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沿着上百平方米的空间正中央,被他们用泥土之类的砌出了一个类似于祭祀的地方。
祭祀当中腹地有高台伫立,高台下方则是单独隔绝出了一大片的空间,供这些人念诵经文,跪坐虔诚匍匐。
除此之外,这里就只剩下墙壁上方点燃的几盏油灯,那昏黄油灯光在闪烁之下,根本就没办法照清这里的全貌。
我们只能勉强看清楚一些表象。
“他们的生活环境,这倒是有点意思。”
我环顾四时候,对他们的生活状况更加好奇了。
同样我也很想知道,除了这石壁上面凿出来的洞穴以外,那些阴暗的角落里面都有些什么。
只可惜刚才我们进来之后,那几个家伙就把我们身上的照明设备都给拿走了。
显然他们在不停推动开关,对这东西相当好奇,很想弄明白这个东西为什么会持续发光,而且会有如此强烈的光源效应。
幸好我们被他们收走的那些电源设备,这些人压根就不会用,也都当做废物垃圾一般给丢到了一旁的角落。
显然他们并不认为会有人将这些东西给带走。
毕竟他们身上能够装载和承载的能力还是有限的。
他们或许还不清楚,已经有另外的一波队伍也深入到了这建筑内部。
我摇了摇头,刚打算继续转移目光观察四周情况时,我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道微弱的呼喊声。
“吴梦!”
这番话顿时让我愣在原地。
我连忙向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只是可惜那是一片阴暗的角落,我根本就没办法看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
但是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我也根本无法压制心中的激动。
“钟念?你那边怎么样?他们几个人呢?”
很快我又听到了熟悉的几声回应。
“我们几个都在墙壁上面,我们雕刻下来的石头纹路名字你也应该看到了,咱们队伍当中就你们三个人幸存,其他都被这些古怪的家伙给带到这儿来了。”
钟念说完之后,语气中难掩带上了几分好奇。
“不过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会过来?那为什么萧爷没跟着你们一起?”
我轻叹了一口气,简单说明了我们并没走到一块。
“萧爷的名字也不在通道里面,当时我们两个人为了尽量避免怀疑,也没有在里面刻下我们自己的名字。而且当时我们所经历的情况也颇为诡异,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遇到危险了。”
原本对于钟念他们的担忧,现在全部都转移到了萧爷身上。
毕竟我们几个人好歹还能凑成十多个人的队伍,虽然暂时被他们用铁链控制了起来,但是我们仍然拥有自主能力。
可是萧爷的情况就比我们要更加复杂许多。
直到现在我们都不清楚他的真正去处。
也不知道他是否经历了危险,能不能保住自己的那条命?
我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他很可能已经在我们不知道的角落里面丧命。
我们几个人全部都沉默了下来。
好半晌之后还是王教授主动的打破了安静。
“我们假陈东伟口中套出了一番话来,他果然是故意接近我们,目的就是为了把我们给引到这个地方来。而且是让我们充当所谓的什么守墓人的身份。我们这里没有太多其他有用的信息,也就是想知道你们几个人有没有从他们的口中说出什么话来。”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进行后续的信息整合。
我们所欠缺的就是对这个地方的了解。
反而是那些古怪的守墓人,倒并不是我们最担心的问题。
果然不出所料,钟念他们也并没有白待,他们也从这些人的口中套出了一些话来。
把信息进行整合之后,我们顿时全都安静了下来。
虽然我们设想过了不少情况,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事实的真相居然是这样。
这样按照我们整合的信息来看,这个地方拥有百人团,也就是整整一百个守墓人。
“根据他们所说,这些守墓人常年居于地下,他们的人员交换和变更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频繁,大概这里会在百年左右的时间,自动对外开启将近一月有余,其余时间这里的所有地下通道和开关入口基本全部处于锁死和关闭状态。”
钟念说完这番话之后,我们几个都难掩心底的惊愕。
虽然刚才也已经从那假陈东伟口里面套出了一些信息来,但我没有想到这里的开合居然是周期性的。
“具体的操作情况我们这边也没有打听出来,不过根据我的判断,那些人一副闪烁其词,想必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百年循环周期。他们不过都是一些看守这里的基础守墓人而已,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在这里进行看守,并且管理下面的一些守墓兽,并且管理对其进行一定程度的饲养。”
我突然就想到了当初我们趴在那建筑物外层的时候,遇到的那些巴掌还大的蝎子,除此之外,还有不停闪动在墙壁上方的那些诡异的白色人影。
或许这些东西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些被饲养在这里的守墓兽。
我将我心中猜测冲他们说了一番。
真正陈东伟此时开口,肯定了我的猜测。
“根据我们打探的消息和后续的判断,事实真相大致和你们猜测的差不多,这地下也要形成一个有序生态循环,那就绝对不能够放任自流,任由下方的这些东西彼此游荡,那么必然会产生后续冲突。这里的东西毕竟还都需要能源支持,想要形成一个小的生态循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王教授也忍不住感慨一声。
“谁说不是?这里的设计一切都显得太过于精妙了,而且当初看到那些在地下活动的蝎子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这里的玄妙。我们以往在其他墓葬当中,也确实见到过不少惊觉古怪的遗迹,而且极为玄妙。但是除了那些遵循身体本能的粽子以外,还真的很少有可以看见的活物,这个地方却有,所以绝不是肆意生长,很可能是有人在暗中管理和干涉。”
