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禅问了一句还不过瘾,竟然还在大臣们中间来回转着巡视,大家吓的一个个都成了鸵鸟,死活不愿意抬头。
没办法啊,官家的脑洞实在是太大,而且行事也实在是太狠了。
人不就反对了岳飞一句嘛,就给人直接贴在了茅房的门上。
这么一弄,以后秦这个姓恐怕就跟屎屁尿脱不了干系了。
什么叫诛心?
这才叫诛心啊。
跟这个一比,以前他们玩的那些,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而且,诛心了还嫌不够,还得顺道把人给杀了。
本来好好的一个御史,结果就这么丢官去职扔出京城了。
你好赖让人回家拿身儿换洗的衣服啊!
可怜的秦副相哟,整个家族的子弟里面就这么升的最快了,而且好不容易混到了这么个清贵的位置上。
结果,就这么没了。
一想到这个,大臣们头又埋的更低了一点儿。
见自已转了好几圈儿,一个人都不愿意把自已的画像贴门上,刘禅那叫一个失望。
“那好吧,既然大家都不愿意,那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吧。”
一听官家终于松口放过了他们了,大臣们赶紧齐声回道:
“官家圣明!”
大臣们回完了之后,刘禅才想起来真正的正事儿,还没办呢。
于是,他就看向了岳飞。
“岳爱卿,你刚才说杜三造出来的这个东西,既然控制不了方向,也能在战场上使用?”
官家再一次为了自已舌战群儒,岳飞心里这会儿正感动呢。
见官家突然又把话题拉回了正轨,岳飞赶紧收起心里的感动,正色的回答道:
“回官家,是的!”
“那这东西既然控制不了方向,该怎么用?”
“官家,是这样的。
刚才杜三已经说了,这东西虽然控制不了方向,但他至少能肯定一点,就是这东西点着了之后,他不会往后跑。
所以,咱们完全可以多造一些,到了战场上之后,直接给敌人来个万箭齐发。
只要躲的足够多,准不准的其实无所谓。
反正这东西射程远的很,咱们有的是时间。”
岳飞这么一解释,刘禅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而且现实,还真是这么个情况。
一下子他心里就有底了,看向杜三的眼神也更欣喜了。
“杜三!”
杜三这会儿整个人还如在梦中一般,自已只是来京城比个赛而已嘛,没想到近距离吃到了这么大的瓜。
这个牛,自已可以吹到一百岁。
此时一听官家叫他,他赶紧又磕了个头。
“草民在!”
“之前朕就已经说过了,因为你已经失去了朝廷给的机会,所以你无法进入下一轮,朝廷也不会给你任何的奖励。”
一听这个,杜三的不由的有点儿失望。
刚才那些大人们夸他的时候,他可是听懂了。
本以为会有个法外开恩的机会呢,结果看来还是不行。
不过,有了官家赐的那幅字,还吃到了这么大的瓜,自已也算不白来。
凭着官家赐的那幅字,自已以后也能在县里横着走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便释怀了。
正想要磕头谢恩,却听官家又接着说道:
“但是,你做的这个东西很好,朕很满意。
朕刚才还跟你说过,只要你做出来的东西让朕满意,朕会额外给你赏赐。
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还有赏赐?
意外之下,杜三脱口而出。
“官家,您不是已经赐了一幅字了嘛!”
“那个不算!
你可以再说一样!”
听到这话,杜三眼睛滴溜溜转了半在,又磕了个头之后才说道:
“官家,能亲眼见到您老人家,还得到您赏赐的一幅字,草民已经是积了八辈子的德了。
草民别的什么都不要。”
他这一句什么都不要,倒是出乎了刘禅的意料之外。
于是,他开口问道:
“你今年多大了?”
虽然不知道为啥有这一问,他还是老实回答道:
“草民今年二十八了。”
“你经营你那个爆竹作坊,一年能挣多少银子?”
“回官家,有时候能挣十七八贯,碰到好的年景,能挣四十多贯。”
听完了杜三的答案之后,刘禅自言自语的答道:
“四十多贯,倒是也能把日子过的不错了。
这样吧,都说人活七十古来稀。
你今年二十八岁,朕就算你能活到七十岁。
你之前一年好的时候能挣四十多贯钱,朕给你一年算两百贯。
你剩下四十二年的时间,朕全给你买了,一共是8400贯。
然后,朕给你个正九品上的官职,你到朕的军器监里来给朕干活。
别的朕也不让你干,朕再给你找一些帮手,你就专门研究你那个爆竹,争取让他射的更远,威力更大。
只要你干的好了,朕一定不吝赏赐。
甚至,你要是啥时候能控制这玩意儿的方向了,朕给你封侯。
你看怎么样?”
刘禅的话一说完,杜三又是掐大腿,又是扇自已巴掌的,忙活个不停。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货是不是高兴疯了的时候,杜三梆梆梆磕了九个头。
然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才兴奋的回道:
“草民愿意!草民愿意!”
见杜三并没有疯,只是太激动了,刘禅高兴坏了。
“哈哈哈,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朕这就安排大汉将军保护你回乡,你把家里收拾收拾,一个月之后再进京,到时候可以把家属都带过来。”
“谢官家,谢官家!”
“嗯,你去吧!”
“草民告退!”
转向要走的时候,他又突然转了回来。
“你还有什么事儿?”
犹豫了一下之后,他才壮着胆子问道:
“官家,臣那作坊里面还有几个不错的帮手,能不能一起带来?”
“你自已决定,不过他们来了之后,军器监要对他们的手艺有个考核。”
“好好好,谢谢官家!”
待杜三千恩万谢的离开了之后,后面的比赛也继续进行。
随着杜五的待遇被传开,后面参赛的人一个个都使尽了浑身解数表现自已。
可惜,连续三天,都未再见到太过让人激动的选手。
第四天,正当刘禅看的快要瞌睡之时,从校场外面走来了一人,一下子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实在是,那人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那人白须白发,穿一身道袍,看起来仙风道骨,竟是一个道士。
而且看他那闲庭信步的样子,仿佛不是来比赛,而是云游至此一般。
一下子,勾起了所有人的兴趣。