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到的怪异的声音让我心里格外不安,我犹豫片刻后才睁开了双眼。
我迅速向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那里空空如也,我并没有发现任何活物,一切好像都和我们闭上眼睛之前一模一样。
可是我却隐约感受到了一股极为怪异的矛盾感,好像隐约周围有些东西跟之前产生了些许细小的差别。
但是让我认真搜寻,我又找不出来差别到底来自于哪?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身边有人推了我一把。
“愣着干什么呢?赶紧走啊?”
陈东伟扯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前面拽了过去。
四周依旧安静,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回响。
走在最前面的女孩神情严肃又沉默,她口中仍然在轻念某些口诀,走三步停一步。
唉我们生怕一不小心越界,于是牢牢的跟在她的后面,不敢有丝毫过分的行为。
女孩穿过了前方的建筑物,在侧边的一处地方停了起来。
她忽然转过头来看我们的眼神当中的冰冷神色,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忽然她手指向下,指着我们脚底下的地面。
“打开这个,然后你们就可以进去了!”
我顿时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地面。
此时我才发现在她手指的方向处那里有一块边缘棱角凹凸不平的石板。
这石板大概得有两米来长,而且石板的厚度有将近十公分,看样子十分沉重压在经验之上。
我看着石板目瞪口呆,这玩意儿重量肯定不轻,这小姑娘的意思是要我们把这个石板给抬起来不成?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我身边的人已经走了过去,陈东伟用手指去抠着石板,似乎想要向上用力。
但是这石板的重量让我们连手指头抠进去都无法办到,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甚至额头上青筋暴起。
但是最终也没能成功的将这个石板给抬起来,他只能无奈的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冲着我们耸了耸肩。
“不行,根本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去,这玩意儿压根我就抬不起来。”
看起来那石板沉重无比,我回头看了看其他几个人。
我们几个身强力壮的,全部都走到了石板的旁边,寻找着可以入手的地方,将这块石板给抬起来。
不过很快我们就发现手指根本就穿不进去,最终也只能使用匕首和其他的工具。
我们费了好大半天的劲儿,这才好不容易将这石板往上撬开了一条缝隙。
就在石板被抬起的一瞬间,我们分明听到了这石板底下传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声。
声音伴随着一阵冷风扑面而来,瞬间冻得我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当时手指突然就抽筋了一下,紧跟着我的手就使不上力气猛的缩了回来。
下一秒这石板砰的一声,又重新砸回到了地上。
刚才那诡异的嚎叫声仍然回荡在我的耳边,让我忍不住目瞪口呆的扫视着身旁的其他几个人。
而他们几个的眉头皱起,目光深深的盯着那一块石板,眼神当中也分明闪烁着几分迷茫和疑惑。
“奇怪了,这里面到底什么东西?”
他们几个人的视线全部都转移到了那个女孩的身上,然而这女孩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的口中依旧念念有词,但是头一直都没有抬起来的意思,她全程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我们几个的身上。
尤其是在我们的目光转过去的时候,她也没有抬头向我们看过来,明显是一副对位我们爱搭不理的样子。
我们几个的心中都有一些受挫,于是把目光给收了回来继续看着地面上的这个石板。
紧跟着我们就再一次把工具顺着石板的缝隙处插了进去,准备继续利用杠杆的原理将这块石板给翘起来。
虽然我们也准备了不少的工具,但是在这个地方好像使用爆破的工具不太合适,尤其是周围这种诡异的安静的气氛,更是让我们拿不出身上准备的炸药。
我们几个人一同使劲,再一次将撬棍顺着缝隙插了进去,接着用力的往上抬动石板。
或许是这一次我们的劲儿都使到了一处的原因,这石板终于被我们撬开了一条大概小半米高的缝隙来。
我们几个人迅速将石板推到了一旁。
砰的一声,石板重重落在地上,跟着我们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宽约一米左右的巨大的动作。
这洞口深不见底,我们用手电往下照了照,却始终都看不清楚下方的情景,此时那洞穴里面甚至还能够隐隐约约地传出了一阵回荡的嚎叫声。
除此之外,我们还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里面传出了沙沙的声响,而且这声音距离我们好像还不远。
我们身旁几个女生的脸色明显就变了。
尤其是站在一旁的张悠悠,更是搂紧了旁边她哥的胳膊。
“我怎么感觉听到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活动。”
我点点头,我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我们彼此之间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我直接拿出了绳子来,便把绳子另外一头用一根铁钉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你们等会儿帮我看一下绳子我往下爬一段距离,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完之后,我又转头看向了那个女孩。
“你确定这下面真的就是夜郎古国吗?”
女孩微微撩起眼皮向着我看了一眼,嘴角轻轻的勾动。
“天上地面地下,各成一派,古夜郎文化,深埋于地,与天地共存。”
女孩只是甩出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之后她就沉默的闭上了双眼。
我用手电筒照射了一下下方的空间,这洞口虽然看似小,但是下方的空间居然极大,我的手电筒居然一下子照不到边。
我心中顿时一动,连忙将绳子牢牢的拴在我的腰上。
我特意的嘱咐了陈东伟他们几个人一定要牢牢的摁着我的绳子,千万别让我掉下去之后这才将绳子缓缓的放松,紧跟着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一点点的向下爬去。
绳子的大半部分都被我缠在我的腰上,我的双手摩擦着冰冷的绳子,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往下拉着我的身体。
我将手电筒按在了头灯上,缓缓地转动目光看着周围的环境。
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在何处,身旁一片空洞,我居然完全一眼看不到边。
就在我反复观察周围情况的时候,我的头顶手电筒无意间照射到了我左侧方向的一处,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我连忙扭头向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手电筒光线照射的地方出现了一栋建筑物。
我盯着那一栋建筑物,忍不住张大的嘴巴。
我慢慢的将手电筒往上转移角度照射到这建筑物的顶部部分。
此时我才发现这建筑物的顶部居然与地面连接,旁边就是土层。
我惊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不敢相信这地方到底是如何在地底下形成如此大的一个空洞的洞穴。
而且这个地下建筑居然一眼之间望不到底,而且顶上还与地面相连。
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幕画面,那是我们当初在地面上看到的那栋夜郎古国建筑物的轮廓,如果与这地下我看到的建筑相比较的话,他们好像能够刚刚好贴合到一块。
也就是说那个建筑自打地底下穿破地面而出,如同雨后长出来的春笋一样扎破了地面,在地面上形成了特别的建筑物。
而这个建筑物的另外的一面,实际上已经深埋于地底下。
我心中惊愕不已。
不过此时也来不及顾虑其他,毕竟我还被一根绳子吊在半空中,身体没有任何的着力点,我尝试着慢慢地挪动身体,试图寻找有没有可以触碰到实体的墙壁或者是石缝。
只是最终我还是失败了。
我除了能够看到前面的那个建筑物以外,其他的任何实体建筑都没有看到。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同时慢慢的放开我腰上缠着的绳索,一点点的将我的身体往下放。
绳子不够长,也没有办法让我触摸到前方的那个建筑。
等我觉得绳子有放出去将近几十米长之后,我的心里开始出现了几分恐慌。
几十米长的高度约等于现在大概十几层楼的高度了,没有想到居然还是没有到底。
我低头向着下面看了看手电筒的光线照射在我的脚面上,甚至照到了下方的一片黑漆漆的空洞。
这里好像深不见底,我完全没有办法看清楚这地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
我顿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也不知道这里到底通向何处,难道是直接通向地心或者地府地狱?
尤其在这样空旷的环境当中,单独一个人呆着更是容易胡思乱想,就在我的大脑里面产生了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画面的时候,头顶上面突然传来了陈东伟的呼喊声。
“下面怎么样了?如果遇到危险的话立刻跟我们反映,我们两个人立刻把你给拉上来。”
在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之后,我大脑里面的惶恐不安,这才彻底的消失,我连忙冲着上面回了一句。
“不用担心我,我现在的情况很好,我可以继续往下爬行,下面的情况有些特别,等一会儿你们帮我稳定住上面的绳子。我要在地底下摇摆绳索荡到对面去。”
或许他们没有办法完全理解我的意思,不过很显然他们把我的绳子往上面拽了拽,明显我能够感觉到上面传来了一股拉力。
紧跟着就是陈东伟的呼喊声。
“我们又帮你查了一圈,现在这个绳子另外一端还拴在了我的腰上,你就放心往下面走就行。”
有了他们的许诺,我这才安心了几分,于是我连忙冲着上面喊了一声之后,紧跟着我就开始迅速摇动着我手里面的绳索。
现在的长度如果我迅速的摆动的话,应该能够借助我自身的力量帮我摆动到那栋建筑物的旁边去。
虽然目测所及这个建筑跟外面所建造的规模和类型差不多,而且一时之间我居然没有看到可以从哪里进去。
但是我必须得先摸到个边儿,去旁边看看情况才行。
很快,我的绳子就摇摆了起来。
随着我在空中的摆动,用绳子发出了一阵破空的沙沙声响。
然而就在这绳子甩动风声发出声音的刹那间,我好像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有什么声音似乎跟我的绳子一样发出了隐秘的沙沙声。
而且这种声音好像从我身旁不远处传来。
我瞬间感觉到有几分不妙,于是连忙向着那声音的来源处方向看了过去,我的头灯也瞬间照射在了那个角落上。
虽然说这地底下的空间深不可见底,但是我还是发现在我摆动的过程当中,我的头灯已经能够成功地照射到这个地方的边缘处了。
果然前方有一大块的石壁,此时我绳子摆动起来,大概距离那个石壁也有将近几十米远左右。
这么大的一个地下空间,到底是用什么东西来进行支撑的,而且上方还能维持如此平稳,简直就是建筑界的奇迹。
墙壁上面平平无奇,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可以活动的东西。
“难道说是我刚才幻听了吗?”
这地底下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没有任何可以交换意见的人选,于是就只能将心里面的怀疑给压了回去。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要将注意力放在其他的事情上,我必须得尽快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头顶上面的绳索上,以及我侧面方向的那古怪的建筑物上。
我咬紧了牙关紧跟着又拾了一股力道,迅速的在半空当中摆动,而且因为我摆动的原因,我也成功的接近了那一栋建筑。
此时我也能够清楚的看清楚建筑物表面上雕刻的那些奇特的图腾和花纹。
只是令我惊讶的是,我在靠近那建筑的时候,隐隐约约的感受到建筑物的表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微微的晃动。
但是因为那东西的颜色跟建筑物实在是过于接近,再加上我的距离还是有些远,仍然没办法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