若隐若现的无皮人脸图案。
“我没仔细看你的情况。”瘸子又灌了几口酒说,“但我敢打赌,你嘴巴疼的问题肯定比长个溃疡严重多了。”
听到这话,我顿时感到心里一阵发凉。
这几天我嘴巴疼得要命,甚至都难以张开。
于是,我赶紧掏出手机打开自拍模式,忍着疼把嘴巴张开伸出舌头一看……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因为在我自己的舌头上也发现了类似的红斑,虽然不如瘸子的那么明显,但仔细一看,也能看出它同样呈现出一张无皮人脸的形状。
看到那一幕,我简直要疯了。
这两周里,那张恐怖的脸虽然没再出现,但怎么感觉它像钻进了我舌头似的?
我慌慌张张地撕开烟盒,想刮掉那可怕的印记,可它就像长在我舌头上一样,怎么也弄不掉。
本来嘴巴就疼得要命,现在舌头还出了这种怪事,真是雪上加霜。
瘸子看着我瞎忙活,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样子,他也没辙。
我头疼得要命。
本以为把那倒霉东西埋得远远的,就能摆脱它,谁知它还是阴魂不散地缠着我。
更糟的是,连瘸子也被卷了进来。
这事,显然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如果说嘎巴拉只是想阻止我查案,那它之前的举动我倒还能理解。
可现在它都已经被处理掉了,却还是紧追不舍,这让我觉得它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知道这事的不止我一个,就算他们想除掉我来封口,也总有漏网之鱼。
而且,嘎巴拉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徐晋中保管它多年都没事,我一接手就惹出一堆麻烦。
这段时间,瘸子可遭罪了。他舌头麻得要命,心情也沉重得像压了块大石头。
我虽然还好,但瘸子却每晚都梦见那张没皮的脸盯着他,甩都甩不掉。他知道逃避不是办法,躲到哪儿都没用。
于是,他收拾了些东西,决定回我的住处。
至少两个人在一起,还能商量个对策。
现在,我开始怀疑嘎巴拉这么纠缠我们,可能是想威胁我们做什么。
我和瘸子都觉得,它肯定有所求。
最烦人的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它想要什么,只能整天提心吊胆的。
和瘸子一起住了几天,他的舌头不但没好,反而红得像血似的。
那天晚上,瘸子睡床上,我打地铺。
睡到半夜,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把我熏醒了。
虽然很淡,但足以让我瞬间清醒。
同时,我也看到瘸子坐了起来,嘴里“噗噗”地吐着东西。
“小心点,这儿有人!”我提醒他,“你舌头破了?嘴里有血。”
我急忙开灯,一看之下,吓得不轻。
我的枕头和瘸子的枕头上都布满了血迹,形状还一模一样。
更诡异的是,这些血迹看起来就像某种古老的文字。
这场景,就像我们俩做了同一个噩梦似的,既离奇又恐怖。
我凑近一看,发现这些血迹真的很像某种原始文字。
于是,我抱着枕头坐到电脑前,开始在网上瞎找线索。虽然不能直接输入这些符号,但我还是尽量搜了些相关的信息。
找了半小时左右,我突然想到:这些痕迹会不会是古象雄文的一部分?
古象雄文跟现在的藏文可是大有渊源。
据说,藏文的草书就是从古象雄文变来的,而楷书则受到了梵文的影响。
虽然古象雄国早就消失了,但它的文字可没失传,现在还有人能认出来呢。
这事真是太离奇了,简直无法用常理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