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院门上的锁不容易悄无声息地打开,我们最终决定让大脑袋和黑衣老妇人翻墙进来,以免引起邻居们的注意。
大脑袋重新把照片挂回墙上,我站在一旁悄悄观察那位老太太。她年纪虽大,但眼光锐利,很快察觉到我的注视。
她直截了当地说:“你别盯着我看,是他雇我来的,我拿钱做事,仅此而已。”
“没错,这位老奶奶是我请来的。”
大脑袋挂好照片后连忙解释:“她人很好的。”
老太太回应道:“你不用给我戴高帽,我只是告诉你,这事我决定不再插手。”
“不再管?”
大脑袋显然愣住了:“可是钱已经付了啊!”
“我这把年纪了,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你的钱我会退给你。”
“老太太,您千万别这样。”
“够了!”
她打断他:“一开始就没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惹上的麻烦,超出了我能处理的范围。自己种的果,得自己尝。”
回忆起当初在网上的那场风波,大脑袋和二次元、鸡贼一起,在评论区里肆意嘲讽,那些刻薄的话,远比他们粗犷外表所暗示的更加阴险。
结果,大脑袋遭受的反噬,甚至比鸡贼还要严重。
为了解决问题,大脑袋请来了这位老太太。
他也明白,这只是暂时的解决方案,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在吊梁山时,老太太制服了鸡贼,并从他口中得知了宋春花的事。
现在,老太太拒绝继续帮忙,显然是因为之前在洼地的经历让她感到不安。
她觉得这件事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再继续下去可能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你不继续帮他,这是你的选择,没人能强迫你。”
我转向地上躺着的鸡贼:“但他后脑勺上的肿块是你造成的,这点责任你总要负。”
“把他扶起来。”
我和二次元扶起了鸡贼。老太太走到他身后,拿出一个小竹筒似的物件,轻轻贴在他的后脑上。
不久,那个黑包就像被吸走了一样,化作一股黑色液体流入竹筒中。
“好了,他会没事的,休息一会儿就会恢复。”她说完便准备离开。
我拦住她问:“刚才在洼地,你遇到了什么?”
老太婆丢下一句诡异的话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们愣在原地。
她说那东西不好惹,穿红衣而死,身上缠绕着多人的怨念。我心中一沉,想起之前遇到的超自然现象,不得不对这些话半信半疑。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穿红衣的身影,周念安的故事涌上心头。
她生前可能受尽欺凌,最终选择以最悲惨的方式结束生命。
她的家人或许也经历了类似的苦难,那些未解的痛苦和愤怒,似乎都化作了强大的怨念,附在了她一人身上。
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直觉告诉我,事情恐怕就是这样。
面对这种情况,求助于像黑衣老太婆这样的人,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我们需要另寻出路。
这时“大脑袋”试图说服我和他合作,甚至提出要出钱解决问题。
然而,二次元和鸡贼显然对他没有好感,异口同声地将他赶走。
看着他灰溜溜离开的背影,我意识到这里已不再安全,便决定带着稍微好转的鸡贼翻过院墙,离开了台河村。
二次元和鸡贼担心我会因为害怕而放弃他们,其实我只是希望能给他们一些心理上的支持,让他们感到不是独自战斗。
当我们准备离开时,鸡贼带着一丝不安问我是否也要走。
“你觉得呢?”我反问道,心里明白,这场冒险还远未结束。
二次元想了想说:“我觉得你不会这么做,你要是想离开,早就可以走了。”
“别给我扣帽子了。”
“不过如果你真想走,我也不怪你,你可以走。”
这段时间,二次元似乎变得成熟了一些,开始学会换位思考。他知道这次的事是自己的问题,不应该牵连别人。
“我是拿钱做事的,既然收了你的钱,就不会中途撒手不管。”
我坚信自己的原则,就像周念安面对那些曾经诋毁和嘲笑她的人时,虽然内心满是愤恨,但她依然保持理智,不会伤害无辜。
说实话,我现在心里也没底,这几乎是一场赌博,赌我相信的感觉是对的。
这次的任务又作废了,我想下一个任务可能很快就会发过来。地点不确定,我不想再白跑路了,所以暂时留在台河村附近。
果然,到了上午十点多,二次元他们的手机响了,任务群里发布了新任务。
这次的任务和之前不同,以前的任务至少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有点任务的样子。
但这次微信群里的任务却要他们在明天午夜十二点整前往老城区公园内一个名为“阴曹地府”的游戏屋,在规定时间内从入口进去,再从出口出来即算完成。
我感觉这次任务可能有特别的目的,因为参与者只有二次元、鸡贼和大脑袋三人。
任务明确规定,三人必须分别在不同的时间段单独行动:鸡贼是凌晨一点到三点,二次元是三点到五点,大脑袋是五点到七点。
“老城区公园的那个‘阴曹地府’是个啥?”
二次元显得有些困惑,显然他没听说过这个游戏屋。
那是一个已有十几年历史的老式恐怖游戏屋,可以说是现代鬼屋的鼻祖。
它面积很大,内部设计复杂,有多条通道通向出口,但如果不小心很容易迷路。
这些通道模仿传说中的阴曹地狱,配有音效和突然出现的塑像,营造出恐怖氛围。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听闻阴曹地府游乐屋的故事,据说有人曾被吓得魂飞魄散。
这故事真假难辨,但自那以后,这个满是神秘的游乐屋便几乎不再对外开放,仿佛被公园遗忘在角落。
这次的任务显然不是轻松之事,我预感到游戏屋内等待我们的不只是那些突如其来的雕像。
二次元和鸡贼也意识到这点,他们的脸色时而苍白时而泛红,显露出内心的不安。
为了让同伴们保持最佳状态,我决定让他们休息,确保体力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