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这件事背后隐藏的神秘感让人不安,不知道未来还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这就是全部情况了,你能帮我解决吗?潘玲说你是处理这类问题的高手。”她问。
“她太高看我了。”我答道。
其实我心里盘算着,现在正缺钱,要是能帮上忙顺便赚些劳务费倒也不错。不过,这桩事有些超乎我的经验范围。通常所谓的超自然现象,至少还能用科学理论去尝试解释;而民间流传的灵异故事,则往往难以捉摸、无从考证。
看到我没有立即回答,诗艺宁并没有逼迫我,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从她的眼神里,我能读出一种深深的无助与孤独。
“我会尽力试试看,但不敢保证一定能解决问题。”我说。
“谢谢。”我答应了诗艺宁,开始思索着从何处着手。白老太太显然是关键,她曾给诗艺宁看过,却中途突然中断了联系。这表明老太婆肯定发现了什么不寻常之处。为了搞清楚状况,我决定明天就去找白老太太探个究竟。
“咱们明早去拜访白老太太,看能不能弄明白些事情。今天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的。”诗艺宁拿起包走向门口,在开门那一刻犹豫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沉默地离开了。我能感受到她的不安与恐惧,毕竟遇到这种事,谁都不会感到轻松。于是我起身送她到楼下,并开车护送她至小区门口。
次日一早,我们按计划前往白老太太家。看到诗艺宁时,老太太显得有些焦急。“你们的事儿,我已经帮不上忙了,请别再来打扰。”
我赶紧补充道:“这次不是来请您帮忙的,只是想了解一下,她到底遇到了什么?”
白老太太静静地打量着我,没有立即回应。就像人们常说的老中医诊病时脸色突变预示病情严重一样,此刻老太太的沉默让我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
“让这位姑娘先出去,我单独跟你聊几句。”见老太太愿意开口,我立刻示意诗艺宁暂时离开。
随着屏风被移开,我注意到墙上贴了几张报纸,可能是用来遮掩那幅被毁掉的画像。“小伙子,你身上灵气十足,以前也碰到过不少怪异之事吧?”
“确实经历过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我回答道。
“你总是好奇心太重,什么事都要插一脚。幸好你运气好,没遇到什么麻烦,但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无所畏惧地冒险。听我一句,这女孩的事,你还是别管了。”
“老太太,您总得给点提示吧,她到底遇到了什么?”
“我也不是想找麻烦。”白老太太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开口,无论我怎么追问,她都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这件事关系重大,而唯一可能提供线索的人就是白老太太。我不甘心就此放弃,还想继续追问,结果却激怒了她,直接把我赶出了门。
我和诗艺宁站在马路对面,交换了一个眼神。诗艺宁明白情况的复杂性,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对策。
“咱们在这儿等等看吧,等老太太心情平复下来,我再试试问她。”
我们就这样在街边等着。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辆车停在了老太太家门口。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看到她拿着行李匆匆上车离开,只留下一串尾气。
看来老太太察觉到了我们的等待,为了避开我们,干脆选择了离家出走。我对诗艺宁苦笑了一下,“老太太真够果断的。”
我心里清楚,白老太太感觉到这件事情棘手,因此决定置身事外。在这个世界上,多数人在面对生死时都会优先考虑自己的安全。
诗艺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告诉我,她的处境很危险,如果我现在选择退出,她完全理解。
但我并没有打算放弃。“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总有别的办法可想。”
我不仅仅是为了钱才参与进来,更因为我对这些神秘事件充满了好奇。现在既然碰上了这么一件怪事,自然想要揭开背后的真相。
既然白老太太这条线索已经断了,下一步只能去诗艺宁曾经住过的村子调查,尤其是她住过的房间,或许那里会有新的发现。
诗艺宁的事情已经严重干扰了她的日常生活和工作,甚至影响到了公司的运营。但她并不在意这些,对她而言,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才能真正放下心中的大石。
诗艺宁每晚都会做同一个梦,这个规律从未改变。最近,她的梦境有了微妙的变化:那根布满灰尘的房梁上依旧挂着一根打了结的绳子,但这次,绳套仿佛被微风轻轻摇曳着。
为了调查河间村的秘密,我收拾了几件衣物。经验告诉我,这趟旅程绝非一日之功。尽管外表坚强,诗艺宁内心却充满恐惧,特别是面对那个令她不安的小山村。于是,她邀请了同事刘美惜同行,好有个伴儿。
我们一同前往河间村,抵达后,我站在高处俯瞰整个村庄。这里看起来与普通山村无异,只是被一条小河分成了南北两部分。如今,村民大多集中在河南岸居住,而北岸则显得空荡荡的。
迎接我们的依旧是上次接待过诗艺宁他们的王胜。据说他家有三口人——夫妻俩加上一个女儿。初次见面时,我就注意到王胜的笑容似乎隐藏着什么,说话时眼神飘忽不定,给人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由于是第二次来访,王胜对我们印象颇深。当得知我们要在此逗留几日时,住宿费从每人一百涨到了两百,不过包括了一日三餐。对此,诗艺宁并不介意,爽快地答应了。
按照安排,我们住进了上次诗艺宁等人所住的地方,位于小河北侧。熟悉路线后,王胜便让我们自行前往。沿途观察下来,这个村子表面看来并无异常之处。
终于来到了诗艺宁曾住过的房间。正如她描述的那样,屋内陈设简单,除了基本家具外别无他物。抬头望向屋顶,却发现诗艺宁提到的那根悬挂在房梁上的绳子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