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发这会儿对哲木托报了无限大的希望。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哲木托这会儿有点儿懵逼。
在他的眼里,岳云他们射过来的箭,速度比乌龟爬也快不了多少。
以这些箭的速度,他随意就能躲开,或者用自已手中的刀把这些箭给劈开。
可是,谁见了满地的乌龟能不麻呢?
看的人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强忍着马上离开的冲动,他就站在那里一直等着对面躲箭。
他已经想好了,等他们射不动了,自已再动手。
要不然,这么多的箭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一直等了好久,久到哈尔发都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站在那里睡着了,他才终于动了。
双方已经在营寨前面这块巨大的空地上战斗到了一起,双方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
但哲木托走在这战场上,竟然走出一种闲庭信步的感觉。
无论是看到金国士兵被砍死,还是看到岳家军的将士被砍翻,他都丝毫不为所动,也没人任何想要出手的想法。
他的两只眼睛,就死死的盯着岳云和杨再兴俩人,然后慢慢的向他俩靠近。
等他走到距离岳云二十步的时候,岳云刚刚把一个金军的士兵戳死,眼前没人了。
更妙的是,他现在是背对着自已。
看准了这个时机之后,哲木托突然动了。
不得不说,哲木托做为金国第一高手,还是有两下子的。
至少,他的速度极快。
快到岳云只感觉到背后刮过一阵风,还没等他作出反应,就感觉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巨力。
这股巨力直接把他从马上就撞飞了出去。
飞到半空的时候,岳云才意识到自已受到了袭击。
于是,他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落在地上。
落地的同时,他手中的长枪已经做好了防守。
发现对方并没有跟进进攻之后,岳云才有空去看看攻击自已的是谁。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锁定了哲木托,同时还注意到了他手中的刀。
只是,细看之下,他愣住了,心里不自主的生出了一个想法。
这人有毛病吧?
在战场上,竟然敢不穿盔甲?
而且,他刚才为什么要砍自已的后背?
难道他不知道后背和前胸是盔甲防护最好的地方吗?
如果他刚才砍的是自已的脖子或者胳膊的话,自已这会儿不死也得重伤。
所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岳云这边疑惑的同时,哲木托整个人其实都已经惊呆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自已手中用的是一把看似普普通通,但其实能吹毛断发的宝刀。
再加上自已的力量,按常理来说,他应该被自已一刀斩成两段。
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他身上穿的那身盔甲?
不应该啊!
自已虽然不屑于穿盔甲,但对于盔甲的防护力还是了解的。
像金国士兵身上穿的那种盔甲,自已的宝刀完全可以不费力的将其砍成两半。
为什么那人身上穿的盔甲,自已竟然砍不动?
如果岳云能听到他心里的想法的话,一定会好好的劝劝他。
孩子,没事儿多读点儿书吧。
天下的盔甲有很多种,不同的盔甲防护力是不一样的。
自已堂堂岳家军少将军,穿一套好点儿的明光铠,不过分吧?
咱不是欺负你,就咱大宋制造的这种明光铠的防护能力,凭你手中的那把刀,如果只瞄着前胸后背这俩防护最好的地方砍的话,累死你你也砍不动一点儿。
当然了,岳云并不知道他的想法。
所以他看对方站着不对,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他便提枪直接攻了过去。
感觉到一股狂暴的力量向自已冲过来之后,哲木托几乎是本能的就往一边躲了一下儿。
见对方竟然躲过了自已的一枪直刺,岳云不由的对这人高看了一眼。
是个高手,而且是至少三层楼那么高的高手。
一想到这里,他更兴奋了。
一个横扫千军就又攻了过去,见对方的攻击又来,哲木托看准了进攻的方向之后,就是一个撩刀式。
按他的想法,把对方的枪尖撩偏了方向这后,他就可以顺势近身。
只要近了身,那就是他的天下了。
可是,他撩了一下儿之后,只感觉自已撩到了一块大石头上。
对方的枪尖,压根儿就纹丝未动。
然而,他还没来及的惊讶,就发现他没能撩动的那个枪尖,已经丝毫不停的沿着他本来的方向,朝着自已扫了过来。
而他因为撩的那一个儿耽误了时间,他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于是,他便做好了泄力的准备。
等对方的枪扫过来的时候,他可以借力把自已给送出去,这样同样可以离开他的攻击范围。
对方的枪也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扫了过来,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当对方的枪扫过来之时,他感受到的根本就不是一杆长枪应该有的力量,而是一块大石头直接砸到了身上的那种力量。
等他被扫出去,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只能感觉出来自已应该是断了七八根肋骨。
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跟过去又顺势补了一枪之后,岳云还好心的提点了他一句。
下辈子如果再上战场的话,记得穿上盔甲哦。
心里对他交待完了之后,岳云便准备去找下一个对手。
正好,杨再兴从一边过来了。
看了看已经死透的哲木托之后,他疑惑的问道:
“这什么情况?
我刚才看见你被打飞了,以为你遇到危险了,正要来救你呢。”
“不知道啊!
谁知道从哪儿跑来一个神经病,连个盔甲都不穿。
从背后砍了我一刀,我一点儿事儿没有。
然后,我就扫中了他一枪,他肋骨就断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听岳云这么说,杨再兴连再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了。
“那就别理这个神经病了,跟我去堵他们的营门怎么样?”
“堵营门?
你想干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杨再兴并未回答,而是指了一个方向。
“你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