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本来偃旗息鼓了的咒灵好像想要复生,快速地从幸村身上吸取能量,彻又赶紧将落下的长袖撸上去,紧紧握住幸村的手臂,尽可能地皮肉相贴,期望能像之前一样解决他的痛苦。
“幸村君!”彻咬牙扶住他快要跌倒的身体,却没扶稳,“咚”地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只能尽力抱着他的上半身,将手心贴在他的脸颊上,将他的脑袋稳在自已的肩膀。
幸村看着很瘦,其实体脂较低,身高又高,那一下子压得他快躺倒在地上去。
迹部反应极快,连忙大跨步上前蹲下,宽大双手盖住彻的肩膀,撑住他那一瞬间控制不住的后仰,“你没事吧!?”
而梅子愤怒低吼一声,直接扑到那根咒灵遗骨跟前,一口将骨头咬碎,下一秒,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响起,梅子竟然将口中碎骨咽了下去!
彻透过眼眶的水雾中看到这一幕,震惊到失声:“……”
接下来,紧跟着梅子而来的冰帝和立海大两校的网球部员们全都赶到了。
一个个气喘吁吁,看见眼前这一幕,原本满腔的话憋在肚子里,面面相觑、你推我让地,竟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幸村宽厚的背部盖住了彻的小半个身子,好像很过分地将全身大半的重量压了上去,脸很留恋似的紧紧挨着这位大家尚不熟悉的漂亮同学的脖子边上。彻扬起脖颈,紫红的勒痕若隐若现,本来玉兰花苞一样的颜色,却染上了层层叠叠的熏红颜色,不自觉的联想袭来,不知幸村的呼吸是否很烫,将他烫出了这样的色彩。
手附在略有些私密的位置,像是轻柔的抚摸,他们这边看不到幸村的表情,却能在彻肩膀的另一侧看到迹部的脸。
他从背后扶住彻的肩膀,两人像后背贴着胸膛。迹部微微低头,头发散落只能隐约看见微敛的睫毛,像是在说些低声的暧昧细语,还像是在索求一个湿湿的吻。
而彻仰着脖子,眉头微皱,表情带着点痛苦,好像在抗拒躲避。
切原一贯藏不住话,看见眼前这一幕,愣了一下就直接大声叫着:“部长!!你们在欺负那位一之濑同学吗!?你怎么能这样!”
丸井文太赶忙拉住他,“你怎么敢把事情说出来,不想活了吗你!?”
向日岳人本来就对彻有些小心思,听见了切原的话,咬着牙跳脚:“迹部!你们怎么能这样!?一之濑他同意吗!?”
众人:“……”
“不……”忍足嘴角抽搐,忍住自已在脑海里构思纯爱小说情节的坏习惯,拉住跳脚的向日,“我想,迹部和幸村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迹部抬起头,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目光所及各个都要么面带躲避、看天看起,要么眼神怜惜、一脸正气。
他额角抽搐,压抑着怒火,“你们别乱想啊!”
这一发怒,让众人回过神来,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都七手八脚地上前来扶他们起来,分成几拨围住几人。
梅子打了个饱嗝,慢慢腾腾地踢踏踏走到彻的脚边卧下,尾巴慢悠悠在地面上扫着。
幸村手脚无力,被立海大的人架着站起来,手还死死扣着着彻的手心,两人手指穿插,密不可分。
公认的老古板真田看不过眼,黑着脸训斥道:“幸村!你这像什么样子!太松懈了!”
向日酸言酸语:“很好摸吗?”给我也摸摸——
经此此提醒,他才反应过来,怔愣了一下,没有理会他们俩,勾出一抹带着歉意的浅浅微笑,“抱歉,一之濑同学——彻,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彻将双手背到身后,互相揉搓了几下才将不知是谁的汗水擦干,脸有点红红地点点头,“可以的……”
真田拉下帽檐遮住眼睛,脸色扭曲,“太松懈了!”
然后幸村向立海大的人解释了一下,大意是自已身体有些不舒服,迹部特意请了神经方面的专家来帮他检查身体,并且现在经过独门化学疗法后已经基本康复,说完,他伸手示意大家看向一身肌肉紧实粗壮的渡边。
渡边见他们看了过来,抬手回应道:“呦!”抬手间短袖下的肌肉鼓起,古铜皮肤上青筋凸起。
众人:“……”这也不像专家啊!?
迹部轻咳了一声,吸引了目光,“咳咳,没错,这是我找的渡边教授,还是拜托了彻的关系才能请他出马的。”
立海大等人听了之后也都信了,并且大为感动,铁血男子汉真田甚至热泪盈眶地分别握住彻和渡边的手狠狠鞠了一躬,“一之濑同学!太感谢了!!”
剩下的人也七嘴八舌地围着他俩转悠。
“十分感谢你们帮助幸村部长!”
“渡边教授平常也健身吗?”
“一之濑同学你在哪所学校啊?冰帝吗?”
“同学你喜欢男生吗?有男朋友吗?我怎么样——”
“——哎呦!”丸井被真田一拳头捶得弯腰,呲牙咧嘴地,“我开个玩笑啦真田!”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
彻本就心虚,闻言就只能别过脸尴尬一笑,“不用了哈哈——”
真田怒目圆睁,拳头眼看又要扬起来,丸井立马推开身旁看笑话的仁王雅治跑开了,“是仁王啦!是他又学我说话!“
仁王见状立马也逃窜起来,脑后的小辫儿扬起,像一只翘着尾巴耀武扬威的白狐狸。
好不容易将感谢的、心酸的、看戏的、看着看着撸狗的……都劝了出去,幸村再次正色向渡边和彻两人鞠躬道谢。
“很抱歉之前误会了你们……”幸村苦笑,“我真的完全没有意识到,是我见识短浅了。”
彻制止他的自黑,“别这么说,你能在这样的侵扰下坚持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
渡边也点头表示赞同道:“确实!这个咒灵虽然咒力不够强大,但自身的术式还挺厉害的,再过一段时间让他吸收更多的负面情绪成长下来的话,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好对付了。”
幸村无奈:“是因为负面情绪吗……”
迹部闻言笑了笑,调侃了一句:“之前我还真以为你心甘情愿败给越前呢!”
“果然啊——怎么可能呢!”幸村撸过额间鸢尾紫色的发丝置于脑后,洁白亮丽的脸蛋上一双眼睛璀璨夺目。他状似温柔地笑笑,“我对胜利的欲望可是很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