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营寨里面,来自金国的第一武林高手哲木托冷冷的注视着营寨外面的岳云和杨再兴两人。
他自细痴迷武术,曾独自在深山之中若练一式劈砍十年。
十年之后,当他离开深山之时,虽然招式异常简单,只会一式劈砍,但至今未遇过敌手。
出关短短三年时间,他便赢得了金国第一高手的美誉。
像他这样醉心于武术的高手,最看不上的就是战场上的厮杀,在他看来,那些笨拙的军汉之间的厮杀跟菜鸡互啄没有任何的区别。
因此,在他成名之后,金国朝廷虽然多次招揽,他都不为所动。
但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欠了金兀术一个天大的人情。
为了还他这个人情,他答应可以替金兀术杀三个人。
只不过,他给出了承诺之后,金兀术一直没找过他。
前一段他正要外出游历,金兀术的军师哈迷蚩找到了他。
拿着他当年送给金兀术的信物,请他帮忙杀一个人。
这个人乃是金国的叛徒,叫做俺答。
是不是叛徒他并不在意,他只是为了还人情而已。
但让他很不爽的是,当他应允之后,哈迷蚩告诉他,俺答的身边有两个高手保护。
这两个人一个叫做岳云,一个叫做杨再兴,俩人都是岳家军的高级将领,还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让他千万要小心,最好是找个地方藏起来,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一刀直接把俺答给砍死。
本来他对于怎么弄死俺答并不是很在意,但哈迷蚩话里话外明显对他并不信任。
所以,他便自已给自已加了任务。
不仅要弄死俺答,连那叫岳云和杨再兴的两个家伙,他也要一并弄死。
虽然他看不上岳云和杨再兴两人,但哈迷蚩告诉过他,那俩人带了两万左右的大军。
他可没兴趣在两万大军之中取俩人的性命,这不是平白无故给自已增加难度吗?
报着这个想法,他来到了太白山。
因为这里的地形相对复杂,大兵团作战根本就施展不开,只适合小股军队之间互相厮杀。
他的计划,是等两边的军队打起来了之后,他就找机会先干掉了岳云和杨再兴。
干掉了他俩之后,再去干掉俺答。
结果,他这边刚刚做好准备,岳云竟然先跑到了他们的营寨前面,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一见对方自投罗网,他当即就打算动手。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岳云竟然让俺答单人单骑的脱离了他们的队伍,向着营寨而来。
莫非,他们要放了俺答?
这个想法仅仅起了一秒,就被他自已给否定了。
不可能!
此事必有蹊跷!
想到这里,他便看了一眼太白山营寨的守将哈尔发。
一看到哲木托的眼神,哈尔发瞬间就明白了。
一番部署之后,属下全都作好了随时接应或者出击的准备。
然而,他们这边刚做好准备,却见俺答突然停了。
而且,停的位置刚刚好,就在一箭之地以外。
见俺答停在了那个位置,哲木托和哈尔发俩人都已经意识到了事情不妙。
只不过,他想不通俺答到底要干什么。
俺答倒也没让他们多等,在一箭之地勒住了马之后,他就用尽了全力吼道:
“兄弟们,你们都认得我吧?
我是洮州路行军总管,俺答!”
一听俺答这句话,哈尔发心里不屑的骂道:
“呸,臭不要脸的,你他娘的都投降了,谁还认你这个行军总管?
而且,你能不能要点儿脸?
你自已投降就算了,还他娘的带着大伙儿一起降,整个洮州的形势都因为你一个人而急转直下,你这个大金国的罪人,呸!”
他这边刚在心里骂完,就听俺答继续吼道:
“我知道,你们之中的很多人这会儿正在心里骂我臭不要脸,都投降了还怎么有脸出现在你们面前。
我猜的对不对?”
听见这句话,哈尔发更无语了。
你还打算让我们应和你一句吗?
要点儿脸吧!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回答自已,俺答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换,看起来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你们以为我想这样吗?
我没办法啊!
你们都知道,这些年来,我为大金打了多少仗,立了多少功,流了多少血?
我俺答自问,这些年来没有对不起大金国,更没有对不起元帅。
可是,元帅他是怎么对我的?
我在前方为他流血,可是他在后方夺了我八个小妾的一血。
你们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俺答悲愤的吼完这一句之后,岳云等人全都呆了。
而金国的营寨里面,却是直接炸了。
“卧槽,元帅睡了俺答将军八个老婆?
不是听说元帅马上风了吗?
怎么还这么猛?”
“卧槽,你的脑子跟别人不一样,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这他娘的是猛不猛的问题吗?”
“我去,还真是啊,咱们的老婆也在后方呢,不会也被元帅给......”
“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老婆那一幅尊容你自已都下不去嘴,你觉得元帅能看上?”
“噫,就是哦。
哎呀,你老婆可是美若天仙啊,她不会.......”
“淦,不行了,我要回家看看......”
听着这些士兵们的议论,哈尔发快要疯了。
他没想到,俺答竟然会在两军阵前玩这一手。
而且,这俺答的良心真是大大的坏了。
什么叫元帅夺了你八个小妾的一血?
那他娘的是你送给元帅的战利品好不好?
这事儿只要有点儿级别的将领谁不知道?
现在你拿这件事出来污蔑元帅的人品,你可真是......
心里已经不知道怎么骂了,于是他便大声骂道:
“放你娘的狗屁,俺答你不要在这里污蔑元帅的清白。
那八个女人明明是你送给元帅的!”
“哼,哈尔发,你不要在这里混淆是非。
那八个女人都是我的毕生至爱,如果不是元帅逼迫,我怎么可能舍得送给他?”
“呵呵,毕生至爱?
按你这么说的话,你的毕生至爱至少也有八百了吧?”
“本将军就是这么博爱,你管得着吗?”
说完了之后,俺答就马上又接着说道;
“兄弟们,金兀术干的脏事儿可不止是这个。
你知道他干的最丧良心的事儿是什么吗?
他.......他喝兵血啊!
咱们在前方拼死拼活的为他卖命,可是他呢?
朝廷给的军饷,赏赐,哪一样不被他剐一层油水下来?
你们想想,咱们这些年打了多少胜仗,可是咱们得到了什么?
是,咱们是得了一些赏赐,可是你看自已去打听打听,元帅他这些年来新建了多少个庄园。
这些钱哪来的?
都是从咱们身上扣下来的。
那都是咱们的血汗钱啊!”
俺答这一吼,哈尔发的牙都快咬碎了。
当将军的哪一个不喝兵血?
你俺答喝的还少了?
这根本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儿。
你俺答投降就投降了,你把这层窗户纸给捅开干什么?
你这是自已不过了,也不让我们过了是吧?
虽然心里恨极了俺答,但他也知道,自已根本没法在这个问题上跟他扯皮。
只要他敢扯,谁知道俺答会给他扔出来什么证据?
到了那个时候,可就真的完了。
这他娘的,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