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看了一眼夜蛾,抿唇不说话,转身就上了车。
弯腰抬腿的一瞬间,因为黑色校裤裤腰较低,从而露出了一截白花花的腰,很少一点其实,但彻腰身极细,平滑且细,和胯骨相连的两边还有弯弯的弧度,倒显得像涩情杂志的内页里面,那种很隐晦的摄影作品。
五条悟皱眉,没轻没重地直接伸手拽着彻的裤腰往上提了一点儿。
什么裤子,屁/股/沟都快露出来了。
粗糙的指腹摩擦到了一点皮肤,五条悟这没轻没重的力道戳到彻的腰上,好似电流灌入,让他猝不及防地就塌了腰,手肘撑在座椅上,“什么——”
一只脚踩空,膝盖磕在脚踏上,发出“咚”地一声。
五条悟皱眉,赶紧上前一大步手托着彻的腰将他提了起来,感觉到两手箍住的那截腰有很明显的颤抖,五条悟使力的那几处肌肉也变得僵硬,感觉脑子都快冒烟了,估计是使用六眼和术式的后遗症。
——都怪藤本义勇!
刚一放好,就被彻狠狠地挥开缠连在腰上的双手,五条悟下意识退后几步以免彻伸手时刮到他的裤子拉链,愣愣抬头看彻,看他咬着唇,双手捂着后腰一脸羞愤地转过身,就跟跳着旋转过来的一样。
他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丰润的下唇落下一个浅浅的牙印,狠狠瞪了一眼五条悟,实在没忍住骂他:“你——混蛋!”一双蓝眼睛染水润,再怎么愤恨的话也没那么有威慑力。
五条悟被骂懵了,愣愣地看着彻的眼睛,心里有些慌,脚步朝前屈了两下,“——不是,我怎么了。你怎么又哭了?”
彻又跟着往后退了退,目光谨慎,直到腘窝碰到了轿车坚硬的边缘,他绷紧了看五条悟。
五条悟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夏油杰。
发生什么事了?帮帮忙啊!
他眼神示意。
身后的夏油杰看见全程也懵了,他没看懂五条悟的眼神,以为他在炫耀自已对彻的报复。
鬼知道他在报复什么,但明显很成功,彻好像比上一次还生气。
夏油杰眉头皱得死紧,嘴张了又张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嘶……”只能沉吟良久之后不发表评价。
性/骚扰,还怎么说?
也许这就是五条悟的新型“霸凌”手段?
还挺清新脱俗地……
直到后面夜蛾又开始催了,“快点上车!你们三个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彻一咬牙,提起力气,一下子就蹿进车前座,入座关门一气呵成。
前座传来彻极力显得冷淡的声音。
“……上车吧。”
五条悟愣在原地,夏油杰不耐烦催他道:“快点吧,小心夜蛾过来给你擒拿了。”
……
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在盘旋的公路上,彻闭着嘴,连跟夏油杰也不说话了。
夏油杰几次想要开口却发现没人接自已的眼神,眼尾压了压,有些无奈,也就不再尝试交流了。
车内因此陷入了极其冷窒的气氛。
驾驶座的辅助监督目不斜视认真看路,实际上头发覆盖之下都是细密的冷汗。
——这就是天才新生们的气势吗?太强劲了!
很明显彻也有点热,微翘的圆润鼻尖上坠着一颗小汗珠,要掉不掉地挂着。他却梗着脖子一动也不动地坐着,就跟插在联合国的旗杆一样坚挺。
车窗也不开……
夏油杰无奈又怜爱地想,说不准因为跟五条悟生气,又自已憋着,憋得狠了就把他也打入了“五条派”。
跟个小孩子似的,比较一下距离,发现五条悟和夏油杰总是混在一块儿而自认为关系平淡,又骄傲又委屈地生闷气。
心情却有些愉悦,夏油杰放在大腿上的细长手指动了动,“把空调开开吧。”他对驾驶座的辅助监督说道。
突然的声音惊得彻的耳朵“刷”一下竖了起来,脑袋往后一靠,就被座椅的靠背遮住了,好像陷了进去,从夏油杰的视角,已经几乎看不见彻的身影了,只留下一个撑起的膝盖挺起些校裤的褶皱。
彻只是尴尬,刚五条悟还算帮了他,藤本的目光确实让他坐立不安……但自已下一秒就又忍不住冲五条悟发了脾气。
五条悟帮他在先,他凶五条悟在后。
于是无论五条悟做了那样挺过分的事,他觉得自已其实都不应该朝他发脾气。
——糟糕,这不会就是恩将仇报吧!
现在想想,五条悟其实帮他挺多的……无论是第一次见面那次干掉千眼咒灵,还是屏障破损那次在诅咒师的手里救了他……
更糟糕了,彻无奈地垂下睫毛,盖住动摇的眼眸。
而后面脸色一直太好的五条悟催眠了自已一路,还是觉得自已虽然小错但功劳更大,两只手忍不住互相合成一个圈又缩回去,感觉那时的触感经久不散,滑、嫩、软,凑得近闻着还香……
心理安慰差点崩溃。
眼神隔三岔五就飘到彻倔强的背影上,最终忍耐不住,胳膊肘顶了顶身旁的夏油杰。
“杰,如果我借给你你很喜欢的游戏光碟,那么你拿到光碟后,什么事最重要?”话是对着夏油杰说的,但两个人的眼神都是一直盯着彻的背影。
夏油杰嘴角勾了勾,“按时还给你吧应该,毕竟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不不不——”五条悟反驳了一嘴,“应该是说‘谢谢五条大人’——”
“——这件事最重要才对。”
夏油杰听出来了他的话里有话,瞟了他一眼,诧异他竟然会迂回战法,但听了他的话,感觉有些恶心。
一个“五条大人”让他夹着嗓子说得怪扭曲地。
五条悟又紧接着说了一句,“不说的话,那不就成小白眼狼了嘛。”似有所指地。
而身为战略中的“敌方”,彻当然也听出来了。
白嫩又薄的耳朵从柔软的黑发里透出一点,慢慢染上了一点粉色。
彻一脸悲催,有一种真的就干脆恩将仇报算了的恶毒心理。
夏油杰没忍住呛了一声,说道:“我可不会叫你‘五条大人’,这可比不让我玩游戏煎熬多了。”
感受的五条悟的眼神还落在身上,彻脖子又往后缩了缩。
看什么看,我也不会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