王教授扭头看着我。
“看样子当时你们悬挂在半空当中的时候,遇到的那蝎子还有白色的人影,或许都是这些家伙们暗中周旋,并且通过一些特殊手法饲养在这里的。这倒还真有几分玄妙,这地下的能人异士太多了。”
王教授感慨中,我们几个也忍不住转头将目光朝向了中间念诵经文的那些守墓人。
他们一个个沉默盯着地面,口中依旧钟念有词。
他们的念诵不断在这空间当中回荡,渐渐的竟然诡异地生出了几分虔诚之意。我们几个在一旁听得昏昏欲睡,不知何时他们念诵经文声停止,百人同时起身向我们走来。
看着刚刚坐于高台之上的那位年长者。
他和周围其他那些人不同的是,他身上穿着的服饰略有区别,而且一副十分严肃模样。
两旁边的人从他身边经过时,都是一副毕恭毕敬一样。
他领着假陈东伟来到我们面前,口中轻念仡佬语,手指指着我们,明显在询问假陈东伟一些有关于我们的情况。
黑暗当中,古兰脚踩铁链,缓缓向我们靠了过来。
从其他几人也慢慢走到我们身旁。
刚才我还好奇,这几个家伙为什么身体缩在阴影当中一直没有露面。
明明我和王教授都已经在这儿,当我试图向他们靠近的时候,却被他们给拦了下来。
“你们待在原地别乱动,到时候我们自然会去找你们。”
我那个时候还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反应,我如今在看清楚了他们的模样之后,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而且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古兰。
她原本的一头青丝,此时居然被剃了一小半,头发顿时比之前要短了将近数倍。
几乎只剩下了类似于男性一般的寸头。
尤其是另外几个,他们的状况更为触目心惊。
他们几个家伙额头上面的头发都已经被剃了干净,尤其是陈东伟,现在已经是个脑袋锃亮的光头。
迎着我们惊讶诧异的目光,他冲着我们耸肩无奈苦笑。
“是这些家伙要把我们的头发都给剃掉的,如果不是钟念极力反抗,他们几个女孩子的头发可能也保不住。”
我环顾一圈,看到钟念和张悠悠时才松了口气。
两个人的头发虽然也看出来有一些被剪短了,但是并没有被彻底剪断。
头发虽然被修了一部分,但是大部分都还保留,两个人应该没吃什么亏。
除了陈东伟他们几个男的都被剃成了光头,几个女人的状况还相对比较好一些。
“不过据他们所说,要戳戳我们的锐气,总之接下来是绝对不会给我们任何食物和水源,直到我们愿意妥协,把头上的这些全部都给剃掉才行。”
钟念说了一句之后冷哼一声。
“他们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我的这一头头发,我爹娘都不敢乱碰,他们敢动我?”
钟念冷嗤一声,显然完全没把这人放在眼里。
假陈东伟的脸色相当不好看。
但是显然这些话他并没有完全复述过去,那个身穿着深蓝色袍服,在他们当中伫立看起来身份最为高的守墓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异常的态度来。
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我们说的一些难听的话,假陈东伟还暂时不会直接翻译过去。
而且其他这些大部分应该都是无法听懂我们说话的。
我顿时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一想到他们所做的那些事,我心中就对他们爱恨不已。
他们要是真的敢伤害钟念几个姑娘,非得现在就跟他们撕破脸不可。
不过看起来钟念他们几个人身上完好无损,除了损失一些头发以外,没有受到任何其他的伤害。
只不过是他们跟我们一样,脚上都拴着铁链,牢牢的将他们固定在此,无法挣脱而已。
我实在难掩心中好奇。
“他们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根据前面假陈东伟所说的话,我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但是如今想起来,我依旧觉得他们的行为十分令人心惊胆颤。
钟念冷笑一声。
“不过就是为了彻底取代我们呗,利用我们的社会生存和地位,重新回到社会上面去生活。而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顶替他们的身份,在这里当守墓人,之前他们都已经跟我们讲过了。”
我冲着几个人使了个眼色,接着突然开口使用了南方的地方方言。
“如果有不方便说的话,完全可以掺杂在刚才我们说的话当中,用南方方言来说,这样应该能够让他们听不出来我们的意思。”
果然就在我开口讲这番话的时候,假陈东伟立刻向着我的方向看得过来。
他皱了皱眉头,最终因为旁边还站着他们的领导者,所以并没有开口讲话,只是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
现在他们有事情要办,所以说暂时没有全部的精力来听我们所说的内容。
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的交流消息,弄清楚当前的处境,并且将我们所说的南方话夹杂在我们平时所说的汉话当中,偶尔插上一句。
他们很难立刻判断出来我们所说的内容。
并且因为不了解我们的语言体系,所以可能没有办法立刻反应过来,我们再传递悄悄话。
说不定我们就能够暗中的交换一些重要信息了。
刚才虽然我们也在这里说了不少话,可是始终都没有说到一些重点上来,毕竟我们所说的话都会落到他们的耳中。
我当然是担心我们话题当中的内容泄露。
其余几个人脸上露出了几分茫然。
当中毕竟南方方言有些词还是相对比较特别,而且一般的人听上去压根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大部分生活在中部和北部地区的人压根就不会这种语言。
我之所以会说南方的话,纯粹也是因为中间有一阵子去那边服从上级任务,跟着当时的他们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