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心里有数。”我不等他多说,就起身离开了。刚走了没几步,罗刚在后面大喊:“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吗?怎么跑得这么快,账还没结呢!”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天气正好,不算太冷。
街上的行人不多,我漫无目的地在城里转悠,最后在工字路找到了一个小摊,上面摆着三张扑克,显然是个猜扑克的游戏。
摊主看起来像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皮肤白皙,戴着眼镜,一脸的温和无害。我蹲下身来,好奇地问:“这个游戏怎么玩?”
少年耐心地给我讲解了规则,和之前听到的一样。
“让我试试吧。”我说着,看着他熟练地洗牌、摆牌。整个过程似乎没有什么猫腻。
我随意选了一张,没想到居然猜对了。少年笑着递给我一百块钱。
“还想再来一局吗?”他问道。
“现在我还能拒绝吗?”我笑了笑,心中却想着这背后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行。”学生轻轻点头,“玩不玩,随你。”
“那再来一局吧。”我说。
重新排好三张牌后,我随手翻开一张,这次运气没那么好,猜错了。
“按游戏规矩,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了。”学生说。
“你问吧。”我答道。
“那我问了。”学生推了推眼镜,认真地问道:“你觉得世界的核心是什么?”
听到这问题,我心里一沉,知道这学生八成是王前进派来的。难怪最近没听说有人因这事出事了,原来王前进换了招数。
我尽量保持镇定,没让表情泄露半点心思。学生则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等我的回答。
“这个问题,我真答不上来。”我说。
“那根据规则,你得接受一个小惩罚,不过别担心,只是开个玩笑,不会真伤到你。”学生说着,伸出手,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
“等等!”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这么一碰,我会不会死啊?”
“哪能呢,这么轻轻的一下,怎么可能有事。”他说。
“那我还是不玩了。”我推开他的手,把那一百块钱还给他。
学生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没心情听,转身就走。
一出门,我就给罗刚打了电话,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对于王前进的事,罗刚一直持保留态度,但现在接二连三的怪事发生,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那名学生与两起案件有关联,因此警方只能以涉嫌聚众赌博为由将他带到派出所。
在派出所内,警方会先对他进行询问,若发现任何疑点,则会将他移交给刑警队进一步调查。
这名学生年纪轻轻,显然对社会的复杂性认识不足。我想,面对经验丰富的警察,他恐怕难以隐瞒真相。
自从回家后,我一直焦急地等待着关于学生审问的消息。
然而,整个夜晚都毫无音讯。
直到凌晨五点,我实在熬不住,便沉沉睡去。
不久后,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惊醒,来电显示是罗刚。
“喂,罗刚,从那学生口中问出什么了吗?”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有。”罗刚简短回答。
“怎么会这样?学生难道很顽固吗?我认为只要方法得当,他应该很快就会开口,毕竟他还年轻,社会经验不多。”
“不是这样的,我们再也没有机会问他了。”
“你的意思是?那学生……”我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想到王前进或许对学生有所安排,不禁担心学生是不是遭遇了不幸。
“那名学生,消失了。”
“消失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逃走了吗?但这似乎不太可能啊。”
学生确实没有逃跑,即便他真的逃了,罗刚他们也不会如此紧张。
事实上,学生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了。
罗刚在电话那头犹豫了很久,我才逐渐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学生就像科幻片中的情节那样,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这种无法解释的现象,对我们一直以来的世界观构成了巨大挑战,连罗刚也显得十分困惑。
我心中不由自主地一紧,开始怀疑王前进之前说的话并非全然虚张声势。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无故消失,这超出了常理范畴。
此事立即引起了罗刚及其团队的高度关注。除了失踪的学生外,市里还存在其他摆设扑克牌游戏的摊贩。学生消失后,其他人本应吓得躲起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傍晚,市内的两个公园和几条街道上,又出现了几个摆设相同游戏的摊位。
四个人很快就被控制住了,至于过程如何,我并不清楚,因为我不能亲临现场。我只能等待事情的结果,然后再试着联系罗刚,希望他能透露一些内情。
我回到工作室,将车停进停车场。还没来得及下车,一个身影从暗处缓缓走出,挡在我的车前。
我一眼认出,那是之前见过的学生。环顾四周,停车场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是在等我吗?”我问道,同时迅速给罗刚发了条微信。慢慢打开车门,我下了车。
学生呆呆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僵硬,嘴角挂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像是既想哭又想笑。
“你找我有事吗?”我尽量拖延时间,希望罗刚他们能快点赶到。
“那个问题,我没有找到答案,也许我不适合这份工作,所以……”学生的话让我心里一紧,他的语气与上次截然不同,很机械又冷漠。
我担心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便试图安抚:“你是不是认识王前进?如果你有困难,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这些都不重要了……”学生继续自言自语。
虽然他说的话我听不懂,但我能感觉到其中的危险信号。
幸好,没过多久,罗刚带着人出现了,迅速将学生控制住。
看着学生被带走,我心中仍然有些忐忑,不敢立即返回工作室,便在外边逛了很久,最后找了一家网吧等待消息。
我迫切地想知道,这个学生究竟是谁,他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即使罗刚不能告诉我全部的真相,至少也应该让我了解一些基本的情况。
等了整整两天,罗刚始终没有消息。直到第三天,他的电话才终于响起。
罗刚告诉我,那几个人的身份早已经查得一清二楚,都是本地人,有的还在上学,有的已经辍学,家境普通,没有犯罪